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宴发现最近阿逸不太对劲,三天两头往竺萱位置跑,坐下来两人拿着习题本在那嘀嘀咕咕。
看得后桌的周重宴吃味,去拍阿逸的肩膀,“你出来一下。”
教室外的走廊里,周重宴直截了当,“我最近在追竺萱。”
“哦。你追你的呀。”阿逸也不想这样的,回来后莫老师让他把之前的作业补上,他不想让老莫看扁,自然咬牙做题,“我那页还没做完呢。”
周重宴去拽阿逸的肩膀,“不是。要是我成天缠着你女朋友,你能乐意?”
“这事我还真问了竺萱一下,她说不是,和你没关系。”阿逸同情地拍拍周重宴的肩膀,“你再加把劲?”
他要走了,“重宴,我那页真的着急。”
“等等。那你问我,我告诉你。”
怎么都不能让阿逸再缠着小可爱竺萱了!
“你?”阿逸直挠头发,“不是,重宴,我要的不是解题过程。是几月几号做第几第几题。你记过作业吗?做过笔记吗?”
堪比灵魂拷问。
这个,周重宴还真没有。
阿逸对比过竺萱和周重宴的作业。
竺萱字体端正整齐,证明是证明,结论是结论,中规中矩,和习题后面的答案简直一毛一样。
如果说竺萱是细致的学习认真派,那周重宴就是粗暴的智商碾压派,连个‘答’都不写,字体粗放,那证明那结论,连辅助线划得都和答案不一样。
偏偏周重宴还总是考试拿高分,你说气不气?
那天下午,竺萱拿着水壶出去接水就被周重宴堵上了,“给我个名分。别再说我和你没关系。”
她说和他没关系真的踩到周重宴痛处了。
他忿忿,“弄得我吃醋都出师无名。”
竺萱被周重宴握住一边肩膀,她施施然打起太极,“你说要改的,你改了吗?身上还有烟味。”
周重宴冷笑,握得竺萱的肩膀更用力,“你少糊弄我。我小半月没抽烟了,哪来的烟味?我也不和女生说话,遇到母的我都绕着走。除了偷看你这事改不了,我哪里没改?”
“竺萱,你尽糊弄我!”
恰好上课铃响,竺萱灵巧地一蹲,从周重宴抬起的手臂下溜走了,丢下一句,“再看吧。”
周重宴看着竺萱滑不溜秋溜走的背影,哼了一声。
看来有件事说对了,可怕的女人,一点都不是小可爱。
接下来几天,周重宴在后桌抱手,眉眼冷酷地看着前桌,疯狂地吃竺萱和阿逸的醋。
阿逸承受不住周重宴嗖嗖的小眼神和低气压,这边竺萱倒是老神在在从容不迫,轻飘飘一句,“你欠的作业还补不补了?”一下把阿逸定在原位。
阿逸简直就是在坐立不安地学习。
那天放学下课,周重宴打算等竺萱一起回家。
竺萱在忙着英语周报订阅的事,周重宴等了很久,她秉承着和他没关系的态度,对他跟没看到一样。
周重宴从五点半等到六点五十,竺萱还在那统计订阅人数和数钱,他没了耐性,一脚踹翻了椅子,噔的一下,好大一声。
竺萱抬眼,只看见周重宴怒气冲冲的背影。
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暑假还是来了呀。
因为高一课业不紧的缘故,莫老师在临近暑假的时候争取到了海边两天一夜的郊游学习。
下课的时候,班长统计郊游人数,阿逸又拿着本子一屁股坐在竺萱同桌,“这个我不会。”
趁着竺萱拉过试卷看题目的空隙,阿逸随口问她,“你去不去郊游?”
“哦。那个啊?不去。”竺萱认真地看铅字,“我不会游泳。”
这个“不去”让后桌的周重宴听见了,他坐不住了,长指点了点阿逸的肩膀,“你走开。我有话要跟她说。”
说一不二的命令式口吻,让阿逸下意识地溜了溜了。
竺萱看着周重宴赶走阿逸,坐了过来。
她心尖一颤,原本专注看的语句已经接不上去,语不成章虚无飘渺。
周重宴这么说,“一起去。我教你游泳。”
竺萱握着笔,闷闷地拒绝,“不要。我得淹死在那里。”
话音刚落,竺萱察觉头皮一阵紧绷。
周重宴闲适地托腮,刚揪着竺萱的一缕长发轻扯,现在指腹摸过她的侧脸,跃跃欲试要去碰她的唇。
竺萱下意识弹开,眼神慌乱地扫过四周的同学,“你别这样。”
周重宴压根不在乎,此刻眯着的桃花眼有势在必得的决心,他狡诈得不行,“去。不然就在这里亲你。不是和我没关系吗?看看究竟和我有没有关系!”
