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到李睿天的手腕上。
只见它在李睿天手腕上撞了几下,又在李睿天身上各处穴位撞了好几下,最后飞回一人一狐中间,“那元婴老道倒是有些本事。”
“快说说,”小狐狸急不可耐,“那灰色物质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灰石睨它一眼,“你着急什么?就算告诉你了,你就能救你主人了?还不是得靠石大爷我!”
“石大爷石大爷!你大爷最厉害了!”
小狐狸丝毫没有被小灰石的埋汰惹恼,听说小灰石能治李睿天,连忙一脸谄媚地绕着小灰石转,嘴里还不忘告诉姜书璃,“书璃,小灰石说它可以救主人!”
姜书璃先是被小狐狸语无伦次听得一头雾水,随后的话就让她喜不自胜,忙将小灰石握在手里。
“小灰石,你能够救师兄?快说说要怎么做?”
小灰石在姜书璃手心里滚来滚去,懒洋洋地道,“这种灰色物质叫做灰无,是上古时代一种很少有的灵材。”
“它的特点是无孔不入,并且会在日积月累中渐渐壮大,直到将本体侵蚀殆尽。”
小狐狸两个爪子拘在空中,被小灰石的话惊呆了。
“可是刚才院长不是说那灰色物质没有伤害主人的经脉吗?”
“照你说的,灰无会侵蚀主人本体,那与院长说的完全相反呀?”
“石大爷,你说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主人到底能不能救?”
小狐狸着急地一溜串儿追问让姜书璃提起了心,从它的话中她大概猜出了小灰石说过的话,手中不自觉捏紧了小灰石。
“哎,你们别着急呀,”小灰石被姜书璃捏的透不过气来,在她掌心里挣扎了一下,“那灰无还没开始发力呢,所以慕容延说灰无尚未伤害李睿天的经脉也没说错。”
“灰无侵入新的机体通常要三到五天时间才会开始发作,所以现在你的主人无碍。”
“等等,有人来了。”
小灰石滋溜缩回姜书璃袖口中,小狐狸见状忙扑到姜书璃怀里,小声将小灰石的话复述了一遍。
待它讲完,门被推开,太后带着一群人匆匆走了进来。
“睿天!”
太后娘娘奔到床榻前,看着昏迷不醒的李睿天瞬间就泪花了眼,“我的儿!”
紧随而来的众人忙全部跪下了,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太后呜呜哭泣了好一阵子,姜书璃无措地在旁不知如何安抚。
许久她才用绢帕抹了抹眼泪,看着姜书璃道,“哀家说了不让他回修仙界,就是怕的这样的日子。”
“你瞧瞧他现在的样子,哀家,哀家看了心如刀割啊!”
“太后娘娘,师兄不会有事的。”姜书璃安慰着,抬头看向珍嬷嬷,珍嬷嬷朝她点点头,她便又把慕容延的判断讲了一遍。
“师兄经脉中的灰色物质一定会有办法抽出来的。”
姜书璃没有将小灰石透露的信息道出,毕竟多说无益,重点是等人散了尽快揪着小灰石给师兄治疗才是正事。
而对于这般关心李睿天的太后,让她知道不会有事便已足够。
“太后娘娘,您别哭了,若是师兄醒来看见您这般伤心难过,定然也会难过的。”
太后看着姜书璃,点点头收了泪,握着她的手细细问了情况,听完之后长长叹了口气,“哀家日防夜防,又能防得了什么?只能盼着睿天尽快好起来。”
“书璃,你从地诸城回来还没回府吧?”太后看着姜书璃道,“快先回府罢,睿天这里哀家让人照顾。”
诶!怎么突然就赶她走了?姜书璃傻眼,她还想着待太后娘娘等人离去后好让小灰石给夫子治疗呢!
然而太后哪知她的想法,不容分说央珍嬷嬷送了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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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商讨
长宁侯府。
欧阳氏早在侯府门前候着了。
姜书璃下了马车,见到娘亲,甚是欢喜,“娘!”
欧阳氏笑盈盈地将女儿搂在怀里,上下打量道,“瘦了,瘦了。在外面可是没有好好吃饭?晚上睡得可好?”
“吃得好睡得也好,女儿没有瘦。”
欧阳氏又笑,瞥了一眼跟随在后的青纸,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不见睿王爷?”
姜书璃眼神一黯,“师兄在澜山学院。”
“他可有说一会儿过来?”欧阳氏关切问道。
姜书璃摇摇头,有些不解娘亲为何这般问。
身后的青纸开口了,“小姐厢房的物事还在睿王爷那儿呢,睿王爷如今昏迷不醒,这可怎生是好?”
虽说厢房的物事要再备一套不是难事,但到底不是姜书璃用习惯的,就怕她会回了府里还认床睡不好。
欧阳氏询问李睿天的行踪亦是为了这个考量。
但听了青纸的话,关注点瞬间切换了,“睿王爷昏迷不醒?是怎么回事?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姜书璃便将近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待走到寿安堂,老侯爷和老夫人都在候着了。
四国大比的成绩日前范夫子便先行送了消息回天皓城,是以都知道了姜书璃在比试上表现成绩优异,老俩口高兴得合不拢嘴。
见到姜书璃回来,老侯爷拉着她看了小半会儿,笑眯眯地问长问短。
老夫人却发现欧阳氏神色中的担忧,忙问了可有什么事发生,欧阳氏犹豫地看了眼姜书璃,“媳妇刚听书璃说睿王爷为了救学院弟子,如今还是昏迷不醒,心中难免忧虑。”
这话让老侯爷和老夫人倏地一惊,姜书璃忙又将事情原委道了一遍。
“灰色的物质?”老侯爷蹭地起身,来回踱步了几圈,“书璃,你随祖父来。”
姜书璃随着老侯爷去了书房,老侯爷在书架上翻了许久,找出一本古老的册子,翻开仔细看了看,“书璃,那灰色的物质有可能是一种上古时代的灵材,叫做灰无。”
姜书璃眼色一亮,不想祖父竟然知道灰无,“祖父,这灰无恁得厉害,可有办法将它从师兄经脉中抽取出来?”
老侯爷捋着胡须,陷入思索。
许久,他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