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水丝。楚肇不满地低头追过来,她偏头避开,“只能接吻,不
能做别的事情……”
楚肇一僵,“谁……谁会想做别的事情。”
纪宵嘴角掀起一丝笑,重新吻住他。
然而打脸来的太快,他越吻越深,恨不得吃掉那条柔滑软腻的香舌,大手情不自禁的在她胸部下方徘徊,想要掀开衣服握住那团软绵绵的乳房狠狠
蹂躏。
纪宵用力推了他两下推不开,索性由下而上地解开他的纽扣,向外剥开衬衫,用指甲刮了下他敏感的乳头。
楚肇倒抽了一口气,攥住她作乱的手,红着眼睛责问她,“你做什么?”
“这么容易兴奋吗?”纪宵用眼神指了指右上方,那里有个黑漆漆的眼睛,“这里有监控。”
楚肇脸色一青,不甘心的望了她一会儿,遽然起身拉开门走了。
纪宵整了整衣服,端着已经凉掉了的咖啡走了出去。
不期然间,楚二少和纪宵两个人在茶水室里暧昧独处十几分钟,期间没人敢打扰的消息就在公司内部传开了。
***
离婚礼举行的日子不足四十天,顾蔷忙于筹备,从设计请柬、预估来宾、伴娘伴郎、还有婚礼当天的布场,婚纱礼服还有蜜月的地点选定和旅行计
划通通事无巨细。
她从小是娇养着长大的,无论是学业、工作包括丈夫的选择上,顾家从来都是顺着她的。她这一辈子最辛苦的时刻,大抵就是亲力亲为办这场她最
珍重的婚礼。
然而就因为这件事,她和楚玄曜吵架了。
自一年前做了移植手术后,她的身体一直就有排异反应,靠药物压制着。这段时日大概是太劳累了,病情有加重的趋势,常常呼吸困难,持续性咳
嗽。顾夫人很紧张,带去医院检查后,医生的建议是最好留院观察治疗,其他事宜推迟,避免患者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顾夫人和楚家商议了一下,觉得还是顾蔷的安危要紧,同意了将婚礼推迟到她身体恢复健康之后举行。
楚玄曜蹲下身,跟穿着白色纱裙坐在沙发上的顾蔷提了这件事,他言语平和,神情镇静。顾蔷愣愣的忘了他一会儿,毫无预兆的崩溃了,声嘶力竭
的质问他拖延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后悔不想跟她结婚了?
没有人料到她会是这么大的反应,顾夫人被失态的女儿吓到了,捂着胸口后退一步,顾霈连忙搀住她。
楚玄曜避开她不断扔过来的靠枕,捏着她的手腕让她冷静,“只是推迟几天,没有说我们不结婚,等你健康状况可以了……”
他仍然镇定自若,声音也是惯有的温柔诱哄,顾蔷却觉得绝望,“你开心极了是不是?总算找到借口甩开我,你巴不得我心脏病发作死掉好让你和
纪宵双宿双栖是不是?”
她的女儿为什么会这么缺乏安全感?还不是因为楚玄曜跟那种货色不干不净。
顾夫人冷冰冰的瞧向楚玄曜。
他怎么不拿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
面对她的声声诘问,他只是蹙了蹙眉,苍白的说了一句,“你不要胡思乱想。”
顾蔷僵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门口传来响动,楚肇缓缓走进来,他身后那个人,是纪宵。
见到屋内的情形,楚肇顿了顿。
纪宵刚刚站稳,脸上就被甩了一记耳光,十分响亮,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她的目光定格在顾蔷纤细的手腕上,力气这般大,哪里还需要旁人担心她的身体。
“你发什么疯?”楚肇蹙眉,格开她的手。
顾蔷被他的力道一带,身体晃了晃,脸上露出憎恶和不耻,“你现在是在心疼她吗?怎么
你们楚家的男人,一个两个都要维护这个婊子?”
楚肇的脸色变了变。
纪宵撇开头,比他还要觉得这番话是个笑话。
“婊子?顾蔷姐真是好教养。”楚肇瞥了一眼顾夫人,扯了扯嘴角,“你既然知道楚家是
个什么做派,为什么还要拼了命的嫁进来?纪宵可是在你之前就跟了我哥。”
顾蔷一点点涨红了脸,咬着牙说不出话。
顾夫人狠狠瞪了楚肇一眼,碍于长辈的脸面拉不下身份和他争执,只能快步走过去心疼地
搀住摇摇欲坠的顾蔷。
“妈……”
这一声叫的顾夫人心都揪起来了,“你要是不想嫁……”
顾蔷剧烈的咳嗽几声,捂着胸口急促地喘气。
顾夫人连忙反口迭声安慰,“好,好,只要你好好的,你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
结……”
楚玄曜站在原地,不置一词。
顾蔷不肯去医院,甚至拒绝了顾母的照顾,一口咬定要纪宵进房间伺候她,否则就不肯喝
药。
顾母急得不行,又拗不过女儿,只能退出房间,寒着脸叫纪宵进去。
顾霈还站在妹妹床前,双手插在裤袋里看不清表情,见纪宵进门,脸上有了一丝微小的变
化。
让她意外的是,对于顾蔷的病,他并没有表露出几分担心。
也同样的,没有表现出多少怨怪,跟几年前顾蔷昏倒那一次的反应大相径庭。
所有人走后,纪宵合上门,把水和药片端到顾蔷面前,等她喝下去。
顾蔷脸色苍白,瘦弱的身体被包裹在睡衣里,空荡荡的,露出的手腕异常细瘦。
她长相漂亮,病殃殃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
纪宵以为她会刁难,不愿意喝她亲手喂的药又或者恶言恶语的辱骂她,而结果,她也确实
这么做了。
果然是,毫无惊喜。
一杯满满当当的水分毫不漏地泼到纪宵脸上,顾蔷捏着玻璃杯的手骨节泛白,在所有人看
不到的地方叙述着对她的恨意,“都是你,是你纠缠他,还偷偷怀上他的孩子,逼得他不能心
安理得的忘掉一切跟我结婚。”
孩子?
纪宵抽了几张面巾纸,缓缓擦掉脸上的水渍,“你说是因为那个孩子,让楚玄曜不能心安
理得的娶你?”
你到底是高估了他的道德感和责任心,还是高估了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你何必在我面前装无辜?”顾蔷冷冷的嘲讽道:“什么时候怀孕不好,偏要等我快做心脏
手术的时候怀。那三个月里他辛辛苦苦的把你藏起来不让我们找到,不就是为了保住你肚子里
的种吗?”
纪宵张了张口,顾蔷嘴里的一切和她一直以来以为的事实有很大出入,让她一时之间有些
混乱。
那时候,他明明是想找到她做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好不让顾家发现,以免婚事受到影响不是
吗?
“可惜啊。”顾蔷脸上有了些微的笑意,“可惜还是流掉了。其实你也不用太伤心,就算
生下来,也不见得会是什么健康的孩子。你们这样恶心的关系,本来就是要遭天谴的。”
纪宵望着她,目光转冷。
顾蔷捂着胸口,里面有颗陌生的心脏在鲜活的跳动,“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龌龊,为
了保命,竟然拿自己的孩子做筹码。”
“那这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