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阵阵倦意袭来。草草地用过些小食充饥,又命人在自己和雨程的卧室布好沐浴的香汤,舟车劳顿后洗个澡是再惬意不过的事了,等一切备妥便和雨程各自回了住处。
玄雪斋卧房内,雨程正退去沾了风尘的罗衫准备沐浴,解开外衫时,放在腰间的锦囊不小心掉到地上,拾起这个暗藏玄机的小袋子,忍不住又打开里面藏着的那封信看了一遍。
‘这真能有用?’
此时浸泡在水里的雨程,反复在想的就是黄宇教给她的可以‘延续天界血脉’的方法是不是真的有用。服下那颗根据秘传的所谓‘神谕配方’炼制的药丸然后再服下子墨的血就能让自己腹中怀上她的骨肉?且不论女女生子是多么前无古人的不符合逻辑的事件,单说这张‘神谕配方’就无法让自己完全的相信,它是由何方神仙创制?莫非天界还有比自己更加特立独行的女神仙,不光惊世骇俗地找个神仙结成对食就算了还要更惊世骇俗地造出个孩儿?
但怀疑的同时雨程又不得不有点相信,这毕竟是父皇交给自己的东西,他没有理由骗自己啊。而且...按照黄宇的逻辑,继承人问题是头等大事,他费尽心机找到可以让女女生子的配方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最值得玩味的就莫过于最后一句话,‘务必按上述方法用药并于服后三日内见机行事,切记!’。对于正经如黄宇一般者,这恐怕已经是最大意义上的暗示了,见什么机行什么事雨程心里自然是清楚得很。
想得心乱如麻之时,雨程用手使劲拨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水,忽然,她腾地一下从水里起身,一把抓过药丸。
‘死就死一回吧!’仰头,囫囵吞下药丸:‘拣日不如撞日,就现在了!’
匆忙选了身干净合体的衣物穿戴好之后,头也不回地就直奔了子墨的薰风阁。见自家王妃风风火火地就向往王爷的卧房里去,当值的两个婢女赶紧拦住了她。
‘王妃殿下留步,王爷她...她还在沐浴呢。’
‘这么久了还没洗完?还真是磨叽啊!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就是了。’
‘这...’犹豫了一会,那两人才像恍然大悟一般,做了个万福就掩面窃笑着告退了。
一把推开寝宫的门,却听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难道睡下了?继续朝卧室走去,隔着屏风,可以隐约看见子墨正双手架着大木桶的两缘,而她的头是向后仰着的,一动不动,俨然一副睡熟的样子。
‘这家伙有那么累吗?睡在水里也不怕害了风湿。’雨程走近前去轻唤子墨几声,却总也不见她醒来,到最后没了耐性就狠狠在她耳边大声喊道:‘墨!’
‘啊?’子墨吓得猛一睁眼,就看到雨程在自己旁边,她下意识地扯过一边的擦澡用的布巾遮住自己:‘雨,雨程,你什么时候来的?’
看到子墨遮遮掩掩的样子,雨程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刮着子墨的脸一脸鄙夷的说:‘呵呵,你跟我还玩矜持啊~我才不稀罕看呢,又不是没看过。’说完,砰地一声卧倒在榻上,有一阵没一阵地笑着。
‘呵呵。’子墨干笑两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实在是有些犯晕的嫌疑:‘我这不是被吓的吗。’大大方方地从水里出来,穿好中衣之后也悠哉地躺到雨程身边,一把揽上她的腰从她身上翻了过去,又在她脖子上狠狠地闻了一把:‘嗯~好久都没闻到这熟悉莲香味了,真是宁心安神啊,正好我睡个好觉,累死了!’
感受到子墨的鼻息,雨程心脏一通乱跳,而且这次的心潮澎湃是以往任何一次都不曾有过的,真的...能拥有她的小孩?闭上眼,盼望着子墨进一步的靠近,盼到自己瞌睡都上来了那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气鼓鼓地睁开眼望着旁边的子墨,果然又睡着了。
‘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雨程暗暗在心里埋怨着,正打算起身离开、败兴而归之时,却被子墨一把从后面拉住:‘就这么走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呢~’鼻尖贴着她的后脊梁骨慢慢往上挪,头在雨程的肩膀上放下。
‘你刚在装睡?慕容子墨,你坏死了!’
‘其实你想做什么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做什么。’子墨一脸奸笑,扳正雨程的身子,鼻尖又蹭上了她的脸颊。
雨程双手顶住她的肩膀将她支开,‘恶狠狠’地看着她:‘哼,一会你就知道了!’
在子墨毫无防备之中,雨程温软的两片唇瓣就附上了她的双唇。吻到双方都动情之时,雨程终于找准时机了。她对着子墨的下唇使劲咬了下去,很如愿地咬出了血。‘唔唔!’子墨吃疼地想逃开,但雨程紧紧制住她的头颈使她不得动弹。用力吸吮着,温热的、略带一点腥味和咸味的血顺着喉咙就滑了进去,松开双手,大功告成!
‘你...这就是你的报复是吧?’子墨捂着已经红肿的嘴,一脸不服输的样子:‘报复够了?’
‘恩,够了,够了!’估摸着那些虽然血不算多,但也不少了吧。
‘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一点点欺近。
‘你要干什么?’雨程揪紧领口的衣服,表面上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其实子墨这么做正好中了她的下怀。
‘你会不知道?’
迅速地俯身强吻上雨程,用同样粗暴的方式掠夺着雨程的唇瓣以及她口中的芳泽,仿佛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似的。待到大家都透不过起来子墨方才罢休,此时,阳光隔着白色的窗纸照进来,淡淡的光照在两人闪着迷离的双眸上,充满了诱惑的美感。深沉地对望了片刻,子墨再次低头吻住雨程,不同的是这次的吻温润如玉,不再是为了报复,而是因为情不自禁。接下来的事相当之水到渠成,子墨细密的吻沿着脸颊、脖子一路向下,那些碍眼的衣物也三下五除二被对方熟练地褪去。不多久,阵阵的粗喘声和细碎的呻吟声便在诺大的房间上空交编制着属于自己的满室春色...
(宁宏晔帝景熙二十年十二月)
‘若惜,你终于回来了!’
在门口兴高彩烈地等好久,雨程终于看见若惜的身影出现在郡王府的大门口,本以为她一到子墨就可以把她接来,没想到她们进宫去见了趟慕容斡交接一些所谓的事宜而已就让自己多等了半个上午。
‘是啊!’
‘走,快进去,酒席我都吩咐下人在秋园备好了,那里的菊花都开了,我们变赏花边吃饭!’
雨程挽过若惜的手,拉着她就往里走,完全不理会身后的子墨,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门口小厮将车马入府后才往秋园去。
远远在后面跟着的子墨就见前面两个人总在小声嘀咕些什么,而且若惜还频频回头看自己,一会是难以置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