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100多了还抬股价,咱得赔死!”
“干这一票是为了赚钱吗?”
“……”
行吧,资金他募的,人情他欠的,她又没损失,更何况兴风作浪也挺刺激。
海伦兴致勃勃继续开工,她当操盘手这两年学了不少本领,最会用小钱做大事,加上媒体层面的配合,股价很快被炒到近150块,陡峭的曲线让它成为股市又一妖股。
秋红叶姿态依旧强硬,她毫不退让,把手里其他股份全部质押给阳光信托,换取贷款50亿。
公告一出,业界哗然。野蛮人入侵指尖生活,她并没有以一致行动协议为要挟,将其他法人股东卷入战火,反而质押自己的股份来贷款,万一战败无力还贷,她将永远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这是拼着所有身家孤军奋战,实在可敬可畏!
海伦算了算,按秋红叶的回购节奏来看,上次那笔贷款都没花完,再加上这50亿,最起码有60亿可支配现金,她顿时泄气,“我们现在占股4.7%,可用资金18亿,实力差距太悬殊了!”
秋红叶质押了全部股份,时机即将成熟,陈添闭起眼睛,心潮一浪猛过一浪,“追到5%,举牌。”
《证券法》规定,投资者持有某只股票5%以上时,必须向证监会、证交所等监管部门作出书面报告,亮明身份并公告,是为“举牌”。举牌意味着资本看好这只股票,准备大笔增持,同时也意味着强有力的机构入场,大股东控制权遭受威胁。
果不其然,海伦举牌之后,市场诚实地给了反馈,散户看到利好消息,争先恐后地买入,秋红叶反而停止动作,前去拜访方柏晖。
两人相识十年,有点交情,他还曾提供资金援助和财务通道帮她鲸吞天骄,哪怕那一票失败了,他也从不曾给过她任何压力,直到一年前她主动还清债务。
在这位曾经的合作伙伴面前,秋红叶未加遮掩,如实倾述困境,请他施以援手。
方柏晖很乐意居间调停,“要不我把陈总约出来,大家开诚布公谈一谈?”
“多半谈不拢。”秋红叶讲了结怨原因,无奈道,“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方柏晖失笑,“三四年了,这家伙还这么没风度,不知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秋红叶担心陈添背后有资本巨鳄撑腰,所以正提前筹措资金,方盛是大型金融保险集团,旗下正好有家贷款公司在方柏晖势力范围内,“我的股份都质押给阳光信托了,但还可以做优质资产抵押。实话说,我希望这笔预备金永远也用不到,局势稳定后我连本带息还给你最好。”
“女孩子就是谨慎,未雨绸缪也挺好。”方柏晖微笑,“只是指尖生活局面复杂,做资产抵押有难度,秋小姐要不找找其他标的物?”
措辞委婉,意思明确,你那公司太动荡了,要贷款还请抵押稳定资产。秋红叶在沉思中反复斟酌,“如果不做抵押,做质押呢?”
做质押就要提前移交资产和相应权利,方盛的风险将大大降低,可方柏晖希望风险无限趋于零,“哪怕质押,后续发生变故,价值也会随之缩水。秋小姐若是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资产,不如考虑下保证贷款?”
保证贷款就是找个实力雄厚的第三方,替她在违约时承担责任。秋红叶眨眼即懂,嫣然笑道:“原来方董在打科信的主意,也不明说,害人家猜老半天。我去跟秋董商量下吧。”
方柏晖眼神温和,带着歉意,“我如今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秋小姐莫怪。”
他和方浩丞的斗争已臻白热化,绝不能行差踏错。秋红叶温柔地表示理解,返回公司时遇见宋桓飞,便就此咨询他的意见。
这么大的事,不提前商量就自行去找方柏晖,宋桓飞相当不快,“你自己决定就行,何必问我?”
秋红叶莞尔一笑,“小宋呀,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这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毕竟我……随时都可能翻船,因此必须把你从这趟浑水里摘出来。”
她作为上级这么低姿态,宋桓飞顿时就没了脾气,“我觉得不必找秋董,也不必再贷款,他们持股也就5%,跟你比还不是九牛一毛?控制权很稳固,你大可以高枕无忧。”
秋红叶却极为悲观,“看那抢筹架势,这事还没完。而且陈添这人,看似任性,其实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他要弄钱有的是办法。”
女人就是优柔又胆小,有点风浪就吓得惊慌失措,宋桓飞不以为然,但也不再阻拦。两年前秋红叶曾卖过秋东儒一个人情,他多半会趁机回报,促成这笔合作。把钱拿到手备着也行,以免再受攻击时没有资本应对。
等等,她手头还有六七十亿储备金,对抢筹节奏也掌控得松弛有度,丝毫不像被吓破胆的模样。更何况,她若真像表面这么多愁善感,柔弱婉媚,又岂会拥有今天的地位?
联想到她近期的行为,一个惊世骇俗的念头冒出脑海,他嘴角不由得浮起几点诡异笑容,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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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红叶破釜沉舟,筹措了近百亿资金,此举实在太过震撼,海伦被迫偃旗息鼓,股价稍有回落,但连续两周都稳定在150块左右。实控人稳固了控制权,并以将股价拉高两倍的辉煌战绩宣告胜利。
位薇从不曾过问陈添的具体操作,这会儿却有点坐立不安,她给他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问计划。陈添似是在忙,只回了“来家里”三个字便匆匆收线。
这次回来,她除了正事就没找过他,谈正事也都电话沟通,尽量绕着观云悦走,可现在他开了口,她也不好拒绝,唯恐过分的回避反而让人沉溺得更深。
赶到观云悦时,他正在沙发上悠闲地看杂志,位薇也没忙着问,随意打了个招呼,把一个小盒子递过去,“没你之前那个好看,不过也找不到更像的,算赔你的吧。”
是枚白金色的精致领针,陈添奇道:“这不就是我那个吗?你把戒指掰回去了?”
“不是,你那个上面是王冠,这个是帆船,那个雕花暗纹是闪电,这个是縠纹。”
“记得这么清楚,看来没丢多久。”
“我……”位薇愣了愣,总不能承认是专门比照着买的,“我记性比较好。”
陈添也没拆穿,含笑收起领针,去厨房调了杯百香果茶,端出来站在旋梯口向她招手,“来。”
位薇走上前,道着谢伸手去接,陈添却缩回手去,端着果茶就往楼上走。
以前他偶尔也这么捉弄她,她少不得要扑上去打两下咬一口,如今不能打也不能咬,却也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她站着不动,“对方准备了一百亿资金来护盘,咱们还剩下多少钱?”
陈添步履未停,背对她伸出一只食指,就在位薇盘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