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网球选手水平的最重要标准。因为到了前十名的层次,因为WTA有着各种各样的规定和限制,再加上自身对职业生涯的规划,使得他们几乎不可能像低排名的运动员那样靠“水分”来提升排名。
排名提升,意味着唐景初再次重回世界顶尖的行列。
而且去年她美网之后因为消耗过大,已经开始出现伤病,中网竟然在第一轮就惨遭淘汰,只拿到了可怜的10分。今年只要发挥不是太糟糕,积分就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再加上去年没参加的东京赛,莫斯科赛,最终排名还能有所提升,进入TOP8有望。
在这个背景下,“唐景初威胁论”也就显得名副其实了。
但相较于媒体的大肆宣扬,唐景初本人显得低调了许多。除了比赛当天接受了现场媒体的采访之外,就再也寻觅不到她的踪影。事实上,唐景初这时候已经回到了北京自己家中。
唐景初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是身处这间高层公寓之中,而且这是一个独属于她自己的空间,因此自然而然的就将这里当做了家。
美网结束之后,网坛便进入了亚洲赛季。
撇开唐景初不能参加的国际巡回赛,剩下的比赛只有四站。听说东京赛是东瀛人举办,唐景初便决定不去了。她翻看过这边的历史,不管是在她那个世界还是这里,日本都曾奉中原的王朝为宗主国,却又反反复复背信弃义,令人不齿。而这里的世界,竟然还发生过日军侵华这种事,唐景初心里的偏见就更浓了。
听说WTA曾经有位大前辈,因为对某个国家不满,所以从来不参加该地举办的一站超五赛事,哪怕是强制计0分也不在乎,唐景初觉得自己大可效仿之。
反正按照目前这种积分计算方法,缺席某一站的比赛问题的确不大。就算是强制参赛的皇冠明珠赛和超五赛,只要能够给出一个勉强看得过去的理由就可以了,更何况是没有强制要求的顶级巡回赛?
说起来,东京赛跟中国还有点儿关系。
原本这一站比赛是属于超五赛事的。但是后来,国内第一位在国际网坛闯出名声的大前辈拿到法网冠军之后,WTA便用武汉公开赛取代了东京赛,成为超五赛事之一。当然,这其中必然也有市场和利益的考虑。
这样一来,她下一次参赛就是九月最后一周的武汉网球公开赛了,中间空出了半个月的时间。
对于复出之后就每周都有赛事的唐景初而言,这算是难得的休闲。训练当然是不能放下的,但是也不可能总是训练。趁着这个时间,唐景初便决定将自己打算了很久的一件事落实下来。
在许含光的陪同之下,唐景初在逛了好几家网羽体育用品店之后,终于定下了一台穿线机。
在网球和羽毛球运动中,球拍都是非常重要的工具。而在使用过程中,球拍上的网线受到外力影响,会产生掉磅。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重新穿线。球拍穿线是一门已经发展成熟的技术。国内有专业的穿线师学会,也有无数发烧友购买机器,自己学习这门技能。对于穿线师而言,用什么线,怎么穿,怎么打结,每个人都不一样。
对于职业的网球运动员而言,穿线师的技术就更重要了,甚至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临场发挥,所以很多顶尖球员都有自己的穿线师,彼此默契合作,能够让球拍用起来更顺手。
原身也有熟悉的穿线师,唐景初此前的球拍都是交给对方穿线。但她自己对这门技术也十分感兴趣。
就像她对许含光说的那样,“球拍是球员的武器,当然只有自己做出来的武器,才是最顺手的。”
——这种理论当然不适用于每一种武器,因为古往今来,真正的名剑都是铸剑大师们铸造出来的。他们自身往往并非高手,甚至可能根本不会武功,却能够铸造出传世宝剑。而用剑的人大多数也根本不通如何铸剑。
但暗器不一样。
这是一门私密性非常强的武学。除了那些泛泛用之的大路货,每个暗器名家的暗器都不同,哪怕名目一样,在重量、造型、使用手法之上也会各有不同。
所以每一位唐门弟子,在学会了本门功法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制造自己的暗器。只有这样,做出来的东西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放到网球拍上,道理也是一样的。
唐景初作为此道行家,既然知道有这样一门手艺,自然不会错过,所以购买了穿线机,预备自己进行尝试。哪怕短时间内无法穿出自己能用的球拍,多多练习总不会有错。
不过哪怕她的理由已经很充分,许含光对此还是持怀疑态度,并不赞成她自己动手。
网球运动员的手虽然不如医生,钢琴家、画家、电竞选手等职业金贵,但也是非常重要的。而因为网球拍使用的线基本上都有一些硬度,所以穿线师的手经常被扎破。而且穿线也是个耗费精神和体力的活儿,作为球员很难兼顾。不过唐景初决定的事,他反对也无效。
不过等机器运到家里装好之后,借此机会才第一次登门的许含光就发现,自己之前完全是多虑了。
唐景初站在穿线机前,那一双手简直如同穿花蝴蝶一般,轻轻巧巧就将难缠的线给穿好,半点都没有损伤到手指。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这位教练,好像是自称唐门传人来着。唐门著名的除了暗器之外,还有机关,而要制造机关,可不就要有一双巧手?
见唐景初做得十分轻松,他也生出了几分兴趣,遂上前请教。
唐景初对他十分欣赏,自然不会拒绝,手把手的指导他如何穿线。等到许含光成功的穿完一把球拍,她忍不住笑着道,“你如果愿意改姓唐,或许真能传承我唐门绝技。”
其实这话只是玩笑,虽然这已是唐景初第三次生出这种念头了,第二次对许含光开口,但她显然不觉得这件事有成功的可能。
倒是许含光听到她这句话,嘴角不由抽了抽,故意道,“教练,你到底知不知道让另一个人改姓你的姓是什么意思?”
这跟“我要把你的名字写到我家的户口本上”一样,已经可以说是求婚的意思了。
虽然许含光很清楚唐景初不可能会有这种意思,但听到这句话,本来就正在为终于来到唐景初家里而振奋的他,心跳还是免不了产生巨大的波动。
但是唐景初如此光风霁月,许含光自然不敢露出半分端倪。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如今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跟唐景初比较差距都还很远,也没资格在她面前开这个口。
被许含光一提醒,唐景初也不由面上一红。
自来改姓的情况虽然很多,但冠姓倒是民间婚假通俗,她自然不会不知道。之前只一门心思想着唐姓弟子方可传承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