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胃口不大好,吃不下去多少东西罢了,没有什么大的毛病。
“那行吧。”
“反正我话先同你说明白,我们报仇的事情虽然很要紧,但是在报仇的前提是我们要活的好好的,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你明白了吗?”
陆成萱再三确认,态度坚决,只有活着才是最要紧的事情,若是死了,命都没了,报不报仇的,也便成了虚无缥缈的事情了!
“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要提前说明,然后好好的休息。”
陆成萱见过太多的人因为起初只是一点小病症,却不舍得花钱,最后硬生生的拖成了大病,然后命丧黄泉。
钱娇儿释然的一笑,郑重的点着头,“好。”
——
赤金瑞兽香炉中的檀香袅袅。
粉色流苏纱帐随着微风飘动,适才下过雨,空气中淡淡的泥土芬芳,玉堂殿外栽种了许多木槿花,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
陆成音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蔷金香草染成,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称的面若芙蓉,娇艳如花,就连身形也似乎未被有孕所影响,依旧那么玲珑有致。
马上她便可出月子挂牌去侍奉在皇上的身边了,自打怀了身子之后,高厉便不曾碰过她,一直到现在……快有小一年的时间了,陆成音怪想念高厉的温柔,眼下看着高厉的深眸也多了几分情欲,水汪汪的似乎要将高厉吸引进去一般。
“皇上……”
难得高厉过来看望自己一次,陆成音扭动着身子,含情脉脉,“年儿很喜欢同皇上在一起呢,每次见到皇上过来的时候都笑呵呵的,可是和臣妾在一起的时候却乖巧听话的很,皇上今晚便留下来多陪陪年儿好不好?”
陆成音生产之时,高厉和她身边的大宫女蓝玉翻云覆雨,当时陆成音震怒又痛恨,曾狠狠的将蓝玉惩罚,弄得蓝玉奄奄一息,若非佩文在一旁劝说,和皇后娘娘的横插一脚,怕现在蓝玉已经命丧黄泉了。
高厉听闻之后大怒,将蓝玉册封成了美人,并且这么久一直不曾踏入玉堂殿,都是在生陆成音的气,更是给陆成音警告,他可以宠爱陆成音,但却不会只宠陆成音,身为贵妃要有能容人的心胸,莫说是去打压皇上喜欢过的女人,便是主动讨好送女人到皇上的床上也是嫔妃该为的事情。
陆成音曾恨不得亲手掐死蓝玉,但是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冷静之后,陆成音便又想开了,不但绝口不提要惩罚蓝玉的事情,还在向高厉讨好低头,面对陆成音如此,高厉脸上的表情缓和许多,蹙眉看着佩文怀中抱着的高年,私下将陆成音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摩擦,随后点了点头,“好。”
“既然年儿喜欢,那朕今晚便留在这里。”
生产不但没有让陆成音的身材走样,并且比起从前还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说起来陆元成也算是个人物了,所生儿子没有多大的出息,可是女儿却是各个容貌出挑,陆成音娇媚,陆成雪温婉,陆成欢艳丽,各有秋色,让高厉无法拒绝。
“多谢皇上。”陆成音面色欣喜,便更加殷勤的替高厉布菜。
红漆木圆桌上摆放着菜肴样样精致,陆成音也觉得来了胃口,替高厉布菜之后又命人夹了一些糖蒸酥酪在青瓷碟中,可这筷子还未来得及使用,门外便出了不小的躁动,隐约有些吵闹。
高厉眉心微蹙,陆成音更是眼眸锐利的看着佩文,“怎么回事?”
佩文惶恐的垂眸,“奴婢这便去看看!”
可是佩文还未走到门口,外面的人便已经闯了进来,陆成婉身着一身月白色绣菱花长裙,脸上薄施粉黛,梨花带雨,避开宫女的阻拦便哭着跪在了陆成音的面前,“夫人,臣妾是来跪谢夫人的救命之恩的!”
