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怎么上这儿来找人来了。
亏得她以前还认为三爷人挺好的,跟格格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现在想来,果然格格是对的!
谢三爷果非良人。
格格同姑爷如今都已经成婚大半年了,怎的还纠缠不清呢!
不知避嫌,将格格的名声置于何地?
“三弟此举,是为何意?”
叶花燃目光落在拿枪指着白露的谢方钦身上,眼神沁凉。
不知是不是受了邵莹莹那一番话的影响,谢方钦此时只要一想到邵莹莹口中的那个小明珠同他私奔的上一辈子,心脏就抽痛得厉害。
她本该是属于他的!
忽然毫无预兆地变心,忽然执意要同兄长成婚,忽然决意同他形同陌路……
桩桩件件,令谢方钦不得不去想,若是邵莹莹因为一场大病,记起了上辈子的事情,那么小明珠呢?
她是不是也曾在梦境当中窥镜过未来?
邵莹莹的那一番话已是足够荒诞,他心中的这个假设更是莫名跟疯狂。
可他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去想。
于是,冲动之下,他就这样开车了兄长位于此处的别院。
他平生鲜少冲动。
对于这一次冲动,谢方钦并没有任何悔意。
他眸光平静地注视着叶花燃,“我有话,想要单独同你说。你是要选择在这里说,亦或者,你跟我走。”
谢方钦是谢逾白的亲弟弟,是叶花燃的小叔子。
小主子亲口要求单独同嫂子说话,这个要求已是过分,后一个要求,更是过分得离谱。
“谢方钦,你这人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惊蛰连尊称都省了,直接对谢方钦是破口大骂。
就是一贯对三少爷素来观感不错的冬雪,这次都认为三少提的这个要求过了。
所谓瓜田李下。
少奶奶再怎么说也是三少的嫂子,三少如何能够提出这种荒谬的要求呢?!
谢方钦没有理会惊蛰的叫骂,他的目光直直地同叶花燃对视,“小明珠,你的回答呢?”
叶花燃眉心微蹙。
谢方钦从来都是一个利益至上者。
那时,她变却心意,决定同归年哥哥成婚也好,还是那日在火车上,她选择跟归年哥哥离开,谢方钦有太多的机会能够阻止,但是他没有。
因为他十分清楚地知道,现在的他不足以有能够与归年哥哥相抗衡的实力,所以他只能选择放弃她。
自她嫁入谢家,他种种行为,已经超过了她前世对他的认知,这一次他闯进别院,更是令他诧异。
他所知道的谢方钦是一个冷静而又理智的人,如何会做出这般近乎莽撞的事情?
小明珠……
如此过于亲昵的称呼,哪怕是她扔待字闺中,在人前如此称呼她,已是大大的不妥,更勿论,她现在是他的嫂子。
自年初从鸡鸣寺而归,她以为他已经能够彻底放下……
这次,不知又抽的哪门子的疯?
偏生,她又不能弃白露的安危于不顾。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始终是不妥的,叶花燃只得叫碧鸢去将她的斗篷给取来,披在身上,对谢方钦道,“就在这里说吧。现在,可以收起你的枪了吗?”
叶花燃既是承了诺,谢方钦便收起了手中的枪支,“让你的人都下去。”
“谢方钦,你不要太过……”
惊蛰的话被叶花燃平静地打断,“惊蛰,白露,碧鸢,冬雪,你们都先下去。”
“夫人!”
对上叶花燃坚持的眼神,惊蛰不得不妥协。
出于对叶花燃的信任,惊蛰同白露最终还是一并离开了。、
唯有碧鸢不大放心,可还是被冬雪给拽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他们的人,想来三少爷应当是不管禄来的。
“现在,可以说了吗?三少今日不请自来,擅自闯进我的别院,究竟所谓何事?”
叶花燃立于回廊之下,面向暮色。
谢方钦立在她的身旁,“小明珠可有兴趣,听我说一个故事?”
叶花燃回首,唇边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管我是不是有这个兴趣,只怕今日三少都是非讲不可的了。”
叶花燃唇边的笑意极淡,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谢方钦何尝听不出,她口中的讥诮?
仔细想想,小明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过去那个性子温婉、娇俏,不食人间烟火的瑞肃王府的小格格,成了眼前牙尖嘴利的谢家大少奶奶——
判若两人。
若是,若是邵莹莹所言非虚。
那么,站在他面前的小明珠,是不是早已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瑞肃王府的小格格?
没有理会叶花燃的嘲讽,谢方钦语气平静地开始叙述他所要讲述的故事,“这个故事,我也是听旁人说的。那人告诉我,前一阵子,她生了一场大病。病中,她总是陷入昏睡,梦见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她梦见自己的上一辈子。这一世贫困潦倒,不得不被迫委曲求全,嫁给一个市井男人的她,上一辈子,她锦衣玉食,出入华服,更是嫁与了心爱的男人为妻。”
明知道谢方钦不可能特特地跑来,只为同她讲一个什么故事,在一开始,叶花燃却是当真仅仅只是将谢方钦所说的内容,当成一个故事来听,直到——
“起初,她以为一切都只是梦境。是她对财富跟权势的向往,才会令她做出这种同现实截然相反的南柯美梦。可那些梦境实在太过真实了。那人不由地想,会不会,梦境里的画面,当真是真切发生过的?后来,那人的病好了。可那些荒诞的梦境还在继续。这次,她的梦境,不再是只梦见同她相关的画面,她陆陆续续地梦见了她的一位故人。她那位故人,这一世夫妻恩爱,幸福美满,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她那位故人,上一世却实实在在命途多舛。她明明出身皇家,可最后她的府邸无故早贼人所焚,她不得不带着她的家人倚靠她所爱之人。可他所爱之人负了她,在她义无反顾地同他私奔,就在她为他的前程周旋、奔波之际,他将她拱手让给别的男人。
此后,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她都过着同幽禁没有分别的生活。忽然有一天,那个幽禁她的男人死了。她以为自己终于获得自由,可她最后发现,她的心,其实不知不觉,早已有了那人的一席之地。就在这个时候,曾经负过她的男人又再次找到了她,这个时候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