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厉害的人,帮行运物流把账面完全铺平。这个时候于泽阳的巡演还没有结束,但他已经做好了回国的准备,并且通过于家在美联邦的渠道对乔纳森集团做了相当全面深入的调查。
这一调查不要紧,还查出了乔纳森家以非法手段把乔恩赐又偷送入亚细亚境内的事。于泽阳一看就知道不对了,立刻联系了赵岁安让他小心防范,谁知还是晚了一步。那时候赵德旺已经被带走了,赵岁安和林泉也到了离婚的边缘。
那小子……动手还真快。于泽阳在飞机上还在想着对付乔恩赐的办法。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林泉和赵岁安一离婚,赵家的危机几乎就解除了。林泉对形势分析得很透彻,他知道如何让赵家规避风险,但很显然赵岁安并不希望完全从这件事里开脱出去。
乔恩赐一定是重点。只要这小子还在兴风作浪,赵岁安和林泉就肯定没好日子过。他们夫妻俩的事儿给他们自己去解决,作为兄弟,于泽阳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外界的风险离赵岁安越远越好。
赵岁安和林泉决定离婚的时候,于泽阳已经回到了亚细亚。他知道赵岁安前阵子忙得焦头烂额的,现在又跟老婆离婚了,心里肯定不会好受,于是干脆叫赵岁安到自己家住了几天。于泽阳早就不住在于家本宅了,他自己住的房子是一处高档住宅区里的大平层,离行运物流也不远,赵岁安还没结婚的时候时不时到他家里去玩。后来行运物流招标那事儿就出了大纰漏,赵岁安也没闲工夫在外面玩儿了,这事儿刚告一段落紧接着又是和林泉结婚的事儿,算起来赵岁安其实也有一年没来于泽阳这儿串门了。
俩人相熟这么多年,在于泽阳面前赵岁安也算终于松懈了下来,这阵子以来一直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露出了它庞大沉重的真容。之前实在太忙了,赵岁安都没工夫去好好回头看看想想,现在脚步一停,心中慢慢回过味来,那种不是滋味的感受真是愈发让赵岁安心里堵着慌。
他肯定是喜欢上林泉了,又喜欢又疼爱,他想林泉对自己肯定也是有好感的,否则以林泉这样心高气傲的个性,怎么也不会主动要求自己给他永久标记。可是即使他们之间互生好感,甚至是互相喜欢,对于赵岁安来说林泉的做法也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那你到底打算拿他怎么办?”于泽阳这几天跟赵岁安聊了很多,相当了解赵岁安心里的纠结。“老婆可是眼看着就要变成前妻了。”
赵岁安自己把自己放倒在于泽阳家的大地毯上,两眼发直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变就变呗,是他自己想这么干的,我也拉不回来啊。”
于泽阳叹了口气,安慰道:“算了,你老婆那个性子你肯定也比我清楚。他既然有想做的事,不做完他是不会安心的。而且他既然那么铁了心的,我估计忙着的时候也没什么心思再谈恋爱了,等他那儿事情办好了,你们也不是不可能重新开始啊。”
赵岁安本来空洞的声音在于泽阳这句话之后显得坚决了不少:“不可能。要是这次的事儿在我们这里过不去,就没可能再在一起了。”
于泽阳愣了愣,还没从这话里琢磨出味儿来赵岁安就坐了起来:“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能把我撇开。我想要的是他的全部人生,好的坏的,优点缺点,我都想要,他不能因为这么幼稚的原因就把我踢出去——我是个男人,还是个Alpha,我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
“再喜欢也接受不了,越喜欢就越接受不了。”赵岁安两只手抱住了脑袋,自嘲地笑道:“操,一年前我还在因为乔碎玉跟他憋着劲儿呢,哪能想到会有今天……这是不是因为我那时候特别傻逼所以吃到的苦头?”
于泽阳想了想,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他不想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的屁话,林泉这样的“芳草”还真不是天涯何处都有的,而且那时候于泽阳就敏锐地感觉到这茬儿没完,所以他选择了闭口不言。
果然,赵岁安在他这儿住了几天之后回去,公司也要解散了,赵岁安自己也要去西伯利亚特区了,饶是于泽阳这么机灵跳脱的人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看着手机里那个将近两周之前给他打过来的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回拨过去,他想再看看事态的发展还会不会有更多的变数。
然后他就等来了赵岁安一个电话把他给叫出去,一见面赵岁安就跟他说自己和林泉和好了。
这下于泽阳理所当然地更加反应不过来了。
“不能看见他呀………………”赵岁安一头靠到椅背上,两只大爪子伸出来胡乱地在自己脸上揉搓着,把那天发生的事跟于泽阳说了一遍,然后总结道:“之前做再多的心理建设都没用,一看见他我就缴械投降了。”
于泽阳失笑。事情虽然很突然,但仔细想想也并不意外。于泽阳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问:“那你们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我觉得完全是我在妥协……”赵岁安一脸挫败地说,“他说离婚就离婚,他说让我相信他我就相信他,跟他在一起以后我好像一点地位都没有了,简直…………”他又用力搓了好几下脸,活像是只气急败坏的大熊猫。
“他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糊弄啊?随意捏圆搓扁都没问题?”
于泽阳毫无怜悯之心地、幸灾乐祸地狂笑起来,声音像是踩了电门儿一样可怕,被赵岁安一爪子拍了过去。
“赵岁安啊赵岁安,你也有今天!”于泽阳一边拍着椅子扶手一边嘲笑,“你刚结婚的时候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迟早得被你们家那位给收拾住——我这大预言家说得准不准!”
“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赵岁安恨得咬牙切齿,但挫败的情绪大大影响到了他今天嘴炮的打击力度,只能转过头去不理仍在狂笑的于泽阳,可怜巴巴地自舔伤口。
“行了行了!在我面前还装孙子,”于泽阳笑骂了他一句,“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老婆心里有没有你,你自己没点逼数吗?”
“可我没有安全感啊!”赵岁安嚷嚷道,“我觉得在他心里我一点也不重要,至少没有他天天瞒着我捣鼓的那些个破事儿烂事儿重要!”
于泽阳斜斜地睨了他一眼,半天才开口:“你都一年多没往我家跑了,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叫你过来透透气啊?”
赵岁安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看于泽阳的样子显得很愣。“啊?”
于泽阳又喝了口咖啡,慢悠悠道:“你老婆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你们家这阵子出了这么多事儿,他这个做妻子的又不称职。‘虽然以我的立场没资格说这种话,但赵岁安那边……还请你多帮衬着些。大家相识一场,算是有缘,以后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