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将自己的力度缩减了大半,显得特别吃力。
“把她打晕!”见季迁遥过来,夏清舒喊了一声。而后锈剑压着素锦的银白宝剑,手掌擒住素锦的肩头,将她整个人推在树干上,钳制着。
季迁遥会意,一个手刀补来,砸在素锦后脖颈上,将其打晕。
“怎么会这样?她完全认不得我们了?”季迁遥看向素锦,忧心忡忡道。
“不知他们对素锦做了什么才让她变成这样的。以防万一,我们要先找个绳子,把她捆起来。不然她醒过来又会把我们当做敌人胡乱攻击的。只是那个蔚蓝树棺人,太可惜了,只差一步。”夏清舒叹息道。
“她已回天无力,我之前在她的饭菜里下了毒药,想是不会作乱了。只是她身上的那张碎片,我们失之交臂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楚素锦的状况吧。”
“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这个样子的?”季迁遥百思难解。
这一夜,过得跌宕起伏。季迁遥的肩膀受了伤,夏清舒帮她上了药。之后,二人相倚而眠。
天色慢慢变亮,树林的清晨伴随着鸟鸣声苏醒。
一阵嘶吼声从素锦嘴里发出,吵醒了浅眠的季迁遥与夏清舒。
粗壮的树干上,素锦的双手被缚着别在身后,身子也被粗粗的麻绳绕了数十圈捆着。
此时她已苏醒过来,赤红着双目,眼睛盯着一个夏清舒的方向,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杀......杀夏......清舒......杀了夏清舒......”
二人听清她话中之意,不由得一惊。
素锦究竟是怎么了?
第83章 命悬一线
“杀你!”夏清舒一走近, 素锦便十分激动, 不仅怒目圆睁,而且呲牙咧嘴, 狰狞得如同对抗强敌的猛兽。
“杀夏清舒!”她嘴里一直念着这一句,不停歇。
夏清舒双眉紧拧,偏着脑袋, 思索着什么。她抱着双臂绕着大树走了半圈,素锦的眸子紧紧地粘着她, 跟着她也转了半圈。
“她着是被树棺人控制了吧。”季迁遥站在旁侧。
“应该是的。”夏清舒一边观察素锦,一边摸了摸下巴, “我发现她对我的反应比较强烈, 对你的还好,兴许她还记得你。我先离开这儿,你与她说几句话, 看看能不能从她嘴中打探出什么来。”
夏清舒在素锦的视野中待得越久, 她脾气就越暴躁。所幸离去,让她镇定一下。
夏清舒沿着背对素锦的方向走去, 走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不过她往那处走了几步,也没走远,二人之间交谈的声音, 她可以听见。
“呼嗬——呼嗬——”夏清舒离开了素锦的视线,她不再有大幅度的动作,只是嘴里喘着粗气, 眼睛瞪着。
季迁遥觉得她镇定了些,便上前几步,让二人之间维持一臂的距离,“素锦,你看着我,你还认得我吗?”
“你是谁?”素锦抬起头来,见身子前方出现了个人影,朝前猛得扑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嘶哑难听。只不过她的情绪不似方才那般狂躁,声音也小了下来。
“我是你的朋友。”季迁遥道。
“我没有朋友,我没有朋友!我要杀夏清舒,夏清舒在哪里?”一提及夏清舒,素锦的动作与神态又变得激动了许多。
季迁遥有意套话,并不理会她问话,又开口问道:“素锦,那曲县城一别之后发生了什么?谁让你变成这样的?”
“谁?谁?是夏清舒!我要杀夏清舒!我要杀夏清舒!她在哪里?”绕来绕去,又绕到了夏清舒的身上。季迁遥十分无奈,究竟是何种巫术,化友为敌,让一个稳重良善的人变得暴躁非常?
“这里没有夏清舒,她走了。”
“她走了?她去哪儿了?把我放开,我要去杀她。”素锦用力挣了挣,想逃脱麻绳的束缚。无奈麻绳缠得很紧,她握成拳的手掌被绳子勒得泛红,还是无济于事。
可她像了着魔一般,越挣不开越要挣,季迁遥看得喉头哽塞又倍感无奈。
“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要杀她!我要杀她!”问到其他的东西,素锦还能回应一两句,一提及夏清舒,她只想杀她,再无其他的情绪。
季迁遥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过来。”夏清舒将一切看在眼里,在后方朝她招了招手。
“现在该怎么办?”季迁遥问道,“放出去,她必定要找你的麻烦,可......也不能把她一直捆在这里吧。而且她这样疯魔乱动,很可能把自己伤着的。”
“我之前备了一些迷药,待会儿兑到水壶里,你哄她喝下去。”夏清舒道。
“好。”
夏清舒取来一个水囊,往里头灌了半壶的水,而后将一包迷药粉倒入,再塞上囊塞,摇匀混溶。
放置了半柱香的功夫,夏清舒将水囊递给季迁遥,朝素锦方向使了使眼色。季迁遥会意,拿着水囊,走到素锦身旁。
素锦原先梳得整齐的头发已经完全散乱了,长长的发丝垂在脸侧,她低着头,头发挡着,季迁遥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
“素锦。”两步之遥,季迁遥唤了一声。
素锦抬起头来,季迁遥瞥见她嘴唇干燥。她装作没看见,神色如常的走近了半步,将水囊的塞打开,又晃了晃。
水囊里传来清晰的水声,季迁遥含着笑和善道:“渴了吧,喝点水吧。”
素锦的视线直勾勾地黏在水壶上,虽然没有回应,但季迁遥已经从她的神态中了解到了她的渴望。
季迁遥又上前一步,将水囊的口送到素锦嘴边,接着囊尾一斜,清甜的水从囊中流了出来。
素锦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没多久的功夫,就大半囊的水喝了个精光。
一炷香后,药效起了作用,素锦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夏清舒朝她走近,她想做些什么,却有心无力,抵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最终昏厥了过去。
夏清舒将她从树上解了下来,但手和脚仍然捆得紧紧的,嘴里也被塞了帕子。
她们将素锦抬到马鞍上,用绳子将她固定好,不至于摔落,而后三人三马继续北行。
***
蔚蓝逃脱之后,捂住腰上的伤口跌跌撞撞地来到一股山泉边,她费力地弯下腰,脱去鞋袜,将双脚浸泡在山泉水中。
腰上的伤口不住地流着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水面上,渐渐将泉水染红。
蔚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是自己轻敌了。那二人虽是凡人,却懂得用计谋制敌。
而自己,也用计谋,却太过自大,不知自己的每一步的意图都被对方探知了。
蔚蓝低头看自己腰上的伤,无奈地笑了一下,运用灵力也无法愈合的伤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