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足足两个月的准神期大佬回归,各门各派各怀各的心思。
其中,最方的,大概是那些在杨临晗不在时蠢蠢欲动,想趁机从点阵门换代时,从中搜刮资源的各个门派们。
杨临晗坐在首位,垂眸看着列排坐在下方的各门派首领,放下手里的玉简,星眸里漆黑一片,神色更是让人捉摸不定。
“本座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的想法,很多啊。”
“吾等有罪。”几个曾去过魔界战场的老狐狸听她这么一说,心中颤了颤,冷汗直冒,暗骂自家的情报网络。
不是说这尊杀神用了最高禁阵,在那秘境献祭上苍了吗?怎么完好无恙地回来了。
要是早知道这位还活着,就是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做这些小动作。
周围掌门首领皆低着头,丝毫没有当时互相谋划瓜分点阵门时的威风凛凛。
“在座各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何苦要在一介魔头面前折腰?”
下座靠前的一个俊秀青年见周围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皆一幅乖如鹌鹑状,跳了出来,挑衅般直视着杨临晗的双眸。
“魔界战场上那几万人的魂魄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哪儿。我看有罪的,是你吧!”
“住口!”
未等话音落下,与他随行的一位蓝衣女子便急忙打断他,立刻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朝着座上莫测的黑袍之人道,“洛狂年少,触犯了首座,求首座看在他尚且年幼的份上,放他一马。”
然而,她口里的年幼少年,并不领她的情。反而越发恼怒起来。
“我说错了吗?这样杀戮同族的人,不去幽冥魔界称王称霸,却在我正道为首,不是很奇怪吗?”
“洛狂!”
“哦?”杨临晗稍稍偏头,饶有趣味地看向这个胆大的青年,唇角笑意愈加温柔。
洛狂?
哦,玄天宗那位代理宗主啊。
说起来,对这场趁火打劫兴致最高的,就是玄天宗了。
总是有人喜欢撞在枪口上的。
她缓缓站起身来,直视面前的俊朗青年,一步一步走向他面前。
“魔界战场啊……好久没听过的名字。”
明明在彬彬有礼地微笑着,一双星眸却寒不见底。
洛狂看着这双星眸,恐惧升上心头,却因当着众掌门的面,硬是不敢表露半分。
“不过,看来,本座几年没动过手,倒是有人忘了……”
“噗——”
神压实实降下,洛狂瞳孔一缩,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落在玉制地面上,形成一道狰狞而刺目的痕迹。
看都不看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洛狂,七星金边云纹踏在地面新鲜的血迹上,杨临晗仍旧淡淡地笑着,“上一个提起魔界战场的人,现在在哪里呢。”
忘记了这位首座大人究竟是个什么人,心绪还有些不服的掌门人们纷纷噤了声。
这威压是……
对,本座没死。
还成神了哦。
神识扫都不用扫,她都能感受到从这些人灵魂深处透出的惧意与震惊。
轻轻抬手,杨临晗示意候厅堂门外一直候着的侍从进来。
玉面侍从手里,端着几份用世间效力最高的天契纸写好的合约。
“看来没有人又异议了”杨临晗回到首座之位,笑得温温和和,好像刚刚她什么都没有做,“现在,我们就来谈谈,近日,各位对我派造成的损失以及补偿方法吧。”
您是魔鬼吧。
……
就在其他门派愁着条约上的赔款内容时,杨临晗走在熟悉的街道,心情相当愉悦。
因为那只用来镇门的凤凰,四季长青,时常怒放着鲜花的阵门中,总是零零散散落着几只从各地飞来的鸟禽。
一处极为僻静的小径里,正架着鲜艳美好的各色凤凰花。
两个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青春洋溢,看起来是刚入门不久的弟子。
“啊,又见面了……真是好可爱……你看,我之前说得就是这只,果然毛色格外纯净呢。”
一个喂食鸟禽的女修,看着面前一只纯白干净的蓝眼鸽子,兴奋地拍了拍一边站着的同伴。
鸽子扫了一眼这两个女修,澄澈漂亮的蓝眼睛写满冷漠。
“来来来,吃点灵谷呀。”另一个女修握着一把灵谷,就想上前逗弄这只白鸽。
愚蠢的人类。
“扑棱棱——”
白鸽稍仰着头,高傲地扫过她们一眼,理都不理会这两个女修,扑闪着翅膀,飞到了早早站在一边的杨临晗肩膀上停下。
“等等,别走啊……呃。”
顺着鸽子飞行的路线,女修们看到一袭黑袍首座服的杨临晗,同时十分尴尬地噤了声。
原因也没啥。
现在,是早课时间……
这就像两个学生逃课出来玩,结果穿着校服,遇到了校长。
“弟子见过首座。”两人硬着头皮,齐齐半跪于地,向杨临行礼道。
“你们倒是挺会找地方……”杨临晗摘下头顶的一簇凤凰花,笑容平和,“这里,确实挺美的。”
看着杨临晗没有追究她们逃早课的意思,两人齐刷刷地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近距离看,首座大人果然更加丰神俊朗,俊逸无双啊……
果然,今天这早课逃对了。
正想借着这机遇,和这位阵门有名的万人迷首座搭几句话,却感到身后忽有寒意传来。
杨临晗轻嗅着凤凰花淡雅地香气,笑眯眯地向着两人道。
“别高兴的太早哦。对吧,清歌。”
恐怖的冷笑身从她们身后传来。
“呵。”
清歌,是今日早课的讲者。
阴森森的视线打在两人身上,两个小姑娘齐齐咽了一口口水,转过头去,正对上清歌寒意逼人的眸子。
凉凉。
着看清歌将翘课的弟子打包回家,临走时又给自己放了一把眼刀,看着开得越发鲜艳的凤凰花,杨临晗笑意温和。
真是和平呢。
对吧,晨明。
可惜,记忆里那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