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相爷眉头紧锁,时不时地摇头。。。
“没用的~皇上对铁骑军的宠信有加,且并非你我三言两语便能入罪,想拿铁骑军当挡箭牌是不可能的。”相爷摸了摸下巴,来了句:“刑队长大概是离开京中多年,变得不太了解形势吧。”
“哼。”刑志冷锐地瞥了相爷一眼:“没人比在下更了解皇上,那个人。。。可是让皇上如今恨极了背叛。”
“那么说。。。”
“干不干随相爷喜欢,可要是相爷愿意走此一趟,在下可以跟远在女真部落的朋友打个招呼。”
宫中——
皇后娘娘来到东宫,见太子在高兴地踢着凳脚吃点心,想起这孩子前段时间还一直郁郁寡欢,心中便觉得奇怪。
“太子?”
“母后?您来啦?”太子兴高采烈地上前迎接他的母后。
“何事让你。。。变得豁然开朗了?”皇后摘下了黑纱帽笠,问道。
“母后,儿臣准备立太子妃。”
“小小年纪,你立什么太子妃?看上了哪家的千金了?”
“端王府的。”
“十叔?你十皇叔膝下又没有闺女。。。”皇后没好气地笑着摇摇头,心中想着:这人小鬼大的小家伙,这么快就得相思病。
可笑着笑着。。。皇后的嘴角渐渐平伏了下来:“十皇叔府上。。。只有一个养子。”
“对呀!”太子在皇后面前高兴地转着圈圈:“儿臣要立煜涵做太子妃。”
这时的皇后,脑中不断回忆着那个名叫煜涵孩子的长相。。。
那孩子跟范若宁长得有六七分像!莫不是范若宁投胎转世来报仇,来抢走她的儿子?自己好不容易把这孩子捧上太子之位。。。可他如今,却是个龙洋之癖?那自己多年来的心血,岂不是毁于一旦?
“不行!他是个男孩儿,你怎么能纳他为妃?”
“儿臣喜欢煜涵,很喜欢煜涵。”
“放肆!”皇后举起手,不假思索地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偌大的客堂中回荡着一肉打到肉的声音。
太子哇哇地哭了,下人们见皇后怒火甚高都不敢靠近,只能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小太子哑着嗓门地哭。
皇后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红肿地手掌,心中冒起了疑问:怎么会这样。。。
“哎,煜浔。。。”皇后双手用力将太子拥入怀中,温柔地在耳边说道:“母后的心肝啊,母后只有你了,你争气点儿。。。好不好?”
太子并不知道皇后说的话是何意思,只是边点着头边用母后的衣裳擦拭着自己的鼻涕眼泪。
羊皮书是一个叫东方毅的小兵呈入宫中的,听说他曾经是暗杀队的精英,右相曾经极力推荐他编入禁军,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皇上便勉强地点了点头。
刑志离开宫中去监视冯老太监,自己身边也该有个得力的护卫。
还没来得及摊开羊皮书,便听见外头传来急报,女真新狼主即位,推翻盟约。
皇上轻蔑地笑着摇摇头,这签好的盟约说推翻就推翻?哪儿那么容易啊。。。
他摊开了面前的这卷羊皮书,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了。
这卷不是完整的和议书,根本不能作为对方出尔反尔的证据。。。
“为何如此?”皇上捏紧了羊皮书的边角,身体不住地颤抖。
脑袋中半天才闪现出一个念头:“应辰。。。朕待你不薄,如今,连你也要背叛朕嘛?”
刑志曾经提过,冯公公身上似乎并没有携带类似解药的瓶子,而他发现的则是宁妃娘娘的遗物,波斯贡品的机关盒子离奇失落,有可能在范应辰的手里。
在朝中帮派大臣连番上奏弹劾,范将军府、铁骑军和云行医馆终被判全部斩首,为什么这么判?当时的皇上脑子已经被疲劳轰炸得倦备不堪,只觉得要是这班人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是斩了也不可惜。。。那么,趁最后的机会把有可能藏解药的地方都搜一遍吧。
刘将军血洗了洛阳云行医馆,搜获了大批药品,气焰风发地呈给皇上,心中惦想的不外乎也是名成利就。
药瓶全堆在案上,可皇上一瓶都不敢用,恨只恨自己没想清楚就下手灭了云行医馆一族,如今归馆主也下落不明去问谁分辨哪瓶才是解药。。。不对,应辰还在牢中,他是若宁的弟弟,也许,若宁已经暗中安排把解药给了他?
大殿之上——
皇上目光呆滞地看着殿下的众人,他再次思考着自己多年来寻找解药,为的究竟是救他,还是毁掉解药让他别再醒过来?
他记得皇后曾经说过一句话:你既不想他死,亦不想他醒过来,你想自己当绝无仅有的存在,却又不想失去他。这亦是你们俩从前一直跟宁妃三人保持密友关系的原因,谁也不愿破坏这个平衡,你们爱宁妃,也爱彼此,可做人呐,不能太过贪心的,赵昙。。。
第148章 第147章
皇上故作镇定地带起嘴角笑了笑:“煜涵,你娘是病死了。”
右相狡猾地顺了顺胡子:“不劳皇上多费心神,只要把这帮人全部除掉便可保住皇上的基业。”
皇上冷笑一声,心里道:这老不死的家伙可真是能言善道,朕看,是为保住你的朝中地位吧,要是朕继续让你牵着鼻子走。。。恐怕连帝位都保不住啊。
他转眼看向刑志,一向忠心不二的刑志竟然也背叛了他,看来。。。这世上一个能相信的人都没有了。
“铁骑军对我朝赤胆忠心换来的不过是满门抄斩,云行医馆是太后娘娘最信任的医所最终也难逃命运。。。”应辰直直地盯着上位的皇上:“真的皇上从来不会轻易地夺人性命,枉你号称自己在位二十余年,却一点明君的样子都没有!”
“哦?”皇上眼中掀起一丝波澜。
“居然连自己的孪生哥哥都要谋害,你简直丧心病狂!”应辰又说。
“你住嘴范应辰,再骂小心我削了你!”一旁的刑志按耐不住,吼道:“分明是那个人不仁再先,主子做什么都是为了自保!还有你们,你们效忠的是那个人,是祸患,所以才要除去你们,谁让铁骑军在朝中地位孤立?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自找的!!”
“自保?阶下之囚何来自保?”应辰回道。
“呵呵,你倒是说对了重点啊。何来自保?当年皇族宗亲纷纷上奏希望将主子秘密处决,若非右相找到了我,两人想出了利用皇后使主子脱身的妙计,那个人早以以受不住宗亲的压力为由杀害主子,你们效忠的皇上只是表面仁慈,内里跟墨水一样黑不见底。”
。。。。。。皇上用难以置信的眼光再一次看向了刑志。
感情自己一生的命运,居然被自己培育出来的一个下人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