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延挑的裙子很好看，但再好看也不是她喜欢的款式。程澈出来之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还是决定脱掉。

    她刚走进试衣间，门还没来得及锁，陆时延就欺身而入。

    程澈本能地预感他又想做坏事了。

    “这是试衣间。”程澈低声警告他，“别乱来。”

    “那回家能乱来吗……”陆时延把她推在试衣间的墙壁上，头埋进她脖颈，声音无限委屈，“澈澈，还有三个小时我就要走了。”

    陆时延轻易不卖惨，一卖起惨来是真惨。

    程澈又犹豫了，推开他的双手使不上劲。陆时延趁着她犹豫的空挡，低头去吻她：“澈澈，看不见你我会很想你……”

    突然被久违了的温柔气息包围，程澈发现自己也是如此想念他的怀抱。

    她双臂绕上陆时延的脖子，对他弯眉一笑，“好。你要走了，送你一炮。”

    送他一炮？怎么这么像施舍！

    陆时延闻言有些气恼，他咬住程澈的嘴唇，吸吮着主动伸到自己口中的舌尖，激烈交缠，紧实的胸膛抵着她胸前两团柔软的乳，强烈的荷尔蒙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陆时延的手从程澈衣襟下摆伸进去抚摸她的背脊，解开她的内衣扣。另一只手顺着小腹滑进她双腿之间，轻柔地裹住那团多汁的软肉，开始慢慢地揉捏。

    “嗯……”程澈受到刺激，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都已经被他上下攻占，她偏头躲开陆时延的吻，跟着他手上的动作轻轻喘着气：“你…速战速决。”

    “喂不饱你怎么办。”陆时延看着怀里脸色绯红的程澈，手上突然使了力气，逼得她发出一声轻吟，“嗯？澈澈？”

    被他手上恶劣的动作弄得说不出话来，久别重逢的温柔在公共场所的羞耻心弄得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能紧紧攀附着他。

    陆时延看着她的眼睛半睁半闭，覆盖上一层朦胧的水汽。

    他捞起她一条腿，先缓缓送入一部分等她适应，再狠狠的一个冲击，贯穿了她。

    “啊……”程澈被他顶在墙上，一下一下操得结实。

    内裤被丢在地上，光裸的腿颤栗地夹着陆时延劲瘦的腰，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冲撞。

    那根抵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又硬又烫，榨出她体内源源不断的的蜜液。每次都拔出到穴口，再猛地冲进去，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两具紧贴的身体严丝合缝，充满暧昧的喘息声和粘腻水声在试衣间里回响。

    高度紧张让身体变得敏感，程澈每次都紧紧夹住陆时延插进来的性器，穴肉层层缠绕，被顶到敏感点时的爽麻感让她险些要倒下，鼻间隐隐有些呜咽声。

    怕发出声音被外面的人听见，两人都不说话，一个狠掐着对方的腰用力往里顶，一个只咬着下唇发出带哭腔的小声呻吟。

    试衣间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Is there someone inside?”

    程澈抬头，慌乱地看着陆时延。陆时延当机立断，捂住程澈的嘴巴，“嘘——”

    “Occupied.”他对外面的人说。

    他捂着程澈嘴巴的手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挑逗她的小舌头，程澈又气又急，偏偏偷情的刺激让她的快感格外汹涌，花穴夹得前所未有的紧，让陆时延寸步难行。

    脚步声渐渐远了，程澈惊魂未定，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小小泄愤。

    “放松，澈澈……”他咬着她的耳朵，把她直接抱了起来，她的双腿紧紧缠在他的腰上。

    “啊！”完全腾空的瞬间，她不由得惊呼。

    面前就是镜子。陆时延坐下，把她一条腿抬到自己肩膀上，露出两人紧密相连的部分，他喘着气对她说：“看清楚我是怎么操你的。”

    程澈受了蛊惑一般扭头去看镜子。镜子里的自己衣衫不整，头发被撞击得散乱披下来，几缕发还贴在汗湿的脸上。内衣已经掉了一大半，肩带挂在臂弯，胸前两团白嫩的乳房布满错乱的指痕，正一摇一晃地随着他的动作摇摆。

    而下身那处，被他操得翻出充血的嫩肉，他每次出来的时候都能看到一圈圈湿润的粉红裹住他，像是馋极了的小嘴，不舍得松开他。

    她眼睁睁看着他插进去，而体内也同步传来切实的充实感。

    自己的表情是从未见到过的浪荡。

    程澈把头埋在他脖颈，不敢再看。

    回国

    遇见他之后，自己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他像危险的无底深渊，诱她沦陷。

    可所谓无底深渊，下去，也是前程万里。程澈抚着指上的戒指，默默地想。

    陆时延走了，来去都是匆匆。程澈看得出他很忙。

    伦敦晚六点，夜色尚浅，黄昏正浓。她站在街头，浑身酸软，心下茫然。

    头脑可以接受劝告，但是心却不能。而爱，因为没学地理，所以不识边界。

    因性生爱还是因爱而性，她想不明白。但她清楚地听见自己再一次为他砰然心动。或者说，一直没有停止过。

    第二天一早，程芸桦在视频电话里催她回家。

    “好不容易有个小长假，你都不想妈妈的嘛？”程芸桦新剪了头发，对着屏幕不停观察自己的新造型。

    为了不和陆时延碰面，程澈一直没回过家。大大小小的假期她都选择和朋友一起旅游，两年下来快把欧洲游遍了。

    “别照了，臭美。”程澈看着她丝毫不见皱纹的脸庞，笑着说，“那我过两天回家好了，机票你定。”

    “真的？”程芸桦很惊喜，“太好了，澈澈，那你能帮我买几个包吗？有几款国内还没有卖的。”

    “……”程澈愤怒了，“你根本不想我，你想的是你的包。”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欣慰的。程芸桦还是那么爱美，爱漂亮衣服，爱各种包包。没有她陪着，这个女人的生活依旧有滋有味。

    她正想着，程芸桦行动力惊人，火速发来几个图片，程澈心不在焉地翻手机查看，心里冒出隐隐的紧张和期待：她要回去了。

    一周后，程澈的飞机上在B市机场降落，同行的还有苏惟。

    两人在机场各找各妈。

    “一起回去吧。”程澈对苏惟说，“正好顺路。”

    “不了，澈澈。”苏惟摇头，深情地说，“过几天我再去你家拜访。”

    “别喊我澈澈。”程澈忍不住第n次纠正他。

    “我看见我妈妈了，她在车里看着我们。”苏惟左顾右盼，发现目标。他问她，“分别的关头，满足她老人家的心愿，我们拥抱一下可好？”

    “不好。”程澈被他叫出一身恶寒，“祝你新年快乐，回家也快乐。再见。”

    苏惟遗憾地跟她挥挥手。

    程澈等了几分钟，看见程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