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谈事情,你来了有多久了?”褚珩问。
白软脑袋贴在褚珩手臂上,吃着葡萄回道:“来了好长一会儿了。”
“哦?”闻声,褚珩挑了一下眉,“是吗。”略微顿了一顿,又道:“来了就一直在窗口吗?”
白软摇头,“在门口等着呢,等累了,就跑到窗口这边来了。”
他说话毫不含糊,却让褚珩皱了眉头。
白软把鞋子脱掉,爬上软榻,强行靠在褚珩怀里,吃一口葡萄,喂一口褚珩。
褚珩心数一转,正要继续试探,就听白软道,“阿珩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用这般婉转,看着,我怪心疼的。”
褚珩:“……”眉头一紧,怔色不已。
白软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褚珩,“阿珩是想问我有没有听到你们的对话,是吗?”
语毕,褚珩袖子里的一只手已经握了握,随时准备与白软对打。
又听白软下一句说道,“阿珩,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皇帝派来的细作?”说着皱起眉来,抓住褚珩的胳膊,极力解释,“我不是的,阿软心里只有阿珩,才不认识什么皇帝。”又补充一句,“阿珩自当是要信我的。”
白软的心思简单,只望他家阿珩不要错把他当坏人而讨厌他。
可这样直接的话反倒让褚珩变了脸。在他看来,白软这般表明身份,有种试探又有种欲盖弥彰之意,更加让他细作身份显然。
褚珩内心深处骇然的同时也带了些许称之为难受的情绪来。
此人留不得!他心底有个声音说道。
你舍得杀他?又有个声音问道。
心思辗转,好烦乱。
而白软全然不知他这些心思,还以为自个洗脱了,摇晃着小脚丫,吃着葡萄,是个开心不已的小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靖王:你承认你是细作了!【气愤失落脸】
阿软:我说了我不是细作。【委屈疑惑脸】
靖王:你那样说明你承认你是细作。
阿软:……??你绕的我头晕,我那样怎么就承认我是细作了?我不是!【气鼓鼓】
第19章
“阿珩怎么不吃?”白软说着看向储珩,见他面色凝重,疑惑道,“怎么了?”
储珩不知白软是何居心,他讶异此人能作出神情自若、闲定自如的小模样。
白软看了眼盘子里被他吃的剩下一串葡萄,当他是生了自个的气,小手抚了抚他的胸口,哄似得,“别气,葡萄好多呢,你若想吃,我再给你摘便是。”说着拿了手上葡萄一颗颗喂储珩。
“你怎么不吃啊?”小片刻后,白软戳了戳褚珩鼓起的腮颊,笑弯了眼角。
褚珩嘴里被他塞满了葡萄,有些窘迫的皱起眉来,再看眼前笑歪在软榻上的小细作,按理该是生气的,却不由得跟着弯起了嘴角,大口吃起葡萄来。
白软笑够了,起身,扑向褚珩,抱住他,软声喊,“阿珩。”
“嗯?”褚珩看他。
“没事,就想叫叫你。”白软小脸上带着笑,声音甜甜,埋在他胸口,真是十二分的满足。
褚珩能感受到他心里溢出的甜蜜感,这让他慌乱不已。
白软一双小手在褚珩身上乱摸,那点小色心就那么亮堂堂的挂在脸上。
依白软的认知,他与褚珩拜堂成了亲,已是夫妻,搂搂抱抱亲亲摸摸自然是正常的,若不是怕他家阿珩减阳寿,此刻他还真想和褚珩欢好。
而褚珩却被他这般小动作弄得呼吸有些粗重,若不是理智尚在,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自个了。
“阿珩,你这里大了。”白软的手摸了摸褚珩腿间那物事。
“……”储珩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眸子冰冷。
忽然被遏制住手腕,白软一愣,再对上储珩直勾勾的眼神,又看近在咫尺储珩放大的俊脸,刚退了红的一张小脸顿时又红扑扑起来。
这会子是羞的,他眨巴眨巴圆滚滚的眼睛,心里面误以为储珩是要亲他,便闭上眼睛,往前凑了凑,很自觉的撅起嘴巴。
储珩,“……”
盯着那张撅起来红润的小嘴,真是有股想亲下去的冲动,而后将这不知死活的小細作压在身下……
想到次此,储珩内心大惊不小,连他自个都纳闷怎就往那方面想!
他觉得眼前这小圆脸定然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储珩猛然起身,松开他,大踏步朝外走。
白软一愣,跳下软塌,光着脚丫就追上抱住了储珩,连拉带拽的将他弄回屋,嘴上还安抚着,“莫害羞,你不好意思,那我来亲你好了。”
说完毫不含糊的亲了储珩两口。
储珩心中警铃大作,他觉得若他在待下去,事情就真不会受自个控制了,硬着心肠推开白软,快步走了。
白软以为他是害羞了,站到门口圆乎乎的眸子呆了呆,下一刻眯起眼睛来。
嘿嘿笑了又笑,还对门口的护卫说,“你们王爷害羞了。”
两名护卫,“……”那是生气吧?
白软转身回了书房,心满意足的吐了口气,觉得一下子豁然开朗。
被冯缓拉走的宋疾,半道上又折了回来,偷偷躲到窗边,瞧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方才白软粘糖糕似得黏着褚珩,又是亲又是抱又是摸的,早就被宋疾看的一清二楚。
心里冷哼,这小细作果然是个勾引人的祸害!
这样下去还了得,怕是用不了多时,王爷就会被这细作迷的神魂颠倒。
如此看来,这人左右都得是个死了。
宋疾咬牙切齿,袖子里的短刀摸了又摸,他在考虑,什么时候下手最合适。
“你蹲在这里不热吗?”白软探出一颗小脑袋来,看着皮肤黝黑的宋疾,“你脸都晒黑了。”
宋疾:“……”咣当!袖子里的短刀掉了出来。
白软望向那刀,圆乎乎的眸子充满疑问,但还是好心提醒道,“你刀掉了。”
宋疾:“……”默默把刀拿起来,放到衣袖里,却因手一抖,又掉在了地上。
白软笑,“你莫不是中了暑气?刀子都拿不住。”他说着转身快步出了屋,走到窗户下,帮宋疾捡起了刀子,并热情的邀他进屋凉快。
宋疾猜不透他是何居心,但对上白软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脚步不听使唤的就跟着进了屋。
白软拿了盘子里剩下的那串葡萄,道,“新鲜的,可甜了,阿珩喜欢,但他害羞走了,给你吃吧。”
宋疾既是满心怀疑又是有些不知所措,犹豫着伸出手接了那葡萄,心里头第一个念头便是这葡萄有剧毒。
“吃吧,洗完了的,不脏。”白软坐在了凉榻上,还招呼宋疾坐。
宋疾犹豫站在一边,想借口走人,却被白软伸手拉了一下。
白软拍拍凉榻,“这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