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底再按股分红,到时候我做个大股东,有我在,你们的种植和养殖风险也能小不少,还能保证平时的工资发放,年底的分红也不会少,怎么样?”
顾朝晖顺着呼格的说法进一步的理清了思路,随机便把想法说了出来。
一听说顾朝晖要给大家做大股东,呼格更兴奋了,他道,“那太好了,有你参与进来,我们底气更足了。”
不过顾朝晖又说,“但我精力有限,南方和城里还有工厂,这边我也只能出钱,出力的话,帮不上什么忙,还得主要靠你们自己,不过我还是会给你们派几个助手过来,帮着你们把前期合作社建设的事儿,还有跑销路的事儿搞定的,再说修渠和修路的事儿也得有人帮着你们联系。”
呼格也明白,顾朝晖不可能久留,他惋惜是惋惜,但也知道对方是干大事业的人,根本不可能在村子里跟他们待多长时间,不过既然顾朝晖承诺给他们派帮手,这也让呼格有了依靠,否则让他自己弄这一大摊子,他还真是摸不上头绪。
这个会只是个意见碰头会,既然大家都同意,后续的细节事儿,还得再找时间详细商量。
开完会,时间也不早了,顾朝来不住在呼格家,他便起身告辞,要回去休息了。
这时候,顾朝晖却追了上来,跟他说道,“老四,你等等,陪我溜达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顾朝来便跟着三哥走上了乡间小路。
村里的小路刚被推土机平整过,过几天这里还会铺上沙石,按照顾朝晖的想法,这里应该都铺上水泥路面,保证每家每户门前都能进出车辆,方便农牧民的生活。
不过眼前,他们手头没有那么多的材料,工程机械也比较少,要是想实现这些想法,恐怕还得假以时日,关键是,还要有个稳妥的人,将自己的这些设想逐一落实。
顾朝晖不怕花钱扶贫,投入个一、二百万做一些实实在在,确实能帮助老百姓的事情,他觉得非常值得,但这钱要花在刀刃上,要见到实在效果,而不是解了一时的危局,日后又重演贫困的旧生活。
找一个稳妥的人代替他自己,在这村里帮助农民,使用好扶贫资金,顾朝晖觉得这样自己才能放心的回去。
而关于这个稳妥的人,他思来想去,觉得非顾朝来莫属。
他在老家这边,得用又信重的人不多,孙炳胜是一个,但对方还得经营管理新开起来的机械厂,这次能陪他过来抗洪救灾已经不容易了。
呼格吉勒图,他倒是也很放心,但对方毕竟是本村的人,对外面的世界了解太少,有一些事情呼格根本不懂,也找不上门路,肯定是不太合适的。
如此筛选来,筛选去,顾朝晖觉得只有老四是最合适的。
而且,这段日子他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那就是顾朝来好像和呼格的妹妹塔娜有点新情况。
这几天,顾朝晖忙着在村里走访调研,顾朝来也没闲着。
这两天,他自己一个人就把塔娜家倒了的山墙给修好了,还把牲畜围栏加固了,又帮着塔娜把去年储存下来的苞米秸秆都给斩断成节,方便牛羊嚼用。
这些活,要是没有一个男人帮忙,估计塔娜干到明年开春也不一定能忙活完。
而塔娜也不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她看出顾朝来对自己好,虽然语言上两人交流不多,但她每天都去顾朝来屋里帮他收拾被褥,将他脱下来的脏衣服及时洗干净,他们这群师傅干完活之后,塔娜都把饭菜做好了,香喷喷的味道,隔着大老远就能闻到。
顾朝晖也细心留意过,他们一群人在一块吃饭的时候,塔娜每次都最后一个给老四盛菜盛饭,而且每次给他盛得都最多,或者在他碗里多埋几块肉。
这些小细节,顾朝晖虽然注意到了,可也没说破,只是暗自好笑,觉得老四这趟来村里,看来真是收获不小。
他也思量比较过两人的条件。
老四离过婚,塔娜是丧偶,年龄上也合适,两人相差不到五岁,虽然塔娜有个孩子,但顾朝晖看弟弟对那小子还真不错,干活的间隙还给他做过两个弹弓。
这么一想,两人确实很般配,关键经过这次救灾,顾朝晖也看出来了,他们家老四确实是大变样了,人踏实,本分了,而且能吃苦,有韧劲了,和之前那个去小卖铺找茬的顾朝来简直判若两人。
而塔娜就更不用说了,蒙古族的女人都是非常伟大的,她们为了家庭能付出一切,这些年塔娜自己一个人拉扯着孩子,每年还要种十多亩地,养二、三十只羊和两头牛,可见她是多么能干又刚强的女人。
如果两人真有这个意思,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老四经过这么多年的波折之后,能找到一个像塔娜这样的女人,可以说是非常好的归宿了。
而且,如果老四能跟塔娜结婚,他也算是稳定下来了,这样的话,顾朝晖正好可以把村里的复建和致富的大事儿交给他,由他来当自己的代言人,他是自己的兄弟,塔娜是呼格的妹妹,这样他以后在村里说的话也更有分量。
最重要的,如果老四能同意下来,总比他回城里之后继续卖菜强。
说实在的,经过这段时间兄弟两个出生入死,一起抗洪救灾,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早就在顾朝晖心里翻了篇,他现在是一心一意的想让老四过得好一点,要是他再回去卖菜,顾朝晖怕是难以心安。
所以,他今天才在小会之后,把老四给叫了出来,就是想问问他的意见,看他想不想留在村子里,抗下这一大摊子事情。
把话跟老四挑明了之后,顾朝来却愣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三哥会这么信任他,要让他领着村里人致富,要知道,如果他成了三哥的代言人,那以后所有的扶贫资金可都会从他手里过,那可不是小数目,如果不是十分信重的人,怎么可能被委以重任。
说他心里不感动是假的,尤其是又想到以前自己干过的那些糊涂事,让二哥和三哥多么为难和操心,他内心实在愧疚,面对顾朝晖的委托,他迟迟没有回答。
看出他的犹豫,顾朝晖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四,你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致富这个事儿,其实咱们是尽个心意,但为啥要让你留下做这个大监理,一来我是觉得你有这个能力,二来,我也是觉得做这件事儿非常有意义,咱们要用前期的这一、两百万的投入撬动起村里日后二、三十年甚至三、五十年的富余生活,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比你回城做小买卖意义大?再者来说,我也是替你考虑,你说,要是塔娜同意跟你结婚,她有没有可能扔下房子,田地和牛羊跟你去过城里的生活?”
听三哥说前面的几点的时候,顾朝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