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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送回瑞肃王府后,因为同世子临渊起了冲突,不小心误伤了她。
在她的闺房,瑞肃王同瑞肃王妃的意见产生了分歧。
格格逃婚,无论是在任何朝代,都是足以令其家族,令与之有婚约的家族蒙羞,王妃认定便是小格格继续嫁于他为妻,谢家同他,亦不会善待她,故而宁可这桩婚约作罢。
瑞肃王府日薄西山,瑞肃王府自然不肯错过财力雄厚的谢家。
两人当着他的面起了冲突。
世子妃在那个时候站出来了,告诉他,若是他当真有意续存这桩婚约,那么便明日正式登门拜访,既是表现他对小格格的尊重跟终是,亦是对他们二人婚姻的重视。
他本可以不必那般,思虑过后,他还是同意了。
天色已晚,他便先行告辞离开。
他不知,身上有伤的她,会赤着脚,从王府追了出来,还险些遭卢世雄调戏。
——
“怎么会去而复返的?我追在后头,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都没有任何反应。我还以为你是故意不理我……”
她的脚,因为被地上的小碎石所伤。
他便背着她,走回王福
途中,少女趴在他的背上,声音娇软,却又有着不可辨的委屈。
“确是不曾听见。”
他记得,自己是那么回她的。
之后,他便感到肩膀一沉,少女在他的耳畔低低地笑开,“那你怎么会……莫非,是心有灵犀吗?”
当时,明明只要一句话,他便能够令她感到自讨没趣,成功地伤到她,话到嘴边,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喉咙。
索性,也就任由她误会。
——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跑出来吗?”
“我是特意追出来找你的。”
“如果我说,我并没有……并没有咬舌自尽的本意,你信么?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整个人好像是陷入了一种可怖的魔怔的境地。等我完全清醒过来,已不见了你。二哥告诉我,你已经离开了,我慌了。我怕你会因此产生误会,以为是额娘那些话当真对我产生了负面的念头,令我有了厌世的情绪。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你拼却性命也不要,将我从那场大火中救出,我怎么可能会那样糟践我的性命?归年,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自尽。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环住他脖颈的柔软的手,娇娇软软的撒娇的语调。
桩桩件件。
如何能忘?
不知不觉,别院已经快要走到。
“归年哥哥。”
听见小格格在唤自己,谢逾白本能地侧过头。
眼前光线一暗。
眼前恢复明亮。
身后,小格格跳了下去,倒退着走在他的面前,菱唇弯弯,笑盈盈地道,“这给归年哥哥的谢礼。”
回到别院,两人的手也是牵着的,没有松开。
惊蛰同谷雨迎上来,想要同谢逾白汇报今天傍晚谢方钦私闯别院一事,见到两人交握的手,只好彼此对视了一眼,默默地退下了。
他们还能怎么办?
自然是只能等明日再说了。
饭菜当然早就已经凉了,叶花燃便又让碧鸢热了热。
归年哥哥那么早就从长杏园里头出来了,想来应该没有吃多少东西,或者,可能根本就没有动筷,这会儿肚子定然是饿了。
“晚上没吃?”
谢逾白看着桌上冬雪摆放的两副空碗筷,眉心微皱地道。
“这几天都习惯等归年哥哥回来一起用餐啦。啊。没闻见饭香的时候不觉得饿,现才觉得饥肠辘辘的。”
叶花燃从冬雪的手中接过帕子,擦干净了手,率先坐了下来。
谢逾白眼底划过一抹疑虑,转瞬即逝。
谢逾白配合地坐了下来。
尽管这顿晚餐吃得确实有点晚,但是两人均是吃得格外地满足。
尤其是叶花燃。
果然,决定去接归年哥哥回来一起吃饭,是正确的决定。
原先,碧鸢同冬雪还担心,格格(大少奶奶)的心情会因为三少爷的突然来访而受到影响,见格格比平时吃得还要多半碗,两人才总算是放了心。
两人用完餐,冬雪收拾了碗筷,碧鸢给两人铺好锦被。
没有再打扰两个主子,碧鸢这回也终于有了一次眼力劲,同冬雪两人一同退下了。
叶花燃额头上的线虽然已经拆了,伤口还是有时候会发痒。
可能是今天晚餐吃了发物,叶花燃晚饭后,伤口痒得不行,就去柜子里找了药给抹上。
“咦?归年哥哥今晚不去书房吗?”
平日里用过晚餐,谢逾白大都直接去书房办公,叶花燃抹完药,发现今天人竟然还在,因此有些惊讶地问道。
谢逾白这阵子确实有点忙,今天晚上也堆积了很多的事情。
许久没有擦拭清刚了,谢逾白原本打算等擦拭了清刚,就去书房,目光瞥见小格格额头上涂的绿色药膏,眉头微皱。
他将清刚收鞘,走了过去,“伤口怎么了?”
之前请医生来看过,那时不是说伤口愈合得非常好?
莫非,那庸医诓他?
谢逾白眉宇间找上一层戾色。
叶花燃并不知道谢逾白心底已经计划着将那医生给绑来,教训一通了,因为涂着药膏,她只在自己的伤口处虚虚地摸了摸,“嗯,没什么。其实都已经好得长不多了,就是伤口有时候会发痒。我已经抹了止痒的药膏啦。”
谢逾白眉头的褶皱更深了,伤口会痒这件事,她此前并没有同他说过。
眉间传来微凉的触感,谢逾白垂下视线,小格格堪堪将指尖从他的眉宇间拿开,“不要皱眉。你看,归年哥哥不皱眉的模样多好看呐!”
谢逾白倏地伸手,将眼前的这只略带着凉意的手给握住。
“怎么了?”
察觉到男人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叶花燃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后悔了。”
谢逾白声音略带沙哑地道。
???
叶花燃一脸茫然。
他不该答应沐老先生的条件的。
便是他同智田长谷达成的协议泄露出去又如何?
他应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沐婉君将牢底坐穿的!
如果不是沐婉君,小格格的额头,又怎么留疤?!
叶花燃知道沐贯同将谢逾白给请去,定然是为了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