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是在一起的。
宴厅众人都关注着吟忆和江枫这边,却没有人注意到乾易悄悄靠近了吟忆,他忽然从背后扯住吟忆的脖子,用一把匕首顶在上面吼道:“父皇,你不是答应我将皇位传于我,还让我与你做这一场戏么?为什么到头来,你还是要给吟忆。”
“我给了你机会,可是你输得一败涂地,你和吟忆比差太远了,乾易,你现在放手你将来还是个王爷,若是在这么糊涂下去的话,我只能大义灭亲,谁也不能阻止我让吟忆继位。”濮阳赤恼怒的看着乾易,这太荒唐了,堂堂皇子为了争夺皇位胁持自己的亲妹妹。
“乾易,凭什么是你继位?再怎么轮,也该轮到太子殿下。”甯王爷冲着乾易吼道,接着抢过一柄剑指着濮阳赤和乾易:“今日我们总要决个高下,乾易,你藏了那么久,也该拿出你的真本事了吧。”
“哼,我没空跟你争,我先把吟忆这丫头解决了再来找你算账。”乾易转头继续盯着濮阳赤,“父皇,反正你都要退位了,我哪一点比不上这个妹妹,再怎么说她都是个女子,和我怎么争?”
“十哥,你收手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吟忆的头微微向后仰了仰,她已经快透不
过气来了。
“臭丫头,你现在自身难保,还与我嚣张什么?”
吟忆一只藏于身后的手忽然一翻转,微微一用力,一柄锋利的匕首便刺上了乾易的小腹,由于手的角度使不上力,所有伤口并不致命的,但也足够让乾易在剧痛中本能的向后缩去。吟忆瞧准了机会侧身摆脱了乾易:“拿下。”
谁知周围的侍卫还未围上去,见一柄长剑生生的贯穿乾易的胸口,是甯王爷。
“你以为杀了乾易你就少了一个对手了?你可真是抓紧一切机会消灭挡在你前面的人,可是你却不知道真正挡在你前面的是是乾陵,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想法?有没有问过他想要什么,当初我封他为太子就是因为他不争,在我没有选定继位之人之前,他最能稳定局势。”濮阳赤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倒下的乾易,那也是他的儿子啊,只不过太好胜了,如果他谦恭一些,他会是一个足以辅佐吟忆的帮手。如果他在沉稳一些,那他就足以打败吟忆成为出色的帝王了。
甯王爷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倒下的乾易,伸手摸了摸穿过自己身体的这柄剑,这柄自己在刺穿乾易的同时也刺穿自己的剑,太熟悉了,是他曾经送给乾陵的,是他为乾陵打造的,是他说要乾陵登基时记得佩戴的宝剑。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在自己的身体里。他不敢转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什么事到如今他要将这柄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何况,何况他是自己的儿子啊,杀了自己不就等于弑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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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该结束了,大家都累了。这场皇家的闹剧是不是该结束了。如果你们不愿意,那就让我来亲手了解好吗?我累了,难道你们不累吗?”乾陵干涩的声音自甯王爷的身后响起。随着他的动作,嗤的一声,原本插在甯王爷身上的剑被拔了出来,“用我的血来偿还欠你们的债吧。”
甯王爷,吟忆和濮阳赤均敢不妙,可谁也未来得及阻止,乾陵已经将还沾着自己亲身父亲的血的剑刺入了自己的身体。甯王爷扑过去不顾自己的血已经浸湿了衣衫,死死的抱住乾陵:“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皇族的耻辱,是云国的耻辱,我还是您谋反的理由,我死了……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我活得好累……现在只想解脱……王爷对不起……”乾陵气息渐渐消失,但是脸上却挂着解脱的笑容,没有人不为这样的笑容动容,他们这所有人里面,最无辜的大概就是乾陵了吧。甯王爷怎么都愿相信乾陵死了,他嘶吼着摇晃着他的身体,只是过重的伤让他最后筋疲力尽倒在了乾陵的身上,无论多么不甘,只是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归为尘土。
众臣面面相觑,只是谁也没说话,亦不知道说些什么,今晚发生的太多超乎了所有人的接受能力。大家安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人去阻止。
“哼,这果然是一场闹剧,公主,不是要压我们进大牢吗,还不快点。”剑舞却冷笑一声,都站在这里做什么,既然累了就赶紧都了解好了。她又转过脸看了看云烟和江枫。
江枫安静的倚靠在云烟怀里,云烟抱着她有些吃力的站着,但是刚刚周围发上的一切云烟都未曾抬头看过一眼,她的眼里只剩下江枫,温柔的用手梳理着有些凌乱的长发用袖子擦着江枫脸上的血迹,原本的易容早已毁去,露出了江枫本来的面目。清俊柔和的脸安静的睡着,只是不知何时她会醒来而已。
“带下去吧。”吟忆没有理会剑舞的讽刺,只是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头。转身吩咐身边的侍卫清理宴厅,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将皇帝暂时送至寝宫休息,吟忆就去着手善后的事宜了。
剑舞她们也没有反抗,反正反抗也逃不掉,只会伤的更重而已。
只是令剑舞有些意外的是吟忆并没有将她们关入大牢,而是将她们送至皇宫内一间雅
致的房间,后来她们才知道那是吟忆的生母原来所住的房间。
距离那天晚宴已经差不多有十几日了,这段时间皇宫内所有的人一直送着上好的食物,生活起居也照顾的非常周到,当然除了活动受到限制以外。只是江枫却一直睡着,从未醒过,云烟每日都在床边守着。
“云烟?”流苏看了看躺着一动不动的江枫道。
“什么事?流苏。”云烟放下握着的江枫的手,站起来转过身问道。
“你说公主现在到底要做什么?将我们囚禁在这里却这么久不过问。”
“这还用问吗?皇宫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死了一个太子,一个皇子,一个王爷,还有那么多文武百官受伤,再加上还有个谋反失败的宰相父子,她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暂时还顾不到我们。对我们这么好,是心里觉得对我们有亏欠而已。”剑舞端过一碗药交到云烟手里,“若忧刚熬的,也不知道对小枫有没有用,她就这么一直睡着,什么都不用烦,也不用看到公主的背叛,多好。”
“她会醒的。”云烟接过药,一勺一勺的小心喂进江枫嘴里,仔细的用丝帕擦拭着口角漏出来的药汁。
“对了剑舞,若忧的舅舅怎么样了?昨天若忧不是去帮他看伤去了吗?”玲珑从屋外走了进来,看见剑舞在,就问了起来。
“听若忧说,性命是无碍的,只是武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