下章有污污的喂奶和过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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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喂奶(微H)(校园时)
周重宴一威胁竺萱,她投降得很彻底。
她乖乖在班长递过来的名单上写名字。
周重宴托腮不时拉她头发玩,“听话不就好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竺萱懒得理他,没想到周重宴心情大好,得寸进尺地一把揽过她的肩膀。
察觉到周围的同学看见两人亲密举动时诧异的眼神,竺萱不敢抬眼去看。
她究竟怎么惹上他的!
出发那天是周末。
周重宴的小团体在大巴车肚子里装了不少食材木炭餐具,说是到那沙滩烧烤。
竺萱去郊游,方莹也跟着报了名。
两人分到一间房间,大巴的座位也坐一起。
周重宴上车来,看见竺萱身旁挨着方莹,不由叹气,他没遇过她身旁位置空的的好时候。
周重宴在竺萱面前挥挥手,“今晚一起烧烤。”
晚餐是发的度假村的自助餐餐劵。
周重宴一群人筹划着到那,把餐劵在前台换成了啤酒饮料。
竺萱没反应,方莹倒是很雀跃,“我能不能一起?”
“行啊。”周重宴不忘收买竺萱密友,还说,“方莹,你的位置能让给我吗?我晕车。”
方莹一听晚上不用去人挤人抢自助餐,兴高采烈卖友求饭,拍拍竺萱的手把位置给了周重宴。
一路上,周重宴掏校裤的裤袋,竺萱的手里被塞了几颗小包装的话梅,“我怕你晕车。”
竺萱撕开包装,吃掉话梅,她嘴巴里又酸又甜,她囫囵地问他,“你真晕车吗?”
周重宴看着竺萱,他那时眼神像个小孩一样诚挚亮晶晶的,“我不晕车,我晕你。一在你身边,我就晕晕乎乎的,眼前都是星星月亮。”
“你怎么这么好看?竺萱。”
竺萱扫了周重宴一眼又低下头去,脸颊微烫地小声埋怨他,“晕我?强吻我的时候可溜到不行。”
竺萱和方莹同个房间,两张单人床。
夜里准备去沙滩烧烤的时候,竺萱对着带的衣服犯难,吊带还是白T?
最后换上了吊带。
夏夜的微风燥热,海浪鼓噪地拍打沙滩。
竺萱披散着长发,几缕黑发搭在圆润的肩膀上,她手腕上是黑色的发圈。
方莹挨着阿逸坐,竺萱则被周重宴拽着坐在他身旁。
对上小团体里众人各异的眼神,周重宴搂着她的腰肢,大大方方地介绍,“竺萱是我女朋友。她怕羞,你们对她客气一点。”
竺萱对上几个女生眼神一瞬间诧异之后难以掩饰的伤感失落,心想这是碎掉几颗少女心?
不过,很快竺萱就管不着了。
因为围着篝火烧烤,吃不到一半,周重宴几罐啤酒下肚,就把竺萱拉走了,往椰树林里去,说是带她看月亮。
两人坐在椰树林的长椅上,竺萱的脚趾沐浴在干燥的沙子里。
远处海平面上无风无浪,宽阔无垠的天际上没有云朵,只有一方皎洁的月亮。
竺萱入神了,“还真能看见月亮。”
周重宴的俊脸搭在竺萱的肩膀上,眉眼温柔地说了一句,“我的月亮是你。”
竺萱终于忍不住了,凑过去细细地亲吻周重宴,含住他的薄唇。
周重宴配合地搂住竺萱的腰肢,慢慢地湿吻,他稍稍离开,问她,“你喜欢我吗?”
竺萱贴紧周重宴的薄唇,抚摸他的俊脸,“喜欢。”
他在喘息,“什么时候喜欢的?”
竺萱低声回答,“入学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长得好帅。”
周重宴含住竺萱的嘴唇温柔地亲吻,“竺萱,我有没有跟你说,总坐在你后面和人聊天,就是为了让你注意到我,能多看我一眼。”
直到周重宴长指拨开她的吊带,竺萱都没有异议,她吊带背心下面贴的是乳贴,小奶头上贴着一个花型的乳贴。
“给我吸。”
竺萱点头,感受着周重宴小心翼翼撕开她的乳贴,他的薄唇挨了上来,舌尖拨弄她红嫩嫩的小奶头。
还是第一次有人舔她这里。
竺萱没想到这么刺激,轻轻地仰头喘息。
周重宴的舌苔粗糙,正在舔吸她敏感的乳头,竺萱贴着小穴的内裤瞬间湿了一大片。
察觉到周重宴要去拨开她另一边的肩带,竺萱制止了他,她的脸上红潮未褪,“……只能一边。乳晕会变大……”
“我就喜欢大乳晕的,显得很……”他抓着那边奶子,又伸舌头舔了一下红嘟嘟的小奶头,“色情。”
正在初次舔奶和被舔的两人还处在初尝情欲滋味中时,有人走路的声音,是女生的声音,“重宴……你们在哪?”