“多谢夫人相救,多谢夫人!”
顷刻之间,陆成婉便哭成了泪人,可若是仔细观看,便不难发现,她脸上的妆容虽然惨白,但却并不影响美感,反倒是添了几分如弱柳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想要好好的照拂一般。
一身藕粉色绣荷花长裙腰间用着镶嵌碎珍珠的流苏腰带束缚,极好的勾勒出来身体的玲珑曲线。
陆成婉拉着陆成音的裙摆,陆成音的脸色却已经阴沉到了极点,这会儿她和皇上情绪正好,这个陆成婉好死不死的居然闯了进来破坏了气氛,偏偏高厉还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陆成婉,并没有半点发怒的模样。
陆成萱身体微微侧起,刚准备厉声呵斥陆成婉。
佩文暗中将陆成音拦了下来,低声的在陆成音的耳边说道,“夫人切莫冲动,还记得皇上为何冷落了夫人您吗?”
原本陆成音替高厉诞下四皇子,应当是让高厉高兴的事情,可是却因为蓝玉那个小贱人,反倒是让高厉反感了陆成音,平白的,有功成了有错,受尽冷眼,现下,高厉好不容易对陆成音改观,若是在因为陆成婉这件事情而开罪高厉,怕是以后在高厉的心中都会留下一个善妒的名声了,还会让高厉觉得陆成音是因为有了四皇子而越发的目中无人。
光是这一点,就远不及皇后要高明。
皇后不但有高铭这个太子皇子傍身,并且还很是大方高贵,哪怕高厉不开口,皇后都极具眼色的挑人送过去,何况是高厉喜欢的人。
如今陆成音也有了皇子,便不能只为了自己的恩宠谋划,还要为高年的将来做打算!
佩文是个明白人,也算是跟在了陆成音身边这么多年,知晓几分高厉的喜好,光是方才看着高厉看陆成婉的眼神,便知道有戏,高厉怕是对陆成婉有兴趣了。
这个时候,哪怕陆成音的心里千万个不情愿,都不能再表现出来惹高厉不快了,否则便是在自掘坟墓。
这么多年,高厉无论是喜欢谁,从来都只有得到,要么是旁人看准时机送到高厉的面前,要么是高厉自己出手命她侍寝,又或者是那女子主动倒贴,反正是不曾有过例外。
既然结果无法改变,为何不在终成定论的事情之上,做一些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呢?
若是这个时候陆成音主动,怕是在高厉的心里会有个很大的改观,哪怕自己是踩着刀子咽着血的再笑,也比夜深人静躲在寝殿内一个人哭要好。
佩文虽是在反问,但话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管陆成音喜不喜欢陆成婉,不管这个时候陆成婉是不是故意出现,她都只能做一个选择……把陆成婉送到高厉的床上。
“陆美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还是先起来吧,否则,皇上看到了您这般,怕是不觉得觉得是娘娘将您从陆淑仪的手下救了,反倒是会误解娘娘伤害了你呢!”
佩文面带笑容,虽然是在笑着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暗藏杀机,四两拨千斤的说明了来龙去脉和原因,也成功的没有给陆成婉构陷陆成音的机会。
果然。
高厉微眯着的眸子重新恢复了正常,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陆成婉惶恐不已的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好像此时才刚刚看见高厉的存在一般,重重的向着高厉的身前行礼叩首,“臣婢陆氏美人给皇上请安。”
“对不起皇上,臣妾方才的眼中只有贵妃夫人,竟然忽视了皇上您的存在,臣妾该死!”
