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我们年年吵架了?你们两个吵得还少啊,这回怎么这个鬼德行?”
“没。”钟定鼓了鼓腮帮子,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更加惜字如金。又开了罐酒。
玉征和他碰了碰杯,轻描淡写问了句:“捅破窗户纸了?”
“……咳咳……你……”钟定猛地被呛到,破了功,第一时间去看贺晓年那边,两个女孩子没心没肺地搂在一起,正情歌对唱呢。
老大哥玉征一眼看穿:“啧啧,瞧你这狗样,我说呢,怎么好几个月没见你身边有女人了,原来想吃窝边草了。还玩忧郁呢,把妹都不会了。要我说就别顾着面子了,趁热打铁,上去死缠烂打算了。说真啊,我们年年不差的,你再跟她犟,保不准要被人抢走。”
钟定破罐破摔:“人把我拉黑了,为了躲我,跑到F市昨天才回来的。”
“看不上你,不至于吧?”这两人怎么样,他们这群人从小就看着眼里,“还是你说错话气着人家了?”
一针见血。
钟定不说话了。
“从小吵到大,人家小姑娘,你就不能让让她?”玉征略一思索,“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哥就帮你一把。”
蓝兰又拉着贺晓年深情对望着合唱了首《好心分手》,才算放开人。窝在沙发里还没喝舒服,玉征从后面拍拍她肩膀,示意到一边说话。
蓝兰看他古怪:“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玉征低头跟她说了好一会儿。
半晌,蓝兰摸摸被气息烫热的耳垂,不确定地问:“行不行啊?”
“当然。”玉征下巴指指贺晓年那边,“没看出来吗,年年像是高兴的样子?你再看阿定那狗样,啧,我都看不下去。”
蓝兰早看出贺晓年有心事,才一直拉着她唱歌,以为是还没从前男友的阴影中走出来,没想到是这么回事,不过也不算意外就是了。虽然挺认同玉征的话,但出于对同性的保护,还是挺犹豫:“我再去探探她口风。”
回到位置,嘻嘻哈哈聊了些女人话题,又喝了点酒,趁着气氛不错,蓝兰状似不经意地说:“诶,你们有没有发现,阿定今天超奇怪,哑巴似的,半天没一句话,玩什么深沉呢。”
几个姐们笑起来:“谁知道他,作图作傻了吧。”
“我看他好久没带姑娘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啦。”
“对了年年,今天你们没一起来?怎么回事?不是又吵架了吧?”
贺晓年扯扯嘴角:“没啊,有什么好吵的。谁知道他搞什么,管他呢。”
“哦……这样啊。”
大家互看一眼,不太相信的样子。以往,关于寒碜钟定,贺晓年从不缺席,今天这不愿多说的样子,奇怪啊。
蓝兰目光清明,心中已有定论。
……
一群人包了大别墅,玩的尽兴,到半夜都是醉醺醺的。贺晓年和蓝兰一间房,蓝兰说还要在外面吹会风,让她先回了房间。
贺晓年没多想,回房洗了澡,趴床上睡得迷糊。朦胧中她听到有人回了房,浴室里传来淅沥水声,醉意让她少想很多事,又浅浅睡过去了。
直到床上沉沉一陷,她醒了些,咕哝着:“你在国外是不是吃胖了,床都给压塌了。”
说罢还转了身,哼笑着伸手要摸人家:“我看看你都胖哪了……”
摸到结实胸膛的那一刻,娇笑声戛然而止。
警钟敲响,贺晓年立刻睁眼收了手。
然而男人的反应更为迅速,一手就包了她两只纤细手腕,死死按在他胸膛上。空出的手绕过她的腰肢,两个人瞬间就贴紧,呼吸相闻,贺晓年鸡皮疙瘩都起了。
他的存在感异常鲜明。
就算头脑发昏也能明白几个损友把她卖了。
气不打一处来。
手被攥住了也要用力推他,双腿屈起拼命想要顶开他,挣扎之间床垫弹动,被子乱成一团。
男女体力天生悬殊,加上钟定最近积了一腔邪火,更是不可能让她挣脱开,几下按住她,干脆翻身紧压。
贺晓年双手被锁在头顶,双腿也被男人的长腿完全压制,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
发了一身汗,委屈一时间全涌了上来。
“放手!钟定你放开我!”
女孩子的声音因为委屈,呜咽得跟小猫一样细细的,很明显的哭腔。
钟定一愣,手上力气松了些,竟然被她钻空子挣开了双手。
钟定拧着眉又去抓她的手回来固定住,声音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不放,你休想我放开。”
重重一声抽噎泄了出来。
钟定另一只手在她眼角摸到湿润。
真哭了?
贺晓年不是爱哭的类型,就算是被出轨了,和快要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分手,也没在他面前哭过。
心里像被咬了一口,钟定不知如何是好,一只手笨拙地帮她擦眼泪,声音都放轻柔了许多,不过抓住她双手的力道不减。
“哭什么?别哭了……再哭,明天会丑。”
“……”
钢铁直男的安慰使悲伤大打折扣。
贺晓年深呼吸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放开,我现在一点也不空虚,不需要找你满足生理需求!”
她对他说的那些浑话耿耿于怀,声音还是嗡嗡的,沙哑又可怜。
钟定没了脾气,人都被他压在身下了,什么面子骄傲全部丢一边去。
“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都是假的,你别生气了,不哭了,啊。”
他借着月光瞧她小小的脸,忍不住啄了啄气鼓鼓的红唇。
“啊,不对,也不全是假的,单身那句是真的。上回你分手之后,我就没别的女人了。”说罢又亲了下。
贺晓年面红耳赤,偏开视线不看他:“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不要你,你走开,把你衣服穿上!”
紧贴的身体,是僵硬还是柔软,一分一寸,都不会弄错。
钟定笑了下,低头去吻她,不再是哄逗的贴嘴唇。
顶开她齿关,濡湿软热的舌头缠在一起,一切几乎是不可遏制的。
原本说和蓝兰一间房,贺晓年就没什么顾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