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助理看向摄像大哥,摄像机也跟着上下晃。
“怪了,那我再看看。”设备助理揣着东西跑了,简左简右趁间隙悄摸怼了下拳头,宋谨交代的任务完成!
既留下证据,又不过分引人注目,坑新来的设备助理正好!
这场万众瞩目的总决赛,就在观众对总冠军周润刷票的质疑声中尴尬落幕,天临付给海程周润的违约金,得到的却是一个名不副实的选秀冠军。
海程这边看周润吃瘪挺愉快,但最后冠军还是落到了人家手里,多少有那么点儿遗憾,本来指望着大boss能有后招,结果刑厉坤招呼一声散会,就带着4fun的经纪人扬长而去。
现在,时机未到。
宋谨跟在刑厉坤身后一步远的位置,脸上还带着笑,对简左简右特别满意,琢磨着这俩孩子以后往影视方向发展的可能性,一不小心就一脚踏进了狼窝。
刑二爷咔哒反锁上办公室的门,把人捞起来摁在了沙发旁边的地毯上,百来斤重的石英石茶几被他拿肩膀扛出半米远,在地板上狠狠挫出划痕,就怕磕着媳妇儿的小寸头。
宋谨心情好,眯着眼笑,拿手指头磨这人粗粝坚硬的眉骨,“刚才吃醋了?”
刑厉坤眼珠子里藏着一团火,张嘴咬住宋谨的指头,湿漉漉的舌尖缓缓勾勒指纹,从指缝里沥出热腾腾的水痕,两个人呼吸纠缠,胸膛贴抱。
都石更了。
宋谨热切地捧着刑厉坤的腮骨舌吻,特配合,特主动,他憋屈了这么久,今天总算拉线收网,把对手一步一步逼到了悬崖上,接下来,就是海程彻底掌控局面!
他终于做到了!
刑厉坤压着宋谨,膝盖用力顶开宋谨的腿缝,俯身猛撞几下。
宋谨嗷一嗓子,眼圈都红了,不是爽得,是鸟毛被这人的裤链给刮住了,卷掉了好几根……
你妈的,咋光脱我裤子啊?!!
眼瞅着油锅溅水,噼啪迸响,下一秒就要沸腾!
刑二爷心里得意洋洋的,他刚才把媳妇儿手机偷偷关机撇到沙发底下,就是防着黄嗣那个程咬金,坏他多少好事儿!
没想到两个人刚鸟贴上鸟嗷嗷待哺,铃声又响了,这回是刑厉坤办公桌的座机。
刑厉坤专心致志伺候媳妇儿,压根不搭理,宋谨怕耽误事,愣是气喘吁吁地把人踹开了,“你、你先接电话……”
他身上的衬衣敞到一半,从腹部到腿根全是吻痕,新的摞着旧的,永远没完好的时候。
刑厉坤骂骂咧咧站起来,在办公室囫囵做一回真他妈成奢望了!
新特助听到大boss凶狠地喘气,小心翼翼地,“刑总……前台有人要见您。”
“哪个?”
“不是咱们合作的人,不过他说只要说光明小区和小白龙,您就知道了。”
“……”刑厉坤蹙眉无语,小白龙从上回跟他联系过一回之后,就再没消息了,这人骨子里也是硬汉爷们作风,不爱沾着他坤哥的便宜偷偷糊弄老丈人,说自己有正大光明的门路了,死活不让刑厉坤再插手。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握住刘卫国这条线,替小白龙留条退路。
“直接把人带过来吧。”
宋谨察觉气氛不对,已经默默收拾好自己,把裤子给刑厉坤递过来。
来的人,是光明小区的经理。
光明小区经理拎着贵重的上门礼,让坐也不敢坐,憋了一脑门子的汗,要不是看见小白龙不要命的架势,他还真不想找这位活阎王出马。
刑厉坤嚼着烟丝,辛辣的焦油味儿遮住心口那点儿焦躁不安,连宋谨都跟着犯紧张。
那经理哭丧着脸,“坤哥,您那位兄弟小白龙不让说,可这再瞒下去得出人命啊……”
光明小区不是没出过重伤死亡的,可凭小白龙跟刑厉坤的关系,闹大了谁都兜不住,刑厉坤绝对能掀了他们的场子。
宋谨没听明白,追问他,“小白龙怎么了?”
“他签了极限挑战书。”
刑厉坤了然,光明小区的极限挑战,就是两个月内连打十场胜,对手是排名前十的驻场格斗手,一个比一个彪悍,说白了就是为了把人往极限消耗,上一场没有完全恢复,下一场紧跟着就来个更猛的,两边都想要守住那笔巨额奖金。
“那小子打了几场?”
“三场胜。”
刑厉坤对小白龙的水平心里有谱,不打到最后两场也不算担心,结果听完这位经理说的后一话,嘴里的烟丝全给喷出来。
“小白龙下个礼拜,打算连打七场……”
每天一场,那真像刘昭说的,虾酱都得让人捶出来!
这小子他妈的脑子进水了吗?
宋谨是第一回跟刑厉坤去小白龙家,这小子住在一个老式小区,里头到处溜达的都是老头老太太,节奏缓慢得像回到六十年代。
跟小白龙风风火火活泼过头的性子太不搭调了。
刑厉坤解释说,“这房子是他爸妈留的,当年都是北漂,去世得早只留了这套房子,小四十坪,我让他搬出去好几次都不乐意,就巴巴地守着窝。”
宋谨点点头表示理解,他每次回去C镇那一方农家小院就满心平和,小白龙肯定也是眷着那一种家的味道,也只有以后遇到相爱的人,才会重新得到这种宁静安心。
他们俩这回没空手,几乎把家里的冰箱药箱都搬空了,一路爬上六楼,宋谨刚要敲门,就瞅见刑厉坤从铁门侧边摸出备用钥匙,咔哒一声拧开锁。
屋子里黑不隆冬的,宋谨踩着东西差点儿滑一跤,被刑厉坤从后头稳稳接住,按开了灯。
满地翠绿的酒瓶子和狼藉的盒饭泡面包装,小白龙消失的这段时间,没少糟蹋自己。
上回待在他们家的时候,还抽空跟宋谨切磋厨艺,特讲究吃喝的一个人,因为刘昭饮食无味,签了那张带着血腥味儿的‘极限挑战书’。
‘极限挑战书’就装在刑厉坤的上衣兜里,隔着衣服烫他胸口,这犟犊子玩意儿说找到了门路不用他这位大哥搭手管事儿了,这就是门路?
一条插着刀刃悬崖断壁的路?
刑厉坤阴沉着脸,脚底一抬,喀嚓就踩碎了一只酒瓶子,碎渣碾了一地。
“他肯定心里也不好受,你差不多就行了,别使劲儿折腾。”宋谨把药箱递过去,自个儿拎着食材去小厨房煲汤下面,准备给小白龙弄个虫草鸡汤面,好好补一下。
刑厉坤拧着药箱,像拧着小白龙的脖子,气这人作践自己,更气他瞒着自己这个哥。
一室一厅的屋子特别好摸,人不在客厅就在卧室,刑厉坤踹门进去的时候,小白龙蜷在床上固悠了一下,宿醉头疼,眼皮子都撑不开。
卧室里呛着熏人的酒味儿,刑厉坤单手把小白龙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