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饼干屑充分暴露他不久前吃了什么, 他说:“小姐难得睡着了,你现在开门会吵醒她。”
乔誉注意到难得两字:“她平时睡得少?”
“一般只睡三个小时。”徐臣看乔誉准备要说点什么, 靠着门, 摆手说,“小姐专注工作,没人劝得动。”
乔誉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但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要结婚,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妥协容忍,他沉声说:“那是以前,现在她有了我,我会好好照顾她身体,不让她乱来。”
徐臣神色不变, 似乎对乔誉的话没有半点想法,他伸手拉开门。
门缓缓打开,乔誉看见坐在办公桌的徐婳娇,她揉着鼻梁,看上去神色疲倦。
“乔誉?稀客啊。”徐婳娇不咸不淡的打了一声招呼。
乔誉进去前看了一眼徐臣,对方开门是因为知道徐婳娇醒来了?
是巧合吗……
“坐,你找我有什么事?”徐婳娇把镜片擦拭好后重新带上,现在的她只会在参加派对时才喜爱的美瞳,平时处理公务还是眼镜方便。
“今天是试婚纱的日子。”乔誉坐在沙发上,垂眸,拿起桌上的杯子握住。
徐婳娇闻言挑眉,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说:“我知道,约好下午四点,现在是早晨九点。”
乔誉说:“我希望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徐婳娇手中的笔一顿,她同乔誉对视,确认对方的眼神很认真,问:“现在?”
“现在。”乔誉因为徐婳娇的态度眼眸微亮。
徐婳娇见状只是在心里感慨挺好哄的,她起身说:“那走吧。”
乔誉带徐婳娇去的是一家精神病院,到门口时,徐婳娇已经清楚乔誉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乔誉只剩乔母这么一位亲人,哪怕她因为疯了曾经给他留下了一段伤人的阴影,可这依然无法否决曾经的温暖。
原著里徐婳娇记得,乔誉强硬的把哭成泪人的姜朝暖以妻子身份带来见乔母。
“我想带你来看看她。”乔誉说。
徐婳娇并未有丝毫同情的心,只是冷漠的戳穿事实:“以伯母的精神状态是认不出人的。”
显然乔誉比徐婳娇更清楚这点,他平静的说:“我知道。”
乔誉今时不同往日,他花高价给了乔母最好的环境和治疗,徐婳娇在一个单人豪华病房看见了乔母。
乔母有自残和伤人倾向,她的房间所有尖端都包上了厚厚的软垫。
有护士的照顾下,乔母一头柔顺短发,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皱纹让她显得像六十岁的老妇但五官来说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
能生出乔誉的女人,相貌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因为通知有家属到来,乔母被固定在一张轮椅上,手脚被固定住,她定定的看着两人,目光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
“妈,我来看你了。”乔誉神色温和,走过去时被身旁的护工阻拦。
“乔先生,最好保持一米距离。”
乔誉闻言停下来,他没有自信到认为乔母能认出他。
如果认得出,当年他怎么会被伤害。
“妈,她是我的妻子,我们过几天就举行婚礼。”乔誉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不见得有多开心倒像是来完成任务似的。
徐婳娇上前,站在他身边,朝乔母喊了一声:“妈。”
乔誉愣住,转头怔怔的看着徐婳娇。
徐婳娇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没……”乔誉差点就被触动到了,难怪徐婳娇这些年在经商方面人人称道。
实在太上道了。
乔母一直不说话,护工告诉他们她每天都是这样,除了发疯时会叫喊,其他时候安静得像是一幅画。
徐婳娇中途来了工作电话,便出去外面通话。
乔誉跟乔母保持一米的距离,护工看没什么问题,便刻意离远一点,念得打扰到乔誉。
“妈,我下次再来看你。”乔誉说了一会话,起身打算走了。
就在他转身时候,听到身后传来:“阿誉。”
乔誉微微睁大眼,他猛地转身。
乔母看着他,目光温柔又哀伤。
乔誉快步的走过去,蹲在乔母身边,这时护工看到他举动想劝说,可是被乔誉狠厉的语气呵斥。
“别过来!”
护工吓得站在原地,乔誉重新把目光放在乔母上:“妈,妈你认得我了对吗!”
乔母抬了抬手指,像是注意到被固定住的手脚,又慢慢放下,她说了一句:“她不爱你。”
乔誉微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乔母说的是徐婳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徐婳娇并不爱他。
乔誉自个也知道,但这句话是由乔母说出来,他就觉得视线模糊,心里止不住的泛酸。
他按住乔母的手背,头抵在她腿上,低声说:“没关系的,妈……”
“我知道怎么做一个有用的人。”乔誉抬眼,眼眶微红,可嘴角却是往上扬。
“她不会让我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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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店内,徐婳娇见到了姜朝暖,对方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期待的笑,正和谢意南说着话。
“娇娇!你来啦。”姜朝暖见到徐婳娇同她招手。
徐婳娇走过去和谢意南点头,然后问姜朝暖:“有看中的款式吗?”
“有,我们一起去试试吧!”姜朝暖拉着徐婳娇一同进了婚纱间。
谢意南和乔誉则坐在外面,后者问:“李嫣然那边你为什么没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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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集团在针对李氏公司是明眼人都知道的氏,所有人都在对此幸灾乐祸,可在乔誉看来,谢意南的手段不够狠绝。
像是给对方留了余地。
这里的工作人员为两人送来两杯咖啡,谢意南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姿态从容优雅。
“离婚礼还有几天,出了见血的事不太吉利。”
他声线是透到骨子里的温柔,可字里行间已经决定了李氏公司的命运。
“婚礼当天我会派安保巡查现场。”乔誉担心李嫣然那个疯狂劲可能会闹事。
谢意南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