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荷花池,待我走后她便与扬师哥在一起了,我当时到底年幼,性子也直,即使被赶出来也尚且懵懂,有些事情也是之后才慢慢想通的。”
秦忧见向来镇定从容的凤三老夫人,被气的眉毛都险些飞了起来,又添了一把火:“这次因为敖小公子的事,我就多是查了一查,这一查这下,对这位宣夫人更合即佩服又害怕,原来她与杨师兄在一起的这些年,入幕之宾一直未断,甚至……甚至连敖太子,也曾是其裙下之臣,这样一个人,敖小公子被逼无奈出走,也许反倒是福气了,若是他尚且在龙宫,如今怕是……怕是……”
秦忧没有说出之后的话,可未尽至于凤三老夫人却是听的明明白白,若不是她的外孙聪慧,知道逃离那个地方,怕是今日以后她都见不到外孙了,一想到自己早夭的女儿,可怜的外孙,凤三老夫人心里就涌起了熊熊怒火,恨不的把敖放和萱草给生撕了。
她长吼一声,目眦尽裂的喊道:“敖放贱人,竟敢这般待我外孙,我凤族与你势不两立!”
秦忧赶忙劝道:“老夫人稍安呜嗷,”秦忧安抚住凤三老夫人,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如今我也不怕老夫人您笑话,我今日来除了是为敖小公子不平之外,也是想为着自己讨份公道回来,我知道区区一个萱草无甚要紧,难以撼动的是她背后的龙族,今日老夫人要想为小公子讨回公道,还是要与族中之人好生商议一番,毕竟老夫人一旦有所表示,这可不单单是个人的事情。”
凤三老夫人冷笑一声:“敖放是个什么东西,如今龙宫可还轮不到他来做主呢!”
这些年来,我凤族一脉很少出世,怕是有人以为我凤族可以任人欺负呢!
☆、第 54 章
凤三老夫人抱起敖勤,向前厅走去,秦忧紧随其后。
凤三老夫人此时心就像被油煎一样,只要一想到心爱的外孙,在龙族的这些年竟然被这样对待,她就恨不得带着人把龙族给铲平,哪里还顾得其他,直接就闯了进去。
随即跟在身后进门的秦忧缩在一旁,没有出头。
忘川见到凤三老夫人如此无礼闯入,没有丝毫诧异,像是早就知晓了一样。
凤族族长凤大爷脸色有些难堪,走到凤三老夫人面前低声喊了一声娘。
凤三老夫人直接一甩袖子,谁的面子也没给,直接说道:“老大,今日正好,你带着人跟我一起去龙族,我到是要问问敖老儿,敖放那小子的事,他知不知道。”
凤大爷直接被亲娘下了脸面,也不敢发作,只得低声下气的哄着,以求老娘能给自己些面子,不要赶在这时候来拆台。
凤三老夫人脾气火爆,见儿子听不懂人话,直接抬脚就踹,然后开喷“没听见你老娘我说的话吗,耳朵聋了?”
“哎哎哎,娘您老先消消气,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凤大爷低头哈腰的连忙求饶,场面一时之间竟有些滑稽。
凤三老夫人寻了个位子一坐,然后情不自禁的抹眼泪:“你妹妹是个命苦的,早早的就去了,只留下这么一根独苗苗,如今你外甥被那些贱人欺负了,你这做舅舅的不说替你外甥出气,到像个没事人一样,你、你这个不孝子,干脆气死我得了!”
凤大爷一脸的委屈:“娘你这话是从何而来啊,谁能欺负外甥啊。”
凤三老夫人恨恨道:“还不是敖放那个贱人,还有他身边的那个狐狸精。”
狐狸精?敖放身边跟着个人,他这是清楚的,都是男人也都理解,他能够为了敖勤没有再去,说来,他们凤族也很承他这份情,听敖放说,那女人还挺知趣的,怎么到了他娘嘴里就变成狐狸精了,他到不是说他娘为了这个撒谎,只不过心里还是存了点女人家总喜欢大惊小怪的感觉。
自己儿子凤三老夫人怎么会不了解,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你这个混账,你也不问问你这外甥到底是怎么出来的,那个狐狸精的底细你又知道多少!”
凤大也算是服了他老娘,又是作揖又是赔罪:“娘哎,您老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了,你烦心,若真是敖放这小子的问题,我保准去教训他怎么样?”
这话非但没有安慰到凤三老夫人,反而想突然捅了马蜂窝一样:“让你去教训,让你去教训,你脖子上顶的脑袋是当球踢的吗,你当初到是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你会盯着敖放,定然不会敖勤受委屈,可你看出个什么来了,你外甥都被那女人逼的离家出走了,你这个当舅舅的到是在哪?”
凤大也听了他娘的话,脸色也难看起来:“娘你说什么,敖勤被逼的离家出走了?”
凤三老夫人气的不想和这等混人说话,直接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凤大也又目光放到后来进门的秦忧身上,到这会儿他也明白过来,这件事定然是眼前这人捅出来的,他心里虽然厌恶被老娘当众扫了面子,但到底分的清轻重缓急,若是他凤大的外甥真的被欺负了,这事定然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秦忧上前一步刚想开口,忘川走到她身边,他没有说一句话,就像个跟班的小弟一样,可凤大再看待秦忧时,心里却不自觉的添上几分郑重。
“这位姑娘,还请劳烦把此事重新讲一遍,切莫有任何疏漏才好。”
秦忧点点头,反正她来的目的也是这个。
然后她便把傲秦因为何事离家出走,一个人如何可怜,如何缺爱,细细描述了一遍,当然她把敖勤主动找她改为机缘巧合之下碰到,尤其对敖勤的可怜模样,还有萱草的厉害说的十分清楚。
听着秦忧的话,凤大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实是没有想到,敖勤小小年纪竟然遭受了此待遇,再想到每次见到敖放时,那人虚伪丑陋的嘴贱,就越是觉得自己傻,敖放说什么他竟然就会信什么,根本没有想起亲自去看一看敖勤到底如何,一想到这个,他就深深的自责,觉得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早逝的妹妹。
秦忧自嘲的笑笑:“说来我一介外人,插手凤族家事着实是大大的不妥,可我想着,既然能遇到敖勤,这就说明我们两个有缘,他一个小孩子家,这些话放到其他人耳中,说不定当他小孩子不懂事,只当个笑话来听,可我却不一样,我与那位宣夫人恰巧也算是旧识,当年不懂事时,也在她手上吃过亏,对她的心性手段也算了解,这才冒着被责怪的风险,带着敖勤来您这,”秦忧看着敖勤,眼含柔情的说道:“都说小孩子小,什么也不知道,要我说孩子才是这世上最聪明之人,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心里都有本明明白白的账。”
听了秦忧的话,凤大心里仅剩的那点怀疑也尽数散去,只觉自己这个作舅舅的,实在是失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