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脸色惨白,一见郑继英连忙大声求救,“郑哥,郑哥你快救救我们啊!”
这些都是被他派出去散布消息的小子。
“当初你们崇峰山为什么守不住了?”卫西手指间转着一柄小小冰刃,蹲在其中一个年轻人面前,问道。
那年轻人看到他浑身就像是筛子一样抖索,吓得连求救的话都忘了喊了,然后闭上眼,顾不上郑继英就在一边看着,把崇峰山上出现变异丧尸的事情一桩一件交代得干干净净。
卫东却再次听到他的一番陈述,仍然是每听一个字心中怒火和冷意都要增长一分,“崇峰山,异能丧尸。郑继英,你到基地这么长时间,有关崇峰山的情报上,怎么从来没说过这件事?”
李浩那里交代的就更清楚明白了,他就是故意引钟余一行人往崇峰山方向去,还故意在钟余的行囊里藏了黑石,引丧尸攻击。
那些异能丧尸不舍得离开崇峰山黑石矿洞太远,所以他把握着距离,待钟余等人进入既定地区后,引来了丧尸攻击,又引导吴安迪和自己一起回来求援,想借那些异能丧尸将荣琢及飞鹰,卫东却等人一网打尽。
“空口白牙,这都是污蔑!”郑继英一口否认。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但是不管他承认与否,有了卫东却这一出,基地的许多人就都是这样的认知了。
他现在承认没剪除卫东却是个大失误,本以为没了荣琢,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没成想她居然会想先拿自己开刀。要是自己这时候栽了,岂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卫小姐,您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荣队长才离开多长时间,您就迫不及待扣帽子消灭咱们这些人,怎么,怕影响您掌权啊?荣队长是打算走多长时间?把基地交给您了?”
他也是个老狐狸,既然自己沾了腥,那就大粪四面洒,好赖一起臭。
卫东却要是没了荣琢那一部分势力撑腰,大家站到同一个起跑线上,可不定谁输谁赢。
没有荣琢压着,他就不信桃林山那群人会愿意听卫东却指挥。
这个基地里新来的势力也不少,短短几个月时间大家本来都处在一个缓慢磨合的时期,有荣琢压着,也许能渐渐磨合成功凝成一股绳,但是现在突然少了荣琢,有点野心的人那点欲望就都跃跃欲试冒了头。
基地这么大,当然有能者居之。
☆、V
郑继英一番话着实煽动了一批人, 有人藏在人群中提出质疑,“荣队长不是去追踪丧尸了么?等他回来, 崇峰山的事自然有答案, 到时候由他来决定怎么处理不就好了!卫小姐这么急着定罪,是等不及荣队长回来么?”
“不管荣琢什么时候回来,事实摆在这里,老郑隐瞒崇峰山的情况不报, 导致钟队长他们遇险,还折了好几个异能者,这件事老郑脱不了干系。卫小姐生气发难是应该的!我赞成追究崇峰山队伍的责任!不过在执政官离开这段时间,基地里的事情要怎么处理,怎么个法子拿主意, 大家确实需要好好商议商议。”有人毫不犹豫踩下郑继英,暴露真实目的。
“还是请卫小姐和钟老给个准话,荣队长什么时候回来, 咱大伙好有个心理准备啊。”有人谨慎许多,试图求证荣琢回归与否的消息, 至于是什么样的心理准备, 在场大伙心知肚明。
卫东却抱臂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在看一出闹剧中的滑稽演员。
被这样不礼貌的视线打量, 这些人终于觉出气氛不对, 渐渐闭上嘴,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
“都讲完了?”卫东却环视一周,然后她目光落在郑继英脸上, “你说我故意冤枉你?”
她的表情十足残酷又不屑,在郑继英脸上浮上怒色想再开口的时候,他忽然双眼圆睁,面容惊骇,手臂挥舞拼命想逃窜的姿势,但脚下却无法动弹。
竟是有一股极寒坚冰从他的脚下蔓延,迅速裹上他的身体,在他来不及反抗的时间里将他冻成一尊姿态活泼极具动态的冰雕。
卫东却没有第一时间杀他,冰堪堪蔓延到他的下巴,只剩下五官还能动。
她望着动弹不得的郑继英,掀掀嘴角,“笑话,灭你需要那么费事吗?”
郑继英在基地中也数得上是一个战斗力很强的异能者,雷属性异能攻击强横,身体强度也不弱,可以拎起武器和丧尸搏斗,但此时他毫无反抗力地被卫东却冰封。
冰内电弧乱窜,甚至能听到喀嚓喀嚓的碎裂声,却始终稳固。那薄薄一层剔透的冰,看着像是一挣扎就要爆开的模样,却将这个崇峰山首领牢牢困在其中。
“硌硌硌……你你居然……”寒气侵入身体,他舌头都冷得僵硬,一张口喉咙里先发出颤抖的声音。
郑继英表情惊骇欲绝,他倒也知道卫东却尽管长得好却不是一般无用的花瓶,然而从没想过她的实力居然到了这样的地步,真的身在她的威压之下,才感受得到,那是压倒性的强,这股子深沉的冷意甚至比荣琢的风还要杀意凛然。
卫东却的出手让一些人胆寒,也让一些人愤怒起来。
一个铁塔般的壮汉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心狠手辣的小娘们,敢偷袭我大哥!”
他说着就要冲过来,壮硕的身体踏在地面上能听到咚咚咚的踏步声,可见吨位,步伐奔走间身上还包裹起一层厚厚的黄土,配着踏步声,好似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这是个土系异能者,进城第二天就被排进了城墙建设的工队,最不乐意上城墙干活,是反对建“长城”最积极的那一批。
一道水龙出现在空中,迅猛地向大汉冲去,力道极强的水柱像是一记重锤打在他胸腔,从胸前起,他身上包裹的坚硬土壳一块块龟裂。
他也被水龙冲撞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水和土混合在一起稀稀拉拉落下去,浇了他一脸一身,他躺在这一滩泥泞里,被砸击的胸腔窒息一般的疼,动一动都感到心脏被撕裂一般,忍不住咳了几声,喉间涌出鲜血,又沿着嘴角流淌至泥水中。
一旦动了手,就没有再和谈的可能。
卫东却本来也不是为了谈,她只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审判。一来将崇峰山的不安好心公之于众,二来则是杀鸡儆猴。
她毕竟不能杀了所有人,但只要她展现出了足够强的实力,甚至比荣琢更多一分冷酷无情,这些人都会如同之前一样安分下来,执行她的命令,也便能继续老老实实遵守荣琢定下的规则,继续完成他的安排。
她不需要人心,她要他们听话。
她眼睛眨也不眨,在这个冬日寒夜,无数白色灯光聚照下,大开杀戒。
一声声惨叫响起,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