平时肯定没得吃。
……
路雪第一时间找了数学老师。
五楼最里间的办公室，陆正阳一个人用，看得出学校对他特别关照。
陆正阳正在备课。
平易近人的温和脸庞，一副细边金丝眼镜搭在俊挺的眉峰。
他看上去更像大学生，少有为人师表的严肃感。
“站着不累吗？坐。”陆正阳抬起头，冲路雪露出亲和的笑：“遇到难题了？问吧，别不好意思。”
路雪本想质问他为什么偷窥她的隐私，还擅自告诉同学。
为什么要自以为是地当好人。
可他这么一笑，路雪没了一点脾气。
隐约，还觉得有些熟悉亲近。
或许是同姓的关系。
路雪想将这虚无缥缈的错觉从脑袋里晃出去，坐下时，发现桌上有一张自我介绍。
29岁，A大教育学博士毕业。
路雪惊讶问：“路老师你才29岁？之前别的老师给我介绍说，你已经工作好几年了，带出过不少高分学生。”
“你之前了解过我啊。”陆正阳给路雪倒了杯热水，往里头加入几颗茉莉花，“我从大学开始就在各种教育机构工作，当讲师。研究生后半工半读，提前完成了毕业要求，这还是我第一份全职老师呢。你可要好好考噢。”
“啊，好的。”
不知不觉就被他带过去了，路雪小声说：“那是不是很辛苦？路老师好厉害。”
这做的到吗？
“是挺辛苦的。”陆正阳苦笑一下，“一点也不厉害，逼出来的。我也想每天打打游戏睡睡懒觉，可有助学贷款要还，还有母亲的住院账单，不早点赚钱不行啊。”
路雪疑惑地眨眨眼，觉得这个突然自白的好心人有些奇怪。
“不过呢，咬紧牙关熬一熬就好了。我现在最感谢的，就是当初自己没有放弃。”陆正阳看向路雪，眼神坚毅而笃定：“你也要好好努力，一定可以让自己过的更好。”
路雪明白了。
陆正阳是现身做法，给她鼓励，灌鸡汤。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劳烦老师费心了。”路雪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我领养人待我挺好的。那次街头卖艺是我闹脾气，可能让老师误会了。”
“我知道。”
陆正阳知道像乔野这种商业巨擘，私事家事都是不能问，不能探的。
不仅弯弯绕绕，更可能有普通人想不到的阴暗面。
知道路雪是被领养，且监护人是乔野时，陆正阳震惊了很久。
他难以相信那个当众拉二胡求学费，收她两百块时腼腆得不知所措的小姑娘，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领养人。
“那我先回教室了。”路雪起身离开。
就在她转身时，陆正阳看见了她脖颈处极力遮掩的伤口。
是吻痕。
立刻抓住路雪的手腕，她吃痛地哼声，陆正阳匆忙松手道歉。
“你……那个……怎么身上有那么多伤？”
陆正阳太过惊讶，语无伦次。
甚至满腔怒火。
他不由得想，乔野这样的商业巨擘，外形高大帅气，有钱有势。完全符合完美老公的标准。
却从来没有任何恋爱的消息。至今仍是单身状态。
偶尔乔野被拍到与女人吃饭，都会上微博走一次热搜，次次被澄清只是商业合作。
但，乔野身边怎么可能没女人呢？
陆正阳没法不想到豪门囚养之类的龌龊事，看路雪的眼神变得极为同情：“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35.穴里痛，不给操
“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弄的。”
路雪立刻拉开两步距离，警惕地看陆正阳，“有事我会去校医处的，谢谢老师关心，我回教室了。”
回到教室，路雪喝了一大杯水才勉强冷静。
不爽，极度不爽。
分明是去让老师不要多管闲事的，最后反而是自己落荒而逃。
路雪很厌恶陆正阳那个同情的眼神。
远比柯娅楠的‘小贱人’‘狗皮膏药’更伤人。
就好像，他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陆正阳可不像纯情的同学们好糊弄。
大约看出她的伤是怎么回事了。
一直潜藏在心底的罪恶感脱笼而出，路雪颓废地趴在桌上，快自闭了。
她喜欢乔野，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毕竟乔野把她从吃不饱饭的福利院接走，还给她软软的床，教她读书写字。
可她不知足，还想要霸占乔野更多更多的好。
这样是不对的。
竟然和养大自己的人拥抱接吻做爱。简直是禽兽，是变态。
就算乔野对她也有想法。可……
要怎么说？
如果被别人知道，看她的眼神一定会比陆正阳更直接，更厌恶。
无助间，路雪掏出手机，给乔野去了一条微信。
‘大坏蛋，今天好多同学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了好多谎。’
‘知道了。’
乔野回的很快，‘今晚注意。’
什么？今晚就要？
路雪觉得自己应该打大变态。
‘不要，我屁股痛。’
‘撒谎。昨晚就给你抹了药。’
路雪真想拿头撞墙。为什么乔野会那么坏。
没工夫清理射进她穴里的精液，让她黏糊糊地睡一晚，却有工夫给她被抽痛的屁股抹药！
他一定是故意的。
‘那里痛。’路雪发一个哭泣的表情：‘痛死了，不给你碰。’
‘那里是哪里？’
片刻后路雪不回答，乔野又说：‘今早磕的额头痛？好，不碰。’
啊啊啊！！！乔野怎么就那么坏！
非要逼她！
路雪红着一张脸，飞快打下一行字：‘穴里痛，不给你操。’
‘不行。’
这回乔野的意思也很明确，没得商量。
大坏蛋，禽兽，畜生。
路雪生气时坐直身子，一串骂人话啪啪啪地敲下，最终还是一字字删除。
她脱力地按灭手机，趴在桌上一张厌世脸。
钟娴只看见她那串骂人话，以及那句对面发来的不行。
小心问：“你家长又欺负你了？是不是很痛啊，我给你揉揉。”
“嗯。谢谢，是屁股痛，揉就算了。”
路雪是真委屈。
这哪是欺负，这分明是压榨，是强迫。
钟娴顿时心疼坏了。
打屁股？太恶毒了！不易发现，却让人百般痛苦，还伤人自尊心。
“你领养人这么坏么？”
“倒还好。就是……”
哎，说不出口。路雪有气无力道：“不想见到他。可不见又不行，他每天都接我回家的。”
“今天我送你放学去校门！”钟娴认真提议：“有我陪着你，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