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刺客呕的。
“怎么救他的人还给他下毒?”,细君又问。
看见军须点头,身后的碧云轻声道,“小姐给他食荤腥了?”
两道凌厉的视线投向碧云,来自地上的刺客和军须,一道警醒,一道考量。
细君点点头,”我喂他吃的鸡肉呀,没下毒!”
害怕军须怀疑碧云,细君转身欲带她离开,“那应该没大问题,刺客命大,我想回去休息了”。
碧云看了一眼地上瘫软的刺客,世间传闻混元内力,极为霸道厉害,世上鲜有人会,但传闻七杀门的顶级刺客便是其中一个,而这种内里天生与荤腥相抵。
“戒指还我”。
身后出现一个略微嘶哑的声音,细君脚步停顿,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
“有什么好处?”
细君自然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要求。
“一个消息”
“成交”,军须的声音响起,他越过细君,径直走向刺客,这种时候,有价值的消息才能缓解他们的被动。
一双碧色眼睛看向细君,她点了点头,伸出戒指,“如果你的消息有用”。
在地上喘了口气,刺客慢慢的爬起来,指尖伸向戒指,连细君的手掌都为触碰一下,一边灵巧的收回了戒指,一边沉声道,“他们要来了”。
军须凝眉,七杀门要开始第二轮围杀了。
“你告诉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细君有些不信。
刺客径直看向军须,神情莫测,“因为这次你们谁都逃不了”。
行路难
一行人换上黑衣马不停蹄的行了一日的路,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几人疾驰的马终究是慢了下来,细君看了一眼身边策马的碧云。
“为什么刺客总选择在晚上行凶呢?”
领头的军须在夜色中勒住马,身后的几人跟着牵住马绳慢了下来。刺客被驼在他的马前,捆的特别结实,马的颠簸让此刻不适的扭了几下,今日军须并未给他服散。
军须望了一眼天,夜晚林子里十分冷清,隐约听见他喝了口气。
“乌孙天高地阔,不知阁下能否有机会游览一番?”
马背上驼着的刺客未曾发出半点声响,只是面部却从容许多。
四周杀气腾腾,周围围着的人估计是上次的数倍,他别无选择。
黑如浓墨的周围看不清任何东西,可连细君都能感觉到那静谧中透露着不安的气氛。
“上次小姐做的很好,这次一样,小姐只管往前跑”,身后的碧云小声道。
“那你呢?”,回头看向碧云,细君攥紧了绳子。
“我会追上小姐的”。
脚步声起,刺客在夜色下明目张胆,开始肆意而动,似是看他们停了下来便不再刻意隐匿起来。
四人翻身下马,拔出剑,细君坐在马上,只见周围的刺客像蚂蚁一般将他们团团包围。
交剑声起,不知是谁先动的手,。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四人身上便是染上血意,这便是寡不敌众,任人宰割。
忽然一声极大的刺啦声传来,细君一扭头便看见碧云背后一道极深的刺痕,她多希望刺客自己也有武功,可以下马拼杀,与他们并肩作战。
突然碧云一把拉下马上的细君,身后又是一剑。
细君回头惊恐的看见,刚刚自己坐的马背被刺客深深的划了一刀,马嘶鸣着横冲直撞起来。
将细君护在身后,碧云一边抵挡刺客的剑锋,一边朝着军须的的方向吼道,“不行!太多了”。
军须斩杀了迎面的刺客,对开另一个挡在他面前的刺客,几步走到细君跟前。
碧云略微侧身,全力和刺客厮杀了起来。
军须一把拉住细君的手,扯到他的马前,一刀划开马背上的刺客的绳索。
刺客跪落在地,双脚看来有了些力气。
刺客抬头望了眼军须,慢慢站起来,有些不解。
细君也以同样的目光望着军须,哪知他一把将她推向刺客盗的地上,她一下子便压在了刺客身上。
军须看着身体一僵的刺客,眉心皱起,语气有些疏远和不耐。
“我不管她了,你自己把她带回去交差吧”。
细君瞪住眼睛抬头看着他,一时间张开嘴却也不知要说什么,他只是随行而不是送亲,真出了事也碍不着他。
“已经没有办法突围了,你死了,还有下一位公主,要活,你求他!”
他的眼神凌厉的直逼刺客,然后头也没回的回身和在碧云身边厮杀起来。
“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看着军须肆意砍杀的背影,细君的声音有些扭曲。
环顾四周,她已经没有了可以求助的人,大家都在为她拼杀。
她也没有了选择,死,也要死在乌孙。
刺客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细君,一时也没有动作。
她又听到碧云的一声闷哼,她的心尖又是一紧,现在是为了保护她,若是她这个麻烦解决了,刺客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壮士,救我一命吧”。
细君的声音有些发抖。
刺客被抱着的腿一抖,听到这句话,仿佛回到了那个山洞,只是那时候,她的那声壮士没有哭腔与颤抖,那时,有人给她撑腰,那时,她的声音清脆而高昂。
身侧突然挤过来一个黑衣人,举刀正欲挥向细君,刺客举起了手阻止他的动作。
见到刺客手上的扳指,黑衣人立即跪下。
“左使”!
“中间四人全力绞杀,此女由我带回门中”,他的声音清冷而有力,却让细君此刻的心跌落至谷底。
“是!”
细君机械的被人扯到一边,睁大眼睛,感觉她自己在走路,又感觉自己在飘,周边的一切她已经无具体法感知,只是觉得脚步停下来的时候,自己的死期便到了。
“行凌”
一个声音将她的思绪带回现实,细君睁了睁眼,脑袋清醒了些,意识到是刺客在和她说话,她强打起精神望着他。
“行凌,是我的代号” 刺客又重复了一遍。
“代号,你没有名字吗?”,她问完,却没有心思听他的回答,因为她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让她不知是喜是忧。
这是她才发现耳边没有了厮杀声,一片漆黑,却能听见水流声,刚刚她们在的地方一直是树林的上坡可是没有任何水源的。
“这是哪里?”她声音略微惊讶,而不是呆滞迷茫。
行凌声音嘶哑得咳了一声,并未回答。
“这就是你们七杀门的老巢?”她的声音不可置信。
行凌没有理她这句话,只是静静地走到水边,用冷水洗了把脸,顺带喝了几口。
他整理好,见细君坐在原地,便往前行了几步,示意她走。
“我不走,你已经可以完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