高厉挑眉,摆了摆手。
得到了大赦的陆成婉小心翼翼的松了口气,并且忙不迭的顺着佩文的话说道,“是是是,都怪臣妾愚钝,贵妃夫人待臣妾亲厚,臣妾不该话没说清楚。”
“臣妾是来感谢贵妃夫人的,夫人,谢谢您,若是没有您派遣佩文姑姑前来给成婉送药,怕是此刻成婉已经病死过去了,如今成婉已经全然好转,便一时心急想要来对贵妃夫人表达谢意,言语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贵妃夫人恕罪。”
佩文目光闪了闪,看着娇弱的陆成婉眼眸目光意味不明。
原本是想要在高厉的面前留下来一个好印象的,可是陆成婉如此说……便是陆成音想要不大方不认下她都不成了!
如此高超的手段,究竟是真的歪打正着,还是有心而为之?
陆成音的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高厉的身上,也便对陆成婉疏忽了许多,耳边佩文的话回荡,陆成音很快的便明白过来,原本板着的脸不得不露出笑容,声音淡淡的开口,“起来吧。”
“不过是一件小事,你不必挂怀。”
陆成婉却是郑重的点着头,“要铭记在心上的,或许对贵妃夫人您来说,只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可是对于成婉来说,却是个关乎生命的大事,日后成婉愿意服侍在夫人的身边,以此来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佩文面带笑容,虽然是在笑着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暗藏杀机,四两拨千斤的说明了来龙去脉和原因,也成功的没有给陆成婉构陷陆成音的机会。
果然。
高厉微眯着的眸子重新恢复了正常,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陆成婉惶恐不已的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好像此时才刚刚看见高厉的存在一般,重重的向着高厉的身前行礼叩首,“臣婢陆氏美人给皇上请安。”
“对不起皇上,臣妾方才的眼中只有贵妃夫人,竟然忽视了皇上您的存在,臣妾该死!”
高厉挑眉,摆了摆手。
得到了大赦的陆成婉小心翼翼的松了口气,并且忙不迭的顺着佩文的话说道,“是是是,都怪臣妾愚钝,贵妃夫人待臣妾亲厚,臣妾不该话没说清楚。”
“臣妾是来感谢贵妃夫人的,夫人,谢谢您,若是没有您派遣佩文姑姑前来给成婉送药,怕是此刻成婉已经病死过去了,如今成婉已经全然好转,便一时心急想要来对贵妃夫人表达谢意,言语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贵妃夫人恕罪。”
佩文目光闪了闪,看着娇弱的陆成婉眼眸目光意味不明。
原本是想要在高厉的面前留下来一个好印象的,可是陆成婉如此说……便是陆成音想要不大方不认下她都不成了!
如此高超的手段,究竟是真的歪打正着,还是有心而为之?
陆成音的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高厉的身上,也便对陆成婉疏忽了许多,耳边佩文的话回荡,陆成音很快的便明白过来,原本板着的脸不得不露出笑容,声音淡淡的开口,“起来吧。”
“不过是一件小事,你不必挂怀。”
陆成婉却是郑重的点着头,“要铭记在心上的,或许对贵妃夫人您来说,只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可是对于成婉来说,却是个关乎生命的大事,日后成婉愿意服侍在夫人的身边,以此来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佩文面带笑容,虽然是在笑着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暗藏杀机,四两拨千斤的说明了来龙去脉和原因,也成功的没有给陆成婉构陷陆成音的机会。
果然。
高厉微眯着的眸子重新恢复了正常,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陆成婉惶恐不已的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好像此时才刚刚看见高厉的存在一般,重重的向着高厉的身前行礼叩首,“臣婢陆氏美人给皇上请安。”
“对不起皇上,臣妾方才的眼中只有贵妃夫人,竟然忽视了皇上您的存在,臣妾该死!”
高厉挑眉,摆了摆手。
得到了大赦的陆成婉小心翼翼的松了口气,并且忙不迭的顺着佩文的话说道,“是是是,都怪臣妾愚钝,贵妃夫人待臣妾亲厚,臣妾不该话没说清楚。”
“臣妾是来感谢贵妃夫人的,夫人,谢谢您,若是没有您派遣佩文姑姑前来给成婉送药,怕是此刻成婉已经病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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