竺萱故意轻轻地呻吟和喘息。
夜色里,甲女同学看到了令人难忘的一幕,椰树下面的长指,一边的肩带滑落在纤细的手臂上的竺萱,小白兔跳出来,正挺胸迎合贴在胸前的俊脸,让周重宴舔得更深入。
两人都在动情地喘息。
回到沙滩上。
小团体里,竺萱在椰树林挺胸喂周重宴吃奶的事情说得细节生动,眉眼俱全,真的一样。
议论焦点的周重宴向来不怕这些,懒得搭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可是,周重宴想起来竺萱脸皮薄,怕传出去对她不好,又接了一句解释,“她沙子迷眼睛了,我在给她吹。别出去乱说,不然我翻脸。”
“不会啦不会啦。”有人这么解围,“今夜风大了点,沙子真的容易进眼睛,大家别多想。”
在众人尴尬的面面相觑里,有人企图转移话题打破沉默,问阿逸,“你还转学吗?”
阿逸回答,“我都不想学了。应该转吧,待着没意思。”
坐在周重宴身旁的竺萱去看阿逸,“你待这个学校没意思,待别的学校也同样没意思。”
“竺萱,你这是什么意思?”阿逸酒喝多了上头,大着舌头,“你是帮过我,可是没必要这么说我吧?”
周重宴下意识护着竺萱,“阿逸!你醒醒酒!”
竺萱转动手里的竹签,嫩黄色的玉米在火焰上,“人浑浑噩噩的话,在哪都一样。虽说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坐在教室里死读书,但是人不能浑浑噩噩地混日子,起码得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要做什么。”
“不要到死,都没做成一件正经事。”
竺萱直视阿逸,语调清晰,“我问你,你想做什么,阿逸?”
换来的只有阿逸的沉默。
阿逸拿着啤酒罐苦笑,“不然你帮我想一个吧,竺萱。”
竺萱懒得再说了,“最了解你的人只有你自己,你自己都不知道,外人怎么能知道?”
人群的寂静里,在篝火的噼里啪啦声里,阿逸动了动唇,承认内心,“……我想当兵。”
围着篝火,女同学尖利的声音散在空气里,“啊!当兵很辛苦的!”
“是啊是啊!听说有些老兵会欺负新兵。”
一时之间,阿逸突然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只看得见竺萱的唇,那三个字仿佛有魔力直入内心,“那就去。”
不问前程,不计后果,只要喜欢,那就去。
“不过,当兵也要文化课过关哦。”竺萱提醒阿逸,“先高中毕业再说。”
阿逸突然有了在这所高中坚持学习,不让人看扁的念头。
这夜,先是疑似椰树林里喂周重宴吸奶,后是打消阿逸转学的念头,竺萱一战成名。
与心存侥幸抱着竺萱配不上周重宴,两人迟早散伙念头的女生不同,在场男生看得很清楚,周重宴这下只能被竺萱管到服服帖帖,爱竺萱爱到发疯。
除非她不要他,不然周重宴是不会对竺萱放手的。
周重宴这边觉得吧,竺萱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比她温柔的,没她好看。
比她温柔好看的,没她聪明。
比她温柔好看还聪明的,周重宴不喜欢,他只喜欢竺萱。
所以,他真的非常喜欢竺萱了。
回到房间里,方莹今晚也喝了不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洗澡后的竺萱接到周重宴的电话,说他另开了房间,让她过去一起睡。
竺萱握着电话目瞪口呆,“你是未成年,哪来的身份证开房?”
周重宴在电话那边笑,说了一句港剧经典的反派台词,“抱歉。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今夜椰树林里和他的一吻让竺萱怦然心动,是她喜欢的男生耶!
她跃跃欲试地想要过去。
最后,答应了他。
可是,去他开的房间之前,竺萱还是不放心。
在睡衣外面加了一件浴袍,很严实很安全,双保险。
度假村的小径悠长深远,矮矮的灌木间是错落的灯光,竺萱去到周重宴开的房间那里时,他来开门。
周重宴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白T,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味。
他头上搭着毛巾擦湿头发,见竺萱睡衣加浴袍,不禁浓眉微挑,“捂这么严实干嘛?今晚不睡你。”
竺萱自然不会承认她怕他真要睡她,“外面冷嘛。”
进屋里,灯光明亮,大床洁白整齐,周重宴让竺萱把浴袍脱了,他嘴里振振有词,“再说了,我要真想睡你,你穿宇航服我都能给你扒下来。”
想起周重宴真要是徒手扒鼓囊囊宇航服的样儿,竺萱不禁偷笑,“真色。”
落地窗是高大的椰树下清澈波光粼粼的泳池,洗澡后的周重宴和竺萱两人在大床上相拥而眠,她枕着他的手臂,两人说了一会儿悄悄话。
“我们这算在一起了是不是?”
竺萱点头,转头去看周重宴的侧脸,“你少气我。”
周重宴可以预想到未来还有无数的飞醋要吃,“谁气谁呀?”
说着话呢,周重宴低头亲吻竺萱,前所未有的温存和耐心,竺萱被亲得晕晕乎乎的,任由他动作。
伴着口水的声响,月色温柔里,亲吻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