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呢我操?”
……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
魏静不太记得了。
只知道在她打胎后不久,初衍消失了。
消息稍微灵通点儿的朋友告诉她,初衍出事了,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以后估计很难见到了。
她出什么事了?
魏静很担心,同时隐隐又有点安心。
这样……打胎从初衍那里借的钱,是不是可以不用还了?
……
魏静根本想不到会在昨天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再见到初衍,这个她曾经的“朋友”。这些年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初衍可能已经死了,或者……去卖了。毕竟,像她们这种活在主流社会外的女孩,很多选择都是身不由己。
更别说当时比所有人都做得出格的初衍了。
可眼前,初衍毫发无损地坐着,素净的脸比起从前甚至更加美丽。或许是当了警察的缘故,她眉眼间总蕴着一抹英气,一双漂亮的眼睛也透出常人少有的犀利和敏锐。在这样的她面前,魏静觉得自己就像个抬不起头的黄脸婆。
可再觉得丢脸又怎样,是她主动找来的。
于是魏静问:“你后来发生什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初衍眸光一顿,她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轻飘飘地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没工夫叙旧。”
魏静垂下眼,不自觉地捏紧了筷子。
对面,初衍问:“你不考虑离婚吗?”
魏静蓦然抬头。
离婚?
初衍淡声说:“从昨天的情况来看那男的是个惯犯,你想以后孩子生了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还是说,他就算对还怀着孕的妻子动手,你还是爱他?”
“我怎么可能爱他?!”魏静咬住牙,很快又苦涩道:“你说得轻巧,这年头是能说离婚就离婚的吗?离开他孩子怎么活?我很多年没工作了,离了婚连自己都养不活。”
魏静打掉孩子的时候连高中都没毕业,后来她离开B省四处去闯。可毕竟是个女孩,又吃不了多少苦,日子过得很苦。直到遇到了现在的丈夫,在魏静想法里,他虽然脾气不好,但至少能让她不用出去工作……
“家暴是犯法的。”
“我知道啊……”魏静闭了闭眼,“初衍,你不知道,我这样的要在社会上找到好的工作有多难。更何况,我带着孩子也很难工作。昨天如果不是邻居报警,其实也不会闹这么大……他不是经常动手的,而且……”
初衍冷声打断她:“你自己决定吧,我没兴趣听这些。”
“初衍……”
“魏静,别再把孩子当做懦弱的借口。”
魏静一愣,半张着唇说不出话来。突然,一滴清澈的液体从她眼眶里滑落。
初衍低头专心吃菜,就跟没看到似的。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迟野发过来一句话。
“什么时候吃完,要来接你吗?”
初衍眸光顿时柔和下来,唇角掀起细微的弧度。
第45章
吃完饭, 两人一起走到餐厅外准备回去。
魏静到底是孕妇, 行动要多注意, 初衍等她上出租车才给迟野打电话。魏静上车前,问初衍,自己以后能不能多来找她。
“我这几年没什么朋友, 他在家的时间也很少, 一个人在家里其实挺不好过的……”
初衍沉默一会,说:“我工作很忙。”
魏静露出失望的表情。
初衍继续说:“轮休的时候可以。”
魏静笑了, 眼里隐隐有水光。
魏静离开后没多久, 迟野开着他那辆骚包的机车到了。
初衍很久没坐他这车, 还有点想念起来。正好时间挺晚了, 她上车后抱住他的腰,在他耳边呵气:“去狮山吹吹风吧。”
迟野捏了捏她的手, 调转方向。
车开上狮山赛道。
深夜的凉风灌入初衍衣服里, 她却丝毫不觉得冷,心情愈发地高涨。
摘掉头盔,任风吹乱自己的头发。她抱住迟野的腰,脸颊蹭着他的背,过了会儿, 带着戏谑意味去吻他裸露在空气中的后颈。
温热的舌尖触及皮肤, 迟野差点握不住车把。
“别闹。”
初衍笑得极坏, “我偏要。”
她唇舌流连在他的颈上,阵阵热气喷洒在少年敏感的耳后,那片皮肤迅速泛红。初衍心痒得不行, 没多久,又去吻耳根那枚蓝痣。
风声鼓噪,却掩不住愈发强烈的心跳。
迟野猛地在山顶停下,丢了头盔把人抓下来。
初衍边笑边抱住他。
“信不信在这要了你?”他肌肉紧绷,言语间全是忍耐。
初衍什么场面没见过,眉眼不惊地看他,然后勾着笑含住他的耳垂,软腻的嗓音跟水一样化开。
“你要啊……”
话音刚落,迟野一瞬把她压到车座上。
山下,连绵成海的千万盏灯火如烟火般绚烂。
可哪抵得上她的眼睛令他迷醉。
遇上她,他才知道什么是食髓知味,难以自控。
……
她衬衣被打开,细而媚的呻.吟.溢出喉咙。
迟野勾笑,恶劣地挑起更多火来。
她虽擅长勾引,可在这种事上,坏还是他最坏。
可就在初衍叫得跟猫儿似的时候,迟野突然动作一顿,他紧接着起身,掏出兜里一直在震的手机。
“怎么了?”初衍拢住衬衫,坐起来。
迟野沉默地听着电话,只有在结束的时候说了声“好”。然后便帮初衍把衣服扣好,低声说:“突然有事,我先送你回家。”
“出什么事儿了?”初衍拉住他,眼里闪过担忧。
迟野抚平她被吹乱的头发,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我回来跟你说。”
初衍咬住唇,半晌,轻轻点头。
……
可那晚,迟野没有回家。
**
清冷的弦月挂在天的角落,一半被浓云遮住,光亮惨淡。阴暗的废弃车库常年不透光,潮湿的角落野草丛生。
地上趴着一个人影,暗红的血从他身下蔓延开来。
邓东站在一侧,毫不留情地用脚来回碾着他的后脑。
迟野漠然旁观,一言不发。
等那人昏死过去,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邓东才稍微满意地收回脚,看向迟野:“你说这人现在在霍乐底下干?”
“恩。”
邓东点头,眸光里满是阴狠:“我弄废他一个人,虽有前因,但也正好算一个警告。那东西这几年做得更大了,嚣张得不行,总有一天要除掉。”
“我本来还担心呢,”邓东走到他身前,拍拍迟野的肩,“不过有你在,就有把握了。”
迟野垂下眼,脸上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