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迎面遇上了楚晗。
楚晗穿着毛呢大衣,妆容精致,显然是精心打扮过,她揣着一盒热热的红豆糯米包,是来找许弈深的。
她和许弈深一同在孤儿院长大,一直暗恋许弈深,长大后去了万青山的警队做档案管理工作,也算许弈深的同事,若不是许弈深去金三角秘密执行任务,他们青梅竹马,彼此了解,或许会恋爱结婚。
万嘉很喜欢她,一直在追,她却很固执地觉得,许弈深一年前不告而别,是有难处,她愿意等许弈深回来,因此拒绝了万嘉。
两人倒没多尴尬,万嘉道:“我没办法了,阿晗,靠你了。”
楚晗心中顿觉沉重,进门劝许弈深吃了红豆糯米包,又陪了他好几个小时,直到天黑,她见许弈深依旧情绪不佳,试探性问道:“哥,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欢你。”
许弈深茫然抬头:“我知道,怎么了?”
他从来都把楚晗当亲妹妹,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楚晗走上前去,和他并肩坐在沙发上,突然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腰,娇声道:“不是把你当哥哥的喜欢,而是……恋人。这一年多,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很想你,我不想看到你这么难受,我想治愈你,许弈深,你拿走我的第一次吧,只要你能感觉好一点。”
青梅竹马的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很难拒绝。
他被这样抱着的时候,满心期待的,却是阮苍澜的面容,阮苍澜的触碰,阮苍澜的侵占。
他绝望地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在地上,用双头按着头,低声道:“对不起,我做不到,再也做不到了……”
说罢就站起身冲出门去,大衣都忘了穿,他心里极度不安,生怕阮苍澜被抓,又很焦虑,不知道该怎么向万青山坦白这段恋情,怎么说服万青山放弃通缉。他在漫天风雪里疯狂奔跑,等他意识过来时,已经身在离家好远的一条商业街,整个身体都冻僵了。
他只好往回走,突然被一个路人撞了,他顿时情绪爆发,吼道:“你他妈没长眼睛啊!”
一抬头,他怔了一怔,撞他的人,竟然是陈叔。
哪怕是戴着墨镜,压低了帽檐,许弈深还是能认出来,那就是陈叔。
陈叔笑了笑,没说话,而是摘下墨镜,用眼神示意他。他循着陈叔视线看去,只见街边停了一辆低调的奥迪,后窗玻璃摇下来一条缝,一只手从缝里伸出来招了招,手指上,分明戴着那枚他熟悉的金戒指!
他立即上车,车子迅速启动,消失在了夜色里。
车外,天寒地冻,车内,温暖如春。
阮苍澜见他身体都冻僵了,把暖气又调高几度,心疼地用大衣裹住他,把他抱在怀里暖着。
他开心道:“老公,你处境那么危险,怎么敢来找我?”
阮苍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知道吗?最重要的是,我好想你。”
他有些哭笑不得,万青山留下的小分队,此刻还在金三角,恐怕掘地三尺都想把阮苍澜挖出来,殊不知人早就跑了,还深入了敌方阵地。
阮苍澜做事,从来都是这么出人意料。
阮苍澜:“其实我来了好几天了,一直在你家附近徘徊,可是一直有警队的人在盯梢,要不是你今天跑出来,我都没办法接近你,我快要疯了。”
许弈深:“哦对,万青山怕你报复,给我和杜泠都安排了保镖。”
阮苍澜:“怎么还有杜泠?哦……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你和杜泠调情,惹我吃醋,你们其实是在密谋对不对?”
“额……”许弈深心虚地低下头,阮苍澜掐着他的腰,说道:“你果然不乖,看来我得好好惩罚你。”
许弈深理直气壮:“你耍赖,你上次咬了我一口,已经惩罚过了!”
阮苍澜:“那我收回上次的话。”
许弈深还想挣扎,阮苍澜把手伸进他裤子里,准确无误地捏住了他的小弟弟,轻轻碾揉着,哄道:“你不想?”
“你不想?”
阮苍澜的话,如同魔鬼的低吟,轻易就蛊惑了他的身心,他心一横,主动吻上了阮苍澜。
【作家想说的话:】
下一本不搞剧情了,炖肉不香吗?
19偷情车震,被奸嘴口爆,被按在车盖上弄
许弈深觉得,眼下的处境对阮苍澜来说太危险。
好比敌方已经推掉阮苍澜所有的塔防,把他家水晶都要打烂了,他不去防守,反倒偷偷摸摸跑到敌方高地,和敌方小兵调情,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过去的半年,许弈深和阮苍澜每天都要来上几炮,晚上要阮苍澜抱着才能睡着,这和吃饭睡觉一样,是很自然的习惯。回国后的这半个多月,他吃不香睡不好,本能的渴望逼得他几乎要疯掉,他像一片干涸的沙漠,迫切想要甘霖滋润。
“你不想要吗?”阮苍澜又问他,用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诱惑着他。
“不……”许弈深拒绝得很无力。
他想,只要一个吻就够了,只要一个吻,他就让阮苍澜暂时离开,躲到哪里都好,唯独不要来找他。
这是一个饱含浓情蜜意的绵长的吻。
他主动伸出舌头,怂怂地舔了舔阮苍澜的牙齿,一副想要又隐忍的可爱情态,激得阮苍澜小腹欲火直往上蹿。随即,他感觉自己的舌头被阮苍澜咬住,阮苍澜不松口,用嘴咂摸着他的味道,舌头交缠,绞出他更多的汁水。
阮苍澜的眼神有如捕到猎物的猛兽,红红的,有种强大的压迫感。
许弈深本能地退出舌头,阮苍澜却追了上来,用手指捏住他的下唇,捏得他的唇瓣翻出来,露出雪白诱人的牙齿。
他被强行撬开牙关,阮苍澜趁机把长长的舌头伸进去,肆意攻占他柔软的口腔,一旦他反抗,就会被咬住唇瓣,他只得被动承受,被弄得眼泪都要流下来。太激烈了,阮苍澜你是狼吗?一个吻都这么猛烈,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好半天,阮苍澜才放开他。
他被吻得动情,红着眼,脖颈都漫上潮红,小手无力地推着阮苍澜的肩膀,一副不堪欺凌的可怜模样。
阮苍澜越看越喜欢。
“心肝儿,你可真好看。”
许弈深已然情动,阮苍澜坐在座椅上,强迫他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揉弄着他的下体,他的屁股软软的,可以感觉到阮苍澜的东西硬挺着,咯着他。
“老公,你……你不会想在这里做吧……”
车停在公园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路人经过,况且……陈叔也还在车上。
阮苍澜顶了顶他:“你说呢?”
“我不……”他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