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喜欢她紧张这个孩子。
暑假很快过去,木荆为木婉清从学校请了一年的长假,而木婉清的保胎场地,也从医院转战到了别墅里,她每天要吊很长时间的水,上午、下午及晚上,中间很难得会有不吊水的时候,她便可以从床上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原在木婉清心中想着,一面保胎,一面在家里无聊自学的时候,却是在吊了两个月的保胎药后,她开始了昏天暗地的呕吐。
这是木婉清所没想到的,木荆虽然从医生那里了解了一点,但是他也没料到,木婉清竟然能吐成这样,吃什么吐什么,吐到没什么东西可吐了,就吐黄胆水。
短短几天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这又不得不靠营养针维持着她与宝宝的营养,于是木婉清连最后的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了,一天24小时都在吊水,除了吊水就是干吐。
木荆瞧着心疼,脾气便变得阴晴不定的,都说孕妇容易情绪化,但木婉清有时候见着木荆,觉着这句话应该放在哥哥身上才是。
075 教父一向体恤手下
等木婉清的肚子微微凸起来的时候,X城炎热的天气已经退了下去,秋天来了,街边的树叶跟雨一般的往下落,木婉清早上起来,便觉得熟悉的反胃又来了。
她趴在床沿边,对着放在床下的垃圾桶,一阵儿干呕,等她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吐完,又看着自己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苦笑着叹了口气。
今日好不容易,让她歇息了一个上午,暂时没有保胎药给她吊了,木婉清便想着起来走走,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穿着白色的睡衣,赤脚踩着厚重的地毯,轻轻的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却是听到隔壁的书房里,突然传出“咚”的一声,里头立时便有哀戚的声音传出来,听不太真切,可是书房里头肯定是有的。
木婉清走到了书房门口,抬手轻轻的敲了一下门,里面的人仿佛在溺水中,找到了一块浮木般,哀戚声更大了一些。
“哥哥?”
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木婉清又敲了敲门,然后护着小腹,扭开了书房的门把手,问道:
“哥哥,在吗?”
却是在门开之际,瞧着书房内站了好几个黑衣服的保镖,地上还跪了一个人,跪着的人,脸上鼻青脸肿的,浑身都是汗。
好像刚被捂着嘴打过一般。
木荆站在窗子边,整个人显得杀气与阴霾密布,他在木婉清开门之际,转过了颀长的身子,板着俊脸,双眸背着光,教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
木婉清被书房内的景象震住了,她问哥哥,
“这是怎么了?”
窗子边的木荆,神色缓了缓,走到书桌边来,朝着木婉清招手,道:
“没什么,怎么今天醒这么早?”
木婉清狐疑的,护着小腹走进了书房,又看着地上跪着的男人,问哥哥,
“他做错了什么事吗?”
这个男人她好像是认识的,来找大哥回过几次话,似乎是大哥准备在X城开一家高档酒吧,这个男人最近在负责酒吧里的事宜。
“没有,他自己腿软,摔到地上了。”
木荆睁着眼睛说瞎话,靠坐在办公桌上,待木婉清走过来,便伸手,牵过她瘦骨如柴的手,低头看着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眼底有着心疼,便柔声道:
“不保胎了,你这手上,都没地方下针了。”
“又说傻话了,不保胎宝宝怎么办?”
木婉清嗔了哥哥一眼,觉着哥哥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像个孩子了似的,她又回头,看向地上那个满脸惧怕,自己站了起身来的男人,问道:
“哥哥,他到底怎么了?是你打的吗?”
“是我打的吗?”
双手抱住了妹妹的木荆,侧头去问那鼻青脸肿的男人,眼底神情不明,表情带着一丝乖戾。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急忙摇头,摆手,对木婉清解释道:
“大小姐误会了,这是别人打的,我,我这儿正和教父诉苦呢,教父一向体恤手下,怎么会打我们?大小姐......”
说着说着,那鼻青脸肿的男人都要哭了,都是泪啊!
076你的肚皮怎么在动
木婉清将信将疑的看着那鼻青脸肿的手下,又看向哥哥,正要说些什么。
木荆却是将她扶着,坐到了书房落地窗边的一把懒人沙发上,对她哄道:
“我真是没做什么,你现在怀着宝宝,别操心那么多了。”
又是头一偏,身后,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手下,立即点头哈腰的找了个借口,从书房里退了出去,动作之快,宛若逃命。
等木荆的其余手下,都从书房里走光了,他这才又伸手,握住木婉清满是针眼的手,心疼的看着她,懊悔的说道:
“是哥哥以前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总以为,阿清有了哥哥的孩子,以后就再也不会离开哥哥,我们会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归宿,但是现在天天儿看你这么难熬,还要受这么多的苦,哥哥很后悔,都不想再要这个孩子了。”
他抬头,手指轻轻拂开阿清脸上的发丝,她原本的脸蛋儿,如今瘦得只有巴掌大了,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得随时会倒一般。
木荆蹲在妹妹的身前,难受道:
“你这一天天的不吃东西,全靠营养针维持着,怎么受得了?”
“都说只是前头几个月会难受一些。”
苍白着脸的木婉清,轻轻的躺在了沙发靠背上,她没什么力气一直久站或者久坐,今日又难得不用吊水,她的兴致与寻常时候比起来,更高了一些,只看着哥哥说道:
“事情都已经这样儿了,哥哥以后就不要再说些傻话了,熬过这一关,只要宝宝健康,我受的苦也都值了。”
说要孩子的是哥哥,如今不忍她受苦,又说不要的也是哥哥,木婉清也一直是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哥哥的喜怒无常,但宝宝可不是说要就能要,说不要就不要的,更何况,这个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待了这么几个月,木婉清日日夜夜都是为着这个孩子在受苦。
说句不好意思的话,原本对孩子抱着无所谓态度的木婉清,现在的心,是一点一点的往肚子里的孩子偏移。
她在想,或许,这就是身为一个母亲的天性吧。
“啊~~”
突然间,靠在懒人沙发椅背上的木婉清,轻轻叫了一声,手掌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脸色一变。
木荆急忙上前,抱住了木婉清,问道:
“怎么了?阿清,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