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之后,鬼子企图占领华夏南部沿海城市,将华夏围死,并通过军舰向南方增兵,同时侵占华夏华北地区和南方地区的计划彻底破产。
在鬼子本身弱势、且难以从海面上派遣军舰增加援兵的情况下,铁血军要和民军联手将南方的鬼子统统清理干净,几乎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所以,在锦颐同秦非正、马启鸿二人达成的同盟计划中,他们的第一项计划,便是从以长江为分界线的南方开始肃清鬼子。
1939年4月10日。
在经过了三个月的强化训练之后,在南昌、长沙、杭州等各地的铁血军驻营和民军驻营里,华夏的战士们都收到了军部里发兵的号令——
四月初春,春风还有些料峭。
天色微暗,落日霞红。
训练才不过是到了六点,士兵们光着膀子,虽是满头大汗,却还想继续挥拳。但是,他们的拳才挥至一半,他们的连长便叫他们停止训练,开始列队。
“这天,是要变了。”
说不上是欣慰还是风雨欲来的担忧,他们的连长、原先的教官在他们列好队后,没头没脑的说了这句话后,也没解释,便带着他们去到了军营里最宽广的训练场里。
彼时,他们到的时候,那些练拳的、练枪的、挖战壕的等等,营里除了守卫兵以外的所有连的士兵们,几乎都已经全部整合完毕。
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站定在了队伍里属于他们的位置。微微屏息,心里有些猜测,小心翼翼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接到来自司令的命令,华夏的土地正在受着鬼子侵袭,我们的战士们在这里已经训练了一年之久,现在终于到了我们上到战场,保卫祖国的时候。”
没有太多太过漂亮的话,从军的人说话硬气而又直接。那站在所有士兵前头的营长扫视了一圈,瞪大了眼睛,热血澎湃、掷地有声——
“战士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轰隆!”
那些士兵们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心跳如鼓,犹如有重锤敲在心上。
或者是一直想着念着的事,突然变成真的了,他们只觉得心里有些发虚,害怕自己上到了战场上会一步做错,连累所有战友,就连脚下也开始变得有些站不住了。
“准备好了……”
应答着营长的那一声,他们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犹豫、迟疑、没有自信。
那营长重重地拧起了眉,直白地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意,加重了语气,喝声又问了一次——
“你们准备好了吗?!”
——
“准备好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战士们像是给自己打完了气,既是在回答他们的营长,同时也是在激励自己。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又喊了两声,一声比一声更高。
抛掉了心里对未知未来即将到来的担忧,战士们的心里,剩下的就只有立志驱逐外敌、守卫家园的豪迈。
他们的营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才插着腰,也像底下所有的士兵一样隐含期待,眼睛里闪着光,张狂道——
“一周之后,我们一起把日本那些狗杂种赶回他们的老家!”
作者有话要说: 南方战争作者君大概不会细写,今天写一下有这事,明天再用一章带过一下就差不多了~
哥哥出场的话,应该是后天或者大后天吧~
谢谢白皮箱347扔了1个地雷
爱你们,么么哒(づ ̄ 3 ̄)づ
☆、第一百一十九章
象征着战事的炮火声响起在四月的一个早晨。
令鬼子意料不到的,是除了本来就像疯子似的拼死抵抗着日军的铁血军以外, 那群要进不进、要退不退, 给他们留足了进攻、整顿余地的民军, 竟然也像是疯了一样, 甚至十分有组织、有规划的同铁血军形成了包围之势,对他们展开了围猎式的进攻。
因为鬼子分布在华夏南部的军部十分零散,至多一个军营也不会超过五万人,所以在死守住了沿海的海岸,确定了鬼子并不会通过军舰进行增兵以外,锦颐还特意着重遣兵堵在了由华北通往南方的几条铁路路线,一下子就把鬼子要以华北地区作为中转, 通过调兵到华北, 再由华北调兵南方的路给堵死了。
而留在华夏南方的鬼子兵们, 因为久久得不到救援,在铁血军和民军的联合强攻下熬了有大半个月,剩下的也就只剩下逃亡和死亡了。
随着南方的逐渐安定,国民政府通电全国, 鼓励全国人民, 凡是有猎杀或活捉鬼子漏网之鱼的,均可领着人或尸体去国民政府的市政厅去领取二十个银元。
二十个银元,那是很可观的一笔财富了。
在卢沟桥战役以前,华日战争还没彻底打响的时候,十个银元可以让普通百姓一家一个多月都吃喝不愁、还有闲余。战争打响以后,就算各项物价均有所上涨、通货膨胀, 只要那家人稍稍节俭一些,二十个银元,却也足够一家人生活一个月了。
尤其,在这样物价上涨、赚钱却变得比平常更难的时候,这二十个银元,便显得格外让人眼馋。
于是乎,不论是从战场上逃出去的鬼子兵,还是原本就生活在租界里的普通鬼子,在老百姓们的疯狂搜寻之下,凡是跟“日本”两个字沾上了些边的人,日子都开始越变越难了。
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最担忧的,本应该是鬼子们自己,但实际上,同他们一样担忧,甚至比他们还要惊慌的,是被国民政府开除了民党党籍并削除了一切职务的刘忠然。
彼时的刘忠然早已通电全国,领着手底下所有的人一起投靠了日方。虽然在他自己的阐述中,他只是一个“希望华夏太平,战争不起”的“主和爱国人士”。
或者,看过了华夏大地在战争过后的千疮百孔以后,有的人不想再经历战争,于是便信了他。但在其他相当多的一部分人看来,“求和”一说并不存在,他俨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卖国贼。
从越南躲过了秦非正的暗杀,躲到了香港以后,他的心还没彻底安下来,便又因内地日军此时的处境而提到了嗓子眼上。
五月十一日的早晨,日本专用来与他接头的特务山野先生又来见他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山野先生、他和他自己十分信任的三个手下。
或者是因为同秦非正这个老狐狸斗得久了,一般情况下,刘忠然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丝毫不会把自己的情绪摆在脸面上。但今天,再一次见到山野先生,虽然他仍然尽力保持着面上的那一份平静,却难免还是从比以往更快些的语速中,透露了自己的心烦意乱。
“山野,听闻日方在南方的战争中,军部全部覆灭了,不知道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