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想不到这老头七十岁了还如此有气势,果真是老当益壮!
无镜撑在桌面上,津津有味看着这一幕。
而那些黑衣此刻也并未把心思落在旁人身上,紧紧盯着刘太尉。
像是一群狼盯着一块肥肉。
一场厮打就这样展开,刀光剑影血肉模糊。
这个场面她就不形容了,总是比神仙打架更难看点。
毕竟他们打架用的都是灵力攻击,起码不会这么血腥。
看着那刀锋马上挨到那刘太尉,无镜随手捏起一颗花生运上几分灵力朝着那方掷去,锵的一声那紧挨着刘太尉脖子的弯刀堪堪被这颗花生砸偏了几分。
那黑衣人顿时视线朝向她,一股杀气凛然。
无镜迅速朝后仰去,一把弯刀直直嵌入墙上。
那黑衣人似是惊愕,对身旁的人试了几个眼色。那身旁几人便朝着他们这边砍来。
方璟钰边躲边哀叹:“瞧瞧你干的好事,非得惹祸上身。看戏就看戏干嘛动手。”
无镜侧身闪过那人勾向她脖子的弯刀:“这叫互动你明白么?”
迅速闪到那人背后,朝他小腿猛地一踢,那人便直直跪下去。
方璟钰飞快闪到他面前,嘴角翘起:“乖孙子,爷爷可不给你压岁钱。”话落扇子朝他面前一扫,他便晕了过去。
余下黑衣人眼看情势转劣便收手腾空而逃。
刘太尉见人都跑了,宾客也差不多散光了。看着这残局叹了口气,向他们道了谢,顿时脸色煞白。
看来这是老毛病犯了。
他身旁的管家便急忙扶着他到屋内服药,吩咐下去立刻拿上那备好的药给太尉用上。
片刻,他们便看到一小厮端着一碗浓黑的药进屋。
无镜好整以暇道:“我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方璟钰看了她一眼:“我怎么没见。”
这是紫清开口道:“刚才那小厮的脚似是小了点。”
这时屋内传来一闷声。
无镜看着鞋尖沾了一片落叶,正要去捡掉。
一惊呼声响起“来人啊!”
屋外的几名守卫急忙进屋。
“刘太尉死了。”紫清望着屋内,默默道。
只见还是那名小厮又端着药若无其事出来,他的侧脸被阴影掩盖,看不清他的神色。
紫清挑开地上几名黑衣人尸体的衣服,看到他们背后的刺青。
“除尘阁的人。”
那小厮出了刘府便来到不远处的一树林里,换下这身小厮的衣服,又揭下脸上的一层□□露出一张女子的面容。
只是她的额头有一块乌青,不像是伤痕反而像是天生便有的。
她神色微冷,将袖中的天蚕丝缠紧。
“驾!”一声轻喝。
夹紧马腹便扬长而去。
来到一座偏僻的阁楼外,她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门便被缓缓打开。
迎上来的是一名戴面具的男子,她将怀中的盒子递给他。
男子打开,两只血淋淋的眼球赫然入目。
“不错。阁主定会重重赏你。”
从男子身后慢慢走来一女子,衣着轻纱,盘着灵蛇髻,眉间一点花钿。
身姿曼妙,容颜无双。
“开颜!阁主又要赏你了。羡慕啊。”她似笑非笑倚在开颜的肩膀上,浑身好似柔弱无骨。
美人垂泪(一)
“为什么每次这种好活都交给你做。而我却要去做那种出卖色相的活。”那女子轻叹。
开颜冷凝的视线微微露出些暖意。
“下次让给你。”
女子轻笑两声。
“开颜,央和。莫要在此议论。”那面具男冷冷扫了她们一眼。
开颜与央和同为除尘阁的杀手。可先前的命运却完全不同。
开颜因脸上的胎记被人抛弃,因骨骼清奇被除尘阁看中便捡回培养成绝佳的杀手。
而央和原本是朝挺重臣的女儿,因父亲贪污而受牵连,被卖入青楼寄人篱下,后被除尘阁看中也成为了一杀手。
央和比开颜后入除尘阁,经验天赋皆不如开颜。
可二人却因同样凄惨的命运而成为出生入死的姐妹。
冰凉的风似是冰刀般割在脸上,开颜已在此处暗角埋伏了将近两个时辰。
终于她看到了今日的目标。
据她不远处是一位头戴玉冠,衣着锦袍的男子,面容清俊身材修长。
他正与另一名黑衣男子交谈,隔得有些远她听不清他们在讲些什么。
她只知道今日她必要拿到这男子的眼珠子。
那黑衣男子离开后,他凝望着天,在她的角度刚好把他的面容看的一清二楚。
那双眼瞳浸润着淡淡的忧郁,眉似远山透着股出尘的意味。
在开颜看来,这是个绝佳的伏击机会。她拨开暗器对准那男子,正当那时这男子却恰好侧过身子,空中的银针刚好错过。
男子下了台阶并不知道刚才生死一线的一幕,他渐渐走到庭院中央。
似是在寻找什么,他拨开地上的层层落叶,捧起一只鸽子,那鸽子的一只脚似是收了伤。
那鸽子咕咕叫着,小脑袋左右乱转,他微微一笑。
开颜眼中滑过一丝狠厉,她绝不可再次失手。
那男子轻轻托着白鸽,又慢慢走进屋里。
开颜离落从暗角中闪出,身形如鬼魅般,腾空眨眼便上了屋顶。
此时天色已是暗沉,视线昏暗。
开颜轻俯在瓦片上,将重心降到最低。拿开一片瓦片正看到那男子正在为那白鸽上药。
她从怀中拿出一细管,其内乃是江湖一大毒物饮鸩。落地便化出剧毒的白烟,沾染者无不七窍流血而死。
她轻轻把其吹入。迅速阖上瓦片。
片刻后意料之中听到一声闷响,嘴角轻勾。
正欲下屋檐取走眼珠。却看到屋门被推开,男子竟若无其事走出来。
开颜满眼惊愕,不可能!他怎么会活着。
他走出讲白鸽放在树上,神色坦然,不想那白鸽还轻啄了他指尖一下,他唇角一勾,眼眸中滑过几分无奈。
“姑娘,高数不胜寒。”
倏然他的声音传到她耳畔,语气很淡。
开颜脚底差点一滑,又瞬间反应过来,翻身落地。
那男子抬眸看着她,眼眸中滑过一丝笑意。
“姑娘的额头可是磕碰着了?我这儿倒是有瓶上好的药酒,定可以帮姑娘治好。”
开颜眼神霎时冰冷,从袖口间抽出一条透明的细丝。
上前便招招致命,誓要致他于死地。
却未想看这男子弱不惊风,却不想处处能迅速躲开且还游刃有余。
各种阴狠的招式使出,却不想又被他处处掣肘。
最后她双手被他控住,他唇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姑娘武功高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