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此身性命,不会再像作为暗子之时,任舍弃就被舍弃,只要我能向她展现自己足够的价值。
她为帝,我为相,但愿此身相伴,不离不弃。
我所钟情的这个女子,她与普通女子不大一样,她是一国之君,是一朝帝王,注定不会像寻常女子那样,嫁一夫郎,相夫教子,注定她此生不凡。
可我要她,回以爱。
鱼玄明没能做到的事,就由我来继续,更小心更耐心更细致的,一步一步,步步攻心。
就算攻不得心,不得情爱,也要成为她身边最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人,伴她左右。
这辈子都别想抛开他。
她是鱼玄明追寻的光,是鱼玄明心头所爱,也是我此生挚爱。
都说情爱里,先爱的人就便先输了,我么,输了个彻底,注定这一段情,我付出的会更多得多。
纵然死去活来,借尸还魂,重活这一回,放不下终归是放不下,我终究骗不了自己,不愿意就这样远离她,不愿意这一生这一世与她失去纠葛。
纵能活的自由,任游天涯海角,就算是能活的快活,缺了她总归遗憾。
更何况,我与她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当初这个孩子没帮我留住周幼庭,倒是如今更把我自己的这颗心牢牢栓在对方身上。
情爱啊,最是磨人,一磨,磨了我两辈子。
两辈子,我都放不下周幼庭,两辈子,一直陪在她身边。
我看着渊儿慢慢长大,也看着幼庭作为帝王,越来越娴熟,上位者的气势越来越重,虽然偶尔总是做些无伤大雅的胡闹,但她真是成长的迅速,作为一名帝王,她可真是太合格了。
一切的契机来自那一场刺杀一场动乱以及——一个人。
我很久之前就注意到那个人了,只是似乎无所企图,便没有深究,那人曾在京都宫廷待过一段时日,但一段时日后就不见了。
再见到对方的时候,他成了大梁派遣至大周的使臣。
一开始并没有瞧出什么不对,只觉这人身影很有几分熟悉,但因着几分熟悉,就足够让我动了查探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一切来的那么快,我尚且未查清,使臣宴上就来了一场刺杀。
刺客来势汹汹,步步紧逼,令人猝不及防,我来不及思考,身体比思维更快,在刺客的匕首刺过来之前,挡在皇帝的身前,且替她挨了一刀。
此后便是听信梁使,进入密道。
密道中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出人意料,又该当如此,而盛思颜和慕晚之事,就连我也没有想到。
那年双景之乱,却原来,大周的两个皇嗣都活了下来。
周幼成告诉了我不少事情,从他透露出来的这些事情,让我足够窥得他的计划,不说全部,也猜得个七八。
我会配合他,而我所知道的,只有他告诉我的那些,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大概是上天所给予我的最好的一个机会,让我能够更靠近幼庭。
她身边有太多人,而我,从来只是她身边的人群中这样微小的一个。
只是我所做的那一切终究没有白费。
我永远记得那一日,她一身红妆,一面笑颜,执起我的手……
我终究是等到了。
虽说,是女帝迎娶的我,不过,无妨便是。
成亲之后,我与幼庭便各自退位,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一双人,云游四海,浪迹天涯。
想来这一生,终归得圆满。
忆往昔,我当丞相那些年,曾经营置办了不少的商铺还有产业,足够娘子,挥霍度日。
当下。
我瞧着幼庭在商铺里买各色物件的样子,愈加觉得人生圆满。
作者有话要说: 实名表白[发射爱心]
你的野生爸爸
槐序
☆、霸道郡主硬上弓
“啊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这一声呐喊,丹丽儿把自己手里的手帕子, 桌上的书本子使劲扔了出去。
“郡主, 这已经是你三天来第六十六次扔帕子了。”一旁的贴身丫鬟秋雅提醒道。
六十六次?丹丽儿摸摸肚子,想着,六六大顺, 为了留住这个兆头, 丹丽儿决定近来她都不扔了。
其实每次除了扔帕子或者扔被子扔枕头, 最多扔扔书本子, 霓英郡主还从来没扔过什么易碎的或者是会伤到人的物品,总之,发泄的同时又还很有分寸。
丹丽儿叹了一口气,接过秋雅这时候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不过因她本身身子骨就瘦,所以, 就算显怀了, 这怀也不那么明显,属于乍看看不出, 多看几眼能看出来的情况。
是的,霓英郡主怀孕了,现今六个月。
江南水土养人,自从来到江南,几个月以来, 倒是把郡主养的十分白嫩嫩水灵灵,还长了不少肉,只是身材看起来依旧纤瘦。
别看如今这般算是好光景,最初的情况却并不好,大夫告诉丹丽儿,她肚中的这个孩子情况并不好,容易早夭流产又或是生下来会是个病儿。
幸而后来医治得当,才得以解决了孩子的问题。
而今日的一切,所有缘故来自于六月前的那一晚。
那时,丹丽儿还没有离开京都,还是一心恋着帝王的霓英郡主。
然而,女帝唯好男色,待女子虽好,终究生不出情爱。
生为从前的丽妃,一心爱慕陛下的丽妃,而今的霓英郡主,丹丽儿一颗心都扑在了皇帝身上,纵使知道陛下是女子,也始终收不回这颗心。
几年了依旧不曾释怀。
女帝不曾为她生出男女之情,因而,情场很是失意。
情场失意,借酒消愁,然而酒量不济,三杯未满,霓英郡主便醉倒了。
醉了之后,神智不大清醒,外表看起来却十分正经,绝对正常,叫人看不出来是醉了,行走路线还是一条笔直的一点没歪没偏的直线。
只是要去哪里便不知道了。
霓英郡主顶着这样正经的一副面孔模样,一路无阻,随心且漫无目的的走在宫廷里。
而后,走进了一个院子,推进了一扇房门,看见了一个躺在床上的男子。
好巧不巧,四下无人。
丹丽儿半点儿的阻碍都未曾遇到。
她看着床上那男子,床上的男子也向她瞧来。
这人的样子,怎么好生熟悉呢。
恍恍惚惚中,霓英郡主醉的迷离的眼里,眼前人与记忆中帝王模样重合了。
床上的男子,额间已经冒了一层细密的汗,面色如纸苍白,似是强忍着巨大的痛苦,他看着来人,忍痛之时,分心的想到着,霓英郡主她怎的来了此?
偏偏、偏偏在今日,在他旧疾复发的时候,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努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