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立刻就蹲在沙发上,慢慢脱着裤子,“就算尿在沙发上也没关系吗?”
他的威胁,无意正中阮绵绵的软肋,三哥已经睡了,他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的,不想睡个觉也让他不得安宁,阮绵绵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走过去抱起他去了卫生间。
第二天,阮景期早早就去了美术馆安排会展事宜,阮绵绵见昨天沟通未遂,心想再不能拖下去了,就算三哥反对她也要打掉这个孩子!
闵闵得知她要出门,死活要赖着一起去,撒娇卖萌行不通,他就来一招眼泪攻势,阮绵绵只能无奈妥协。
她在玄关处穿好鞋子,等了好久也不见闵闵出来,回房一看那小家伙竟然连衣服都没穿,撅着屁股把抽屉里的零食往小背包里塞。
以为柜子太高,他扒在柜子上悬在半空中的两条小腿不停的打着颤。
“去趟医院,你带那么多零食做什么?”阮绵绵很无语,这小子,走到哪儿不忘惦记吃的,吃了那么多还是这么瘦,也不知道营养都跑到哪里去了。
闵闵回头,用一种“妈咪,你很没常识哦”的眼神瞟着她,“当然是带去吃的,不然用它擦屁股啊?”
这小子!
“妈咪的意思是,去医院不用带这么多吃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很快是多快?”
“呃~~”
这阮绵绵还真答不上来,第一次做人流,她也没什么经验,还要看医生怎么说,才能知道确切时间。
“要是在路上饿死了怎么办?”闵闵见她答不出来,继续不依不饶。
阮绵绵暴汗,这种假设根本就不会发生好不好?
“听妈咪的话,小孩子不能吃那么多零食。”
阮绵绵走上前去,拿起背包准备把零食都倒回抽屉里。
闵闵见状,马上开始捂着胸口东倒西歪晃晃悠悠的,“妈咪,闵闵胸口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这小子总来这招,每次都捂错方向,碍于这孩子从小到大因为病情没少吃苦的份上,阮绵绵还是妥协了。
“好吧,妈咪认输了,你爱带多少就带多少吧!不过,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耶!”闵闵立刻就有了精神,他兴高采烈背上小背包,被阮绵绵抱上了车。
他们去了市一医院。
阮绵绵没想到的是,她刚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透过车窗就看到前面一辆车里走下来一男一女。
女人打扮时尚,面容姣好身材窈窕。
而那个男人长相好气质佳,典型的钻石小开打扮,不是她几年没见的二哥阮景年是谁?
他怎么来C市了?
☆、61可惜不是肉,陪我到最后
阮绵绵使出吃奶的力气推拒着他,奈何还是推不动,庄司朔洞察出她的意图,将她按在墙上压制的更紧了。
女人的力气总是敌不过男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外国男人,即便她再怎么夹紧双腿,庄司朔都能轻松将她的腿分开,然后膝盖顺势抵了进去。
察觉到他的手正贴合着自己的腿根,马上就要碰到内裤了,阮绵绵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止不住破口大骂,“姓庄的你这个畜生,你有本事一辈子都把我压在这里,只要你一松开,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庄司朔捂住她的嘴,竖起食指比在唇间跟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勾起唇角笑得肆意,“小点声音,不然被其他人听到,我也不介意当着他们的面上你。”
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钝响,下巴被人一拳击中,庄司朔整个人飞了出去,跌在地上看着巷子口出现的那人。
这个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阮绵绵甚至都没看清楚庄司朔是怎么被人打趴在地的。
顺着庄司朔不甘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了巷子口站着的阮景期,他垂在身侧的两手紧握成拳,整个人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阮绵绵这一刻见到自家三哥,心里的激动无语言表,刚想张嘴喊他的名字,却见他自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瞧过自己一眼,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就连将要出口的呼喊也咽回了肚子里。
庄司朔揉揉酸痛的下巴,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水,撑着墙壁从地上站起身子,脸上依稀挂着玩味的笑容,只是歪起的嘴角多了几分嘲弄,“阮景期,你妹妹跟别的男人跑了,你是不是很生气?”
阮景期瞪着他,眼神凶猛的如草原上蓄势待发的老虎,只是一味的瞪着不说话,微微颤动的身体却泄露出他在听到那句话时的不甘与愤怒。
“你再说一次?”
阮绵绵从未见他显露出过如此令人惧怕的表情,即使是上次冲回阮家别墅救她出狼窝那次,也不曾见过。
阮绵绵一时间愣住了,小声喃喃道:“三……三哥……”
阮景期似乎是没听到她的呼喊,只是一味地瞪着庄司朔,庄司朔也确实勇气可嘉与他对视,即便知道他这个模样大抵是处于暴走的边缘。
庄司朔算是个精明人,换做在平常,倘若他遇上这种情况,绝对会去避免与对方硬碰硬从而寻求一个和平的解决方法。
然而此时他不知道是魔怔了还是怎么了,即便知道现在的阮景期情绪很不稳定,招惹不得,他偏偏还要去招惹,而且尽挑些难听的话说。
比如现在这句——
“我只跟你妹妹不超过十句话,你妹妹就跟我走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打从心底就从来没有信任过你!阮景期,你是个失败的男人!”
庄司朔说完,不可抑制的爆发出病态讽刺般的大笑,这话在阮绵绵听来尚为刺耳,更何况被伤了男性自尊的三哥?
阮绵绵再次出声,“三……三哥!”
这次的声音较之之前那次要大上许多,阮景期即使再想装聋作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迈着步子走进巷子,走到阮绵绵身边时只是稍微放缓脚步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复杂。
阮绵绵从他眼里看出了失望与不甘,却没注意到他眼底的庆幸与爱怜。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喉头哽咽两下,就听头上响起阮景期冷漠的声音,“快走!”
阮绵绵抬头,眼神闪烁,“三哥……我……”
“我让你快走!”阮景期又耐着性子重复一遍,不过这次的语气也没上一次那么好,毫不留情将阮绵绵的话中途打断。
阮绵绵一时间强脾气也上来了,握紧拳头下定决心,“要走一起走!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任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