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接下来长久的沉默中,这个看起来有些呆傻的人,却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秦局,您原来在这啊,您昨晚突然不见,我还以为您去别的地方了,一查才知道您昨晚画了个阵提前过来了......”
远处有个人扯着嗓子喊道,边喊边朝这边走,他身后还跟着林叔和王婆,那两人显然是已经被训斥过一通了,看起来神色都恹恹的。
秦夜想推开抱着他的人,可是青年抱的实在太紧,他依循着记忆中这人的敏感点,在他腰后靠近尾椎的地方挠了两下,青年就跟被踩中尾巴了一样,叫了一声弹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秦总局长,我们当年也不是故意要卖这个戒指的,就是生活所迫,看在我们后来一直养着他的份上,还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本来只以为来的是个小亲戚,没想到居然连这种等级的大人物也到了,两老口被吓得不轻,直接就过来跪下了,毕竟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领导,也只是村里的村长。
青年连忙过去想扶他们,但他们膝盖黏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秦夜也走过去,亲自把他们给扶起来了,然后比着老两口说道:
“不要紧张,这位是我对象,嗯……就是你们理解的那种关系,他失忆之前,我们有婚约,现在我可能要带他回去了,谢谢你们帮我照顾他这么久。”
“对了,他的名字叫张晚,今年应该也二十三了,他之前在南市大学的医学系念书,是个成绩优异的人,现在这样,大约是因为脑子出了点问题,我会想办法治好他的。”
那两老口已经听懵了,大概是没想到张晚还这么年轻,又或者是没想到他背景居然这么干净。
老婆子说道:“当时我们看他一身伤趴在沙滩上,还以为他抢劫后分赃不均,是被人从船上扔下来的大哥……”
秦夜:“……不是的,他是我对象。”
张晚:“什么、是,大哥?”
秦夜:“别问了,回去我教你认字,这么大人了连基本常识都没有,也不会玩石头剪刀布,你羞不羞?”
张晚没说话,他试探性的走过去抱住了秦夜的腰,本来只是轻轻的圈着,没想到秦夜居然一点推开他的意思也没有。
他很兴奋的就把秦夜给抱紧了,喉咙里还发出了开心的声音。
“真的好蠢啊。”秦夜无奈地用手圈着张晚的头,安抚的轻轻拍着,“你们知道吗?就这个人,他走之前还说不敢忘记我,结果现在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去哪了?”那对老夫妻不解地问道,秦夜看着张晚的头,眼神因为回忆起那时的痛苦而变得有些黯淡。
“他去做了一件很重要也很伟大的事情,这两年我一直在找他,最后还是通过你们卖掉的这个戒指才找到的,说起来还得谢谢你们。”
那对夫妻本来以为自己要倒霉,没想到最后居然还变成自己的功劳了。
“别别别,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折煞我们老两口了。”他们说着又要跪,好在旁边的县长有眼力见,连忙把他们给扶住了。
“领导都说没关系了,你们别紧张,啊,知道吗?”
“不如这样,我送你们一人一套房子吧,说说看,你们想去哪个市?家里还有儿子或者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都可以和我说,没问题的。”
秦夜把张晚扒开,然后勾着他的腰,把他搂在了自己身边,虽然一本正经在和别人聊天,可他手指却一点都不安分。
“不用!我们儿子早些年出海死了,这两年我们也是把他当亲生娃看待的。你什么也不用给我们留,以后好好对他就行了。”
张晚看着那对夫妻,愣了很久,他脑子里空空的,可他却能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情绪在心里升起。
秦夜看着他写满了不舍的表情,搂着他腰的力气加重了。
本来秦夜安排在当天下午就要返程,可是他照顾现在这个小傻子的感受,最后还是安排在了第二天上午。
中午就在老夫妇家吃了顿饭,秦夜了解到这个林老头他一心想学驱魔,但是小时候家里没条件送他学,一直心有不甘。
年轻的时候他在村子里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半仙,最后娶了个神婆做老婆,直到现在也仍然想去系统的学一学驱魔。
这件事秦夜当即就给他安排上了,说是直接把老头弄去最好的驱魔师那里去学,一对一,肯定没问题。
两口子全都是皆大欢喜,秦夜虽说房子没送出去,但钱还是留下了一大笔,以后这两口子也不用为生计发愁。
这里虽是海边,可是却因为海上煞鬼曾出没,所以与世隔绝,基础设施到现在也没有发展起来。
现在海上煞鬼消失了,沿海地带的经济也只会越来越好,中餐结束之前,秦夜还特地说了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可以在这里多占点地。
下午,秦夜陪着张晚在外面玩了一下午游戏,秦夜跟他说了很多话,可是隔得太远,别人也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张晚笑的很开心。
晚上的时候,两人俨然已经成为了好兄弟,张晚就算常识没了,可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看见秦夜就没了魂。
五点多的时候他们启程准备去外面吃饭,县驱魔局的人开的车,大家侃了一路,吃完时间也不早了,就直接找了个酒店先住下了。
在那些小领导眼里看来,秦夜真的是过度温柔了,张晚这么抱爸爸一样的抱他,他也什么意见都没有,走到哪就带到哪,还时不时摸摸头。
入夜后,张晚黏秦夜黏的非常紧,以至于晚上洗澡之前,他也依然不肯撒手。
秦夜没有拒绝,反而心情很好的跟他在浴室里一块洗了澡,可是洗着洗着,气氛就变了味。
他们之间从热吻一路升级到了身体触碰,张晚全凭自己对秦夜再次一见钟情的本能,而秦夜却几乎是把他往死里整。
这个澡在浴室里头洗了将近一小时,张晚第一次知道洗澡是这样的,洗的时候没地方支撑,到最后张晚觉得又痛又累,受不了了,开始哭。
秦夜让他歇了会,真的开始给他洗澡,可是洗完之后,他又哄孩子一样让他上床去睡觉。
张晚毫无防备的听了话,但其实不容抗拒的第二轮才刚开始。
结束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张晚把自己缩成一团,背身躺在离秦夜很远的地方。
老实说,在酒店下面听秦夜拒绝了单人间,要了间大床房跟张晚两个人住的时候,大家基本上就已经明白今晚要发生什么了,张晚当时看起来也很开心,然而他其实是唯一不明情况的。
秦夜觉得张晚直到现在估计也没能明白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过去一把按住了张晚,那人都没有反抗,估计又被吓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