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后续结局
谢意南从梦中醒来, 此时装在窗边的轻纱投进几缕阳光,映在灰色的被单上。
无数个清晨都是这样的场景, 他习以为常。
谢意南洗漱换上衣服, 下楼就看见餐桌摆满佣人准备好的精致早餐。
姜朝暖坐在餐桌前,他们于一年前结婚,一直相敬如宾, 从来都是所有人眼里的恩爱夫妻。
“意南, 早。”姜朝暖长发盘在脑后,温婉又大方。
“早。”谢意南微微一笑,他注意到餐桌各自放置了一束包装素雅的白玫瑰, 像是想到了什么,笑意收敛几分, “今天怎么准备了花?”
姜朝暖脸上哀伤又沉重,她放下筷子说:“今天是娇娇的祭日, 花是我准备好的。”
谢意南面色沉静, 比起姜朝暖,一般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的真实情绪,他说:“今天公司有重要的视频会议走不开, 你连带我的份去吧。”
姜朝暖有些诧异,在她看来意南和娇娇从小到大都是好友,这样重要的日子,竟然不值得他推迟公司会议去吗?
自从结婚后,谢意南就以女主人当家缘由让她辞职在家,她每天学学插花, 和朋友去听音乐会,美容美发等等,日子过得舒适惬意。
她新认识的朋友都是豪门太太,耳濡目染下她心思比起以前细,知道凡事都不能因为不理解就直接去问,而是需要慢慢去琢磨,体会。
“好的。”姜朝暖温声应了一声。
谢意南抬眸打量姜朝暖,随后解释:“婳娇是在我的公司出事,对于她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徐伯父不会想看见我。”
“这件事当初已经说清楚了,不是你的错!”姜朝暖当年知道娇娇和乔誉双双坠楼惊呆了,后来了解事情经过后,知道是乔誉求爱不成,因爱生恨挟持徐婳娇同归于尽。
她伸手按在谢意南手背上,郑重说:“事发突然,你怎么可能阻止得了疯狂的乔誉呢?”
谢意南垂眸,看似黯然的说:“无论怎样,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姜朝暖心口作疼,她很心疼谢意南,但是这种事旁人安慰起不了多大作用,只有靠自己和时间去化解。
用餐后两人一同出门,平时姜朝暖不用上班,都是谢意南一人早早由司机开车去公司工作。
姜朝暖有属于自己的司机和车,她见车开到身边,转身准备和谢意南告别,却看见对方正好看了过来,黑眸在暖光下多了几分耀眼色彩。
她就这么痴迷在谢意南俊逸温柔的五官下,连话都忘记说了。
结果还是谢意南开口让她回过神:“路上小心。”
“嗯嗯!”姜朝暖连忙钻进车里,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内心埋汰自己都结婚一年了,还老是看呆意南,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特别傻。
不过怕是这辈子都看不腻了,姜朝暖想到这甜甜的偷笑傻乐。
在另一辆车上,谢意南在昏暗的车内神情不变,只是车窗时而阳光透进,时而被外面遮挡物覆盖,让他的脸庞在光与暗中反复切换。
“嗡嗡——”手机振动,谢意南接听电话,是秘书打过来的,告诉他今天工作的流程。
“今天所有工作和行程推到明天。”谢意南还没分秘书开口就吩咐道。
他说这句话时,开车的司机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毕竟谢意南会推迟工作这点相当少见。
这么一看,就看见对方神色晦暗不明,嘴角抿直,不经意抬眼都带着一丝不悦。
司机从未见过谢意南这副表情,心里吓得一咯噔,赶紧移开视线继续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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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朝暖到达墓园,下车一路上都碰到一些熟人,都是她在当谢意南秘书时见过的老总。
“谢太太,谢总怎么没来?”他们同姜朝暖打招呼,自然而然问起谢意南。
姜朝暖捧着两束白玫瑰说:“意南今天有推不了的重要会议,所以我带着他的哀思一起来这里。”
“哦——是这样啊……”其他人一听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打听过事情的人都知道当初徐婳娇是在谢意南眼前坠楼死去。
当初所有人都认定谢意南会和徐婳娇在一起,谁知道造化弄人,还真让眼前这个小秘书成长赢家。
可惜徐婳娇这么绝色又聪慧的女人。
姜朝暖不知道他们想着什么,只是心里确实有一些不自在,她和徐婳娇关系没有谢意南那么好,于情于理,谢意南都该来的。
徐伯父见到她时并未给她脸色看,只是在听到谢意南没来时,脸上不悦:“当初娇娇葬礼托辞不来,现在还不来,果然有些人是需要时间才能看清的。”
“伯父,意南他不来是有原因的,他担心您至今都不想看见他,不想原谅他。”姜朝暖急忙替他解释。
徐伯父摇摇头说:“他如果真的有愧疚就应该亲自来,和娇娇说句对不起,我不需要他的道歉。”
“伯父,抱歉。”姜朝暖是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徐伯父有些怜悯的看着姜朝暖:“你和我女儿同岁,可过于天真了……”
谢意南当初可是对他表达过对他女儿的感情,可在她死后不久就转而娶了姜朝暖,可见这个人没有心。
但这些话就算他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只会当他是因为恨极谢意南刻意诋毁。
姜朝暖不明白徐伯父话里的意思,只当对方因为谢意南连带不喜欢她,所以默默把花放置在墓前,看了一眼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徐婳娇,有一种不够真实的感觉。
徐婳娇在她记忆里很少笑,对方真的有过这样的笑容吗?
徐氏集团的合作方,包括追求暗恋过徐婳娇的男人,都陆续到场,他们大多数没有失态到大哭程度,最明显的不过是红了眼眶。
可姜朝暖记得,一年前在徐婳娇葬礼上,那大片的哭声,听着就让人难受。
想到这,她又不可避免想起乔誉,他是导致徐婳娇死去的罪魁祸首,可他人死了,没法追究责任,家里人只剩一个住在精神病院的母亲。
所有人的恨意无处发泄,某天乔誉的尸体被人盗走,有人还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