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就听他说道:“我想离你更近一点......这样,说不定就能去你的梦里......”
辛澄动作一顿。
大概是这夜太宁静,而他在耳边的轻喃又太窝心,辛澄只觉得心尖一烫。
她想起今天早晨走出他卧室时看到的画面,当时他抱着抱枕坐在地板上,后背靠着卧室门外的墙,一脸疲态。
那是他担心她做噩梦,在反锁了的卧室外守了一夜。
再想起之前在安城时,他每晚忙到深夜,下班回来还要陪她睡......
“不看着你,我睡不着......”
今天中午送他出门时他说的话忽然回响在耳边,当时她以为那是他秀恩爱上瘾随口编的甜言蜜语,此时在想起来,才意识到那大概是他发自肺腑的真言。
辛澄只觉得有股热热的情绪在心口蔓延开来,眼眶又酸又胀,一滴热泪从眼角滚下来,滑过鼻梁,顺着脸颊流进了枕头里。
她怕泄露情绪,抿着唇没有开口,眼帘垂下,视线停在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从睡衣袖口露出的那截手腕骨感又暗藏着男性特有的力量感。
她搭在他腕上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想要收回,却被他握住。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安抚似地蹭了蹭,轻轻说道:“安心睡吧,要是我没能及时赶到,你就告诉他们,励晏林是你老公,看谁还敢欺负你。”
他的嗓音很轻,却透着坚定的力量。
这种有人撑腰的感觉实在太好,即便只是一句空话,也足以让人动容。
辛澄心底的热流越发汹涌,又一滴泪从眼里滚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感动之余又觉得好笑。
这男人大概霸道惯了,自信得连别人的梦都想掌控。
可唇角刚刚翘起,一股悲凉之情又从心尖冒出来。
自从父母去世后,她受够了人情冷暖,反倒这签了协议的塑料老公对她有几分真心。
辛澄暗自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励晏林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女孩放松下来,他心头一松,心底悄悄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甜意。
唇角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黑暗中,她清雅的发香萦绕在鼻尖,一室安静,满心安宁。
睡意渐渐袭来。
就在他即将沉入黑甜的梦乡时,怀里的女孩突然动了动,脑袋偏过来,轻声问了一句:“你刚刚说有曹辉的消息......是真的吗?”
“嗯......”励晏林睁了睁眼又闭上,“听拘留所的人说,他下午犯了毒瘾......”
“毒瘾?他吸毒?”震惊了一秒,辛澄不由得兴奋起来,“那可以判刑吗?”
励晏林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哑的嗓音里透着懒懒的困意,“吸毒不犯法,不用判刑,最多拘留几天,情况严重的,拉去戒毒所强制戒毒。”
听他这么一说,辛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她转回身,轻轻叹了口气。
身后传来励晏林的声音,“别急着失望,既然吸了毒,肯定也没少做违法的勾当,我会让人好好查他......”
“嗯......”辛澄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加了句“谢谢你”。
励晏林闭着眼睛轻轻一笑,“那你得好好想想,事成之后怎么谢我。”
“事成之后......”
这话说的,好像在和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似的......
辛澄忍不住弯起唇角,正要开口,却又听他补充道:“要有诚意的那种。”
要求还这么高......
辛澄撅了撅嘴,佯装不耐地说道:“知道啦,我会好好想的。”
“嗯,乖。”男人捏了捏她的手,满意地低语一声。
那温柔宠溺的语气与平时冷硬的形象大相径庭。
大概真把她当妹妹了......
唇角高高翘起,却又慢慢顿住,一丝奇怪的情绪从心底升起,有点酸,有点涩。
可这点酸涩又来自于哪里?
不等辛澄想出个所以然来,耳边就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她靠着他宽阔的胸膛,温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睡衣熨贴在后背的皮肤。
辛澄收起纷杂的情绪,闭上眼睛,悄然入梦。
与这边的安宁不同,几百公里以外的安城辛家却闹得不可开交。
郭瑛听说曹辉在拘留所里犯了毒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偏偏自己腿断了,不能亲自赶去江州,而派过去交涉的律师打电话来,说受害人拒绝私了,当地派出所又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就连江州市公安局局长都亲自过问,恐怕没有“疏通”的余地。
那受害人不就是辛澄吗?
明明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竟然拒绝私了,还闹到了局长那里!
真是恶毒至极!
郭瑛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辛澄拽到面前狠狠扇她几巴掌!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画着浓妆穿着超短裙的辛景嫣醉醺醺地晃进来。
瞧她这副鬼样子,郭瑛张口就骂:“你哥关在里面不知死活,你还有心情在外面鬼混!”
辛景嫣一听也来气了,她把肩上的包包往沙发上一扔,愤然喊道:“我在外面鬼混?不是你让我去陪那什么王总喝酒的吗?”
郭瑛原本是坐在沙发上的,打着厚厚石膏的那条伤腿则挂在茶几上,听辛景嫣这么一说,她气得当即站了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伤腿,顿时痛得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辛景嫣却视若无睹,踢掉高跟鞋往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一坐,又扯着嗓子喊佣人倒水。
等佣人倒完水下去,郭瑛才堪堪缓过劲来,压低声音指着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那你陪到哪里去了?人家打电话来说你坐了没几分钟就不见人影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搭上王总求了多少人!”
辛景嫣却不像郭瑛藏着掖着,一杯水灌下肚就扯开嗓子吼道:
“那你知不知道那老不死的坐了没几分钟就对我动手动脚?快六十的老男人,TMD都能当我爷爷了,那急色巴拉的狗样子差点没把我恶心死!”
“你恶心死了,那你哥怎么办?啊?当初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他能被关进去?”
辛景嫣却不以为意,“进个拘留所而已,过几天不就放出来了?”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不知道他在里面犯了毒瘾......他得多难受,多难受!”想起曹辉,郭瑛红了眼眶,她恨恨地坐下来,撇过脸去抹眼泪。
辛景嫣惊讶了几秒,随即明白了郭瑛的意思,心头一冷,脸色也跟着沉下来:“所以,为了你的宝贝儿子,让我去□□?”
郭瑛也不想这样糟蹋自己唯一的女儿,就算要糟蹋,那“□□”的对象怎么也得是励晏林的堂叔励鸣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