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加班,完全可以跟我说的。”
“我说了你就不加班了?你就不忙了?”
“我可以为你回来。”
“我不是那种会使小性子的人。”张晚说到这里确实是有点愤怒,秦夜真的太忙了,但是他总不能跟那么大一个驱魔局抢人。
秦夜低下了头,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他握住了张晚的手,结果张晚却把手给抽回来,藏在了桌下,眼也不抬一下。
“张晚,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段时间确实是忙,我心里也很焦虑,但机关那边的事必须要处理。”
“我知道啊。”张晚看向了他,表情很郁结,“我知道你很忙,我也理解你的。”
秦夜挺直了背看着张晚,眼神看起来都有点委屈了。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苏子欣比我更有趣?你之前一直背着我看手机,是不是都是在跟他联系?”
“我没有!”张晚突然被塞了一个暗中联系的情人,情绪一下就激动了,“你别胡说。”
“那你自己说平时为什么老爱躲着我看手机?这事都很久了,我相信你所以才没去查,结果你一下给我整这出?”
“那你有段时间回来身上还有女人香水味和长头发!这事我说你了没有!”
张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心里的嫉妒与不满齐齐爆发出来了,“你知道自己身上有味道吗?我闻着难受!躲躲还不行了?”
秦夜被他吼的有点懵,他皱着眉仔细想了好久,总算从记忆里拎了一个大概有可能成为张晚怀疑对象的人出来。
“你是说齐宣?”
“我怎么知道齐宣是谁?”
“她是爱用香水,我有段时间也跟她走的挺近,她是南市驱魔局的副局长,当时正在争取正局的位置,有些资料需要我审核签字,来往稍微多了点。”
张晚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觉得头痛。
“但她结婚了啊,家庭幸福,孩子都两个了,我们那段时间也就谈了工作,现在一点联系都没有了。”
“那我以前还看见你在驱魔局门口跟一个女人说悄悄话,你当时还搭着她的肩!”张晚坐回椅子上,越说越生气,脸都气红了。
“那就是齐宣了,我就跟她搭过肩,当时可能感觉跟她聊的挺来。”
“你为什么要跟她勾肩搭背的!我当时觉得天都黑了你知道吗?”
“那我刚刚还觉得天黑了!你跟苏子欣到底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刚刚天本来就是黑的,现在也是黑的啊!”张晚被他搞得一下子重点都偏了,他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们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秦夜看着他,嘴巴抿了抿,张晚再看他的眼睛时,发现他眼眶红了。
“怎、怎么……”张晚有点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你变了,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的。”秦夜低头吸了吸鼻子,看起来真的是很伤心了,“你跟苏子欣到底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张晚看向了别处,喉结动了动,从旁边桌子上抽了几抽纸,塞给了秦夜。
“刚刚,真的就是刚刚,我从酒吧出来喝醉了,他不知道我住哪,就给我找个地方,酒店当时只有两个房间了,我们就睡那了。”
秦夜直接把他手给拍开了,说话都带上了鼻音:“你以前真的特别乖,特别听话,还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我一说要走你就抓着我哭。”
“你别说以前的事了好吗?那个时候我就是个傻逼。”
“但是特别可爱!”
张晚伸手捂住了耳朵,把头磕在了桌面上,反正他是绝对不可能再跟秦夜有事没事就玩石头剪刀布了。
“石头剪刀布!”
秦夜突然说了一句,张晚连忙抬头,条件反射的出了个剪刀,看见秦夜出的是布之后,他的手指就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样,又把剪刀变成了拳头。
张晚恼火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听到了打脸的声音。
怎么就控制不住!
秦夜垂下眼,伸手擦了擦眼睛,天然的样子看的张晚心又要碎了。
“我能怎么办,你看起来就像是不喜欢我了,天天想着要去干别的,你不能做驱魔警,一做驱魔警你这辈子就又得跟鬼打交道了,成天接触一些很难形容的诡谲事情,人都会变扭曲的。”
“那我去继承家业?”张晚好久都没看见过秦夜这个样子了,他突然发现秦夜有时候就会比他还脆弱,搞得他就特别心疼。
“做生意你会变狡猾,也不喜欢。”
“那要不我去做医生?”
“那以后你就跟我差不多忙了。”
“那你说我要做什么?我也不喜欢艺术方面的事,你又不想让我离你太远。”
秦夜保持沉默。
“我总不能一辈子在家守着你。”
张晚说出了一句大实话,秦夜的眼皮抖了一下,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
“对不起,我以为你可能就……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其实我真的不会谈恋爱,我觉得我一遇到这些事就变得很差劲,很不清醒。”
“不是,也没有……”张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又把话题给拐到了一个很神奇的点上去了,“所以你那天勾女人的肩到底是为什么?”
秦夜:“我问她到底是怎么兼顾事业和家庭的。”
张晚:“她怎么说的?”
秦夜:“她说她老公就是她贴身秘书。”
张晚一听就激动了,连忙表态:“我也可以!真的!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去考一张驱魔证回来给你!”
秦夜看起来还是有点犹豫,他说道:“可是你好不容易才离那些事远一点,你不知道,只要你一回来,你的担子就甩不掉了,就像我现在一样……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你给藏好。”
“秦大师,你怎么跟条龙似的,就爱藏着宝藏然后自己盘在上面。”
“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哪怕是现在我只要一想到你要来掺和这些事,还是会觉得后怕。”
张晚不说话了,秦夜也不说话了。两人对坐了很久,秦夜终于打破了僵局。
“所以你背着我那么紧张看手机,其实是在网上查资料想备考驱魔证?”
张晚被他一语说中,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就想明白了?”
“本来就该是这样,仔细想想你不可能出轨。”
“……其实你也不可能出轨,我就是闻见香水味看见长头发心里觉得烦。”
这么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他们之间的隔阂总算是全都清除了,第八年开始之前,所有的误会和烦恼全都被留在了第七年。
第八年开春,张晚开始考驱魔证,秦夜被他好说歹说磨的耳朵都起茧了,最后总算是同意把他的阴阳眼给解开了。
阴阳眼解开的第一个晚上,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