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夏长玉当着东方青澈的面不好多说。
士兵当然要听从东方青澈的命令,一时无人上前,这时东方青澈来不及细想,况且这人突然出现也着实可疑,“拿下。”
几名魁梧的士兵立马上前,杜光没反抗几下便被制服,被捆了个结实,胳臂被士兵扭曲地不忍直视,可他心里有话却不能说,只得眼巴巴看着冷眼的夏长玉,希望对方能明白他的意思。
夏长玉想起船上杜光真心实意为他疗伤,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莫要伤他性命。”
东方青澈见人已经被制服,未再理会,夹夹马肚子,“出发。”
众人勒动缰绳,随着东方青澈而去。
夏长玉故意留到最后,居高临下看着杜光,面无表情,“杜兄,难为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杜光一怔,惊讶地看着夏长玉,最后叹口气,不再捏着嗓子说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长玉自嘲地笑了笑,直觉的一把利刃活生生刺进了他的心脏,他说道:“现在,现在刚知道。”
杜光嘴巴微张,一时无语。
“我不是怀疑,只是,不敢相信。”夏长玉道。
杜光说道:“夏兄,四郎隐瞒你是他的不对,但是他对你的心,是真的。”
夏长玉看着他,扯动缰绳,看着东方青澈渐行渐远,踢踢马肚子,跟了上去,说道:“保重,不见。”
杜光大惊,呐喊道着夏长玉的名字。
夏长玉置若罔闻,他拿着皮鞭狠狠抽打马屁股,恨不能现在就冲到叶斐玉的面前。
那原来叶斐玉说过的,若是他又欺骗自己的地方,是否能被原谅,他当时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细想一下,就完全能说得通了。
什么真心,什么假意,他原来有多喜欢他,此时就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傻逼。
只是认识短短几个月,成亲,上床,私定终身,殊不知自己取了是谁都不知道。
那人是谁?是在船上用剑指着他,用弓箭想要射死他的,想要他性命的人,后来若不是他反应快,巧妙逃脱,恐怕早就已经成为他的刀下鬼。
可是,为什么!
夏长玉不禁想起见叶斐玉第二次的时候,那时正是元兮蕊挑事的那天,他突然冒出来,后来闭关那几日,他表演前,他亲手煮鸡蛋茶,之后,演出成功,他比谁笑得都开心,再后来,直到他受伤,他找杜光来为他疗伤……
这些难道不是喜欢么?
一切都太自然了,根本让人不能相信。
若是,有目的地对你好呢?
比如,皇上招人进宫献艺这个契机,不正是他进宫埋伏的好时候?
又如,他邀请叶斐玉也来寒川寺泡温泉,他借口拒绝了,恐怕是趁机国师不在,好对皇帝下手吧。
所以,这一切,都是利用!
给他买毛笔教他练字,照顾他的起居注意他的饮食,一起下水嬉戏,策马奔腾,种花种草将家禽,看日出,赏明月……所有的所有,都是假的?
只是因为,他是一颗有力的棋子?
争王夺位的,棋子。
夏长玉加快速度,归心似箭,很快就追上了东方青澈。
东方青澈道:“长玉,可是有事?看你不对劲。”
“谢义父担心,”夏长玉呛着一口冷风,不禁咳嗽起来,眼角都呛出了眼泪。
“好了,莫要多说了。”东方青澈道:“驾。”
夏长玉嘶哑喊一声:“驾。”
城外,血流成河,一片萧索,城内,东方青澈那两千五百精锐正与商骅激战正酣。
众人顾不上城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夏长玉挥舞的长剑在马匹中央,他不会武功,扬长避短,跟着东方青澈很快就到了皇宫。
宫门已经失守,东方青澈心中大骇,连忙去了皇帝的寝宫,发现皇后妃子已经倒在血泊中。
夏长玉心里泛出一阵恶心,这些妇孺何其无辜,为什么要加害他们呢?
夏长玉嘶哑喊一声:“驾。”
城外,血流成河,一片萧索,城内,东方青澈那两千五百精锐正与商骅激战正酣。
众人顾不上城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夏长玉挥舞的长剑在马匹中央,他不会武功,扬长避短,跟着东方青澈很快就到了皇宫。
宫门已经失守,东方青澈心中大骇,连忙去了皇帝的寝宫,发现皇后妃子已经倒在血泊中。
夏长玉心里泛出一阵恶心,这些妇孺何其无辜,为什么要加害他们呢?
“谢义父担心,”夏长玉呛着一口冷风,不禁咳嗽起来,眼角都呛出了眼泪。
“好了,莫要多说了。”东方青澈道:“驾。”
第35章
南朝皇帝刚才在与俞斐烨对峙中,已经被其刺中了腹部,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晕眩,若不是夏长玉及时赶到,将宝剑掷了过去解燃眉之急,恐怕他现在可能已经成刀下鬼了。
他那黄色龙袍已经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头上的发冠已经掉落,披头散发,完全没有初见时的气魄,此时,受伤的身体不堪重负,身体一斜,眼看就要从阶梯上摔下来。
可皇家自有不可触犯的天严,他单膝跪着,用剑撑着身子,喝道:“奸贼,来啊!”
夏长玉上前一步,“皇上……”
可看到在中间的俞斐烨后,忽然就止了脚步。
“我不应该这样称呼你,”夏长玉看着俞斐烨,好像再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应该是,四殿下。”
俞斐烨皱起眉头,听出讽刺之意,手中的剑柄被他攥得吱吱作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正要上前拉夏长玉,只见那大昭士兵同时用大刀砍住左右护卫的脖子,二人发出绝望的叫声,还未落音,这二人便用力一剜,如注的鲜血突突冒出来,二人同时断了气,倒在殿内的毛毯上,不一会,那毯子全覆盖了一层猩红。
夏长玉后退一步,虽然难以呼吸,但是看着那死人已经越发麻木。
或许,下一个就是他了。
“殿下,”那士兵看一眼南朝皇帝,问道:“可否抓活的。”
俞斐烨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取下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