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一般澄澈透明，毫无保留。但他捉摸不透，也不想花费心思去捉摸。
怎么又在想她。陆时延狠狠把纸揉成一团，投进了垃圾桶。
程澈被自己的脑补刺激到，决定发奋学习，下次一定要考过陆时延，羞辱回来。以至于她进家门时的表情都异常凝重，把苦等宝贝女儿回家的程芸桦吓了一跳。
女儿昨晚彻夜未归，程芸桦不能不担心，上前把程澈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
“妈妈，我没事的。”程澈放下包就往里走，“我要上楼学习了。”
程芸桦一头雾水，“早点睡觉吧宝贝，有什么事明天再做。”
“学习是一种快乐，优秀是一种习惯。”程澈往楼上走，“好久没考第一了，妈妈，我要考第一。”
身后的程芸桦目瞪口呆。
程澈的激进发言被程芸桦当笑话一样，在回陆宅闲聊的时候讲给了程家琛。程家琛也深以为异，又感到好笑。因为程澈没接受过“你要做到最好”的教育。从小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包括她的老师。但程家琛不想让孙女成为上流社会的流水线作品，他最希望的是程澈能自由成长，做自己喜欢的事。
不争人先。这句话是程家琛常常讲起的。
于是这句话又被程家琛当笑话一样，传到了陆老爷子的耳朵里。
传到陆时延耳朵里的时候，他心下一动。程澈已经三天没联系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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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澈脑回路是真的清奇……
陆时延不射在澈澈体内是一种为了满足写文需要的避孕措施。
不然，他俩教室偷情py，陆时延掏出套套…...也太有备而来了，会显得很坏坏。
但！这样做是不能避孕的！还是会有怀孕的可能！看黑板！这样做是不能避孕的！
好怕一些小妹妹会当真。
名场面
江雅却每日都来找他。她不提那天对程澈说的话，陆时延却猜得到。
周子轩生日聚会的那晚，陆时延和程澈二人双双失踪一整晚，学校里已经有了一些风言风语。
江雅有些忐忑地试探：“你和程澈……很熟吗？”
回答她的却是一句没有温度的“不要越界，江雅。”
江雅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陆时延，我喜欢你这么久了，你有没有心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时延打断：“江雅，我说过很多次了。”陆时延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温和疏离，她却在他克制的眼神中看出了被教养压制住的不耐。
江雅默然，“我知道。”
程澈一个猛子扎进知识的海洋里，浮上来换气的时候已经是周六了。程芸桦和她的贵妇小姐妹在会所打麻将，家里只有程澈一个人。她终于想起了陆时延。
“陆哥哥，你在吗？”
良久，他回复，“有话直说。”他都能想象出屏幕那端，程澈眯着眼一肚子坏主意的小狐狸样儿。
程澈欢快地回复，一条接一条。
“那我直说了。”
“今天阳光晴朗，很适合来一场灵与肉的交流。”
“你想你家我家还是如家啊？”
陆时延已经见怪不怪了，发给她一个地址，“你来这里。”
那是陆父送给儿子的礼物，一个在市中心的小公寓。陆时延偶尔会过去，平时基本上一直闲置，每周保洁阿姨都来打扫，保持清洁。
程澈换上新买的小裙子，梳了双马尾。回忆了一下，陆时延好像很喜欢她把头发散下来，犹豫片刻，她决定忽视陆时延的喜好，坚持双马尾。
打着遮阳伞，慢悠悠往公寓走。裙子的剪裁很显腰身，饱和度极高的绿色穿在程澈身上，衬得她肌肤胜雪，走在路上频频引人回头。
按着地址走到公寓区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程澈甚至在构思过会要不要解锁新姿势。一走神，不小心迷路了。
“程澈。”
熟悉的女声。
程澈回头，看见江雅诧异的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澈想了想，“来找陆时延。”
江雅一脸难以置信，“他让你来的吗？”
“不然呢？”程澈心想这个美女漂亮是漂亮，就是问题太多了，实在有些聒噪。
她低头看手机导航，专心致志辨别方向。
手机响了，陆时延来电，程澈赶快接起电话。
“到哪儿了？”略微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和你近在咫尺，但我迷路了。”程澈有点不好意思。
“站那别动，发个定位给我，我去接你。”陆时延挂了电话。
程澈乖乖站在原地，和江雅相对无言。
陆时延找到程澈的时候，看见的是江雅紧咬嘴唇，努力克制情绪。
陆时延也微微诧异，“你怎么在这？”
江雅的眼泪顺着精致的脸庞一滴滴滚落，她指着程澈对他大喊：“你是不是喜欢她！”
“江雅。”陆时延的声音一点点冷了下来，“和你无关。”
程澈打着伞站在陆时延身后，事不关己，悠哉观看名场面。照目前的情况看，江雅可能是陆时延的前任炮友或前任女友或单纯追求者。显然陆时延不喜欢她，于是这变成了江雅单方面的纠缠。
她叹息着摇摇头。作为新任炮友，她现阶段的目标不是要他的感情，而是，要他对她的肉体，迷恋，沉溺。一个人明确表示了对你没感情，你还偏偏就要他的感情，这样双方就会很尴尬。
目标准确才会事半功倍。
吻
陆时延望着江雅，淡淡道：“我和你之间是怎么回事，你很清楚。”
江雅沉默半晌，垂眸，“你总是这么冷静，把我衬托得就像一个疯子。”
陆时延弯起唇角，声音带着讽刺，“你不是吗？”
江雅气极反笑，“是啊，和我妈妈一样，都是疯子。疯子只能教出来这样的女儿。”
陆时延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要你妈妈遵守承诺，之前答应她的事我都会做到。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没有再看对方的脸，双手插兜儿，转身离开。休闲的家居服在他身上干净利落，正如他一贯的作风。
程澈正犹豫要不要跟他一起离开。陆时延顿住脚步，回头，不咸不淡地对她说：“过来。”
“哦…”程澈撇着嘴，一溜小跑跟过去。陆时延在前面走得很快，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江雅。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已经背过了身影。
二人进了电梯，陆时延一直冷着脸。程澈也不知说什么，只好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美颜。
陆时延的眼神斜过去。
裙子的颜色好绿，浓郁得化不开，好像要在他眼底留下一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