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绿枝上,美不胜收。
墙下的花圃里,各色月季争奇斗艳,角落里一丛鸢尾刚刚绽放,蓝紫色的花瓣在早晨的清风里轻轻晃动,仿佛在绿叶间嬉戏的蝴蝶。
岑果正站在花圃前,提着一只浅绿色的洒水壶浇水。
可奇怪的是,壶嘴早就不出水了,可她还提在手上,怔怔地看着一朵玫粉色的花苞出神,连辛澄走过去都没有发觉。
“嗨,果果,早上好!”
直到辛澄出声打招呼,岑果才转头朝这边看来。
隔着一道矮矮的篱笆墙,她茫然的目光在辛澄脸上顿了好几秒,才如梦初醒般地弯唇笑起来:“啊,嫂子,早上好!”
辛澄还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抿唇笑了笑,权当应了。
这时候,岑果才发现洒水壶没水了,她弯下腰将水壶放在脚边,起身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地往辛澄的小腹飘去,那里被层层叠叠的花边和蝴蝶结遮住,看不出什么异样。
岑果抬起视线,问道:“你......今天还好吗?”
“嗯,已经没事了。”辛澄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垂在胸前的长发,说,“昨晚真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岑果笑着摇了摇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她笑意一凝,开口说道,“那个......”
下一秒,到了嘴边的话又突然刹住。
“嗯?”辛澄抬了抬眉,等着她的下文。
岑果咬着唇低下头,经过内心一番挣扎,终究还是咽下之前的话,转而问道:“晏哥已经去上班了吗?”
“嗯,我醒来的时候他就不在了。”辛澄能感觉到,她原本想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可她为什么突然又不问了呢?
辛澄观察着岑果的神色,总感觉她今天怪怪的。
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小怿也是呢,一大早就出门了,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岑果转身往狗屋走去,她打算带米修出去散步。
原本都是和迟怿一起去的,可他为了晚上能早点回来,很早就去学校了。
想起晚上即将到来的“研究活动”,岑果身体蓦地一僵,犹豫片刻,终于把心一横,转头看向辛澄,鼓起勇气说道:“那个......嫂子,你现在有空吗?”
“有呀。”见她一脸坚决,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辛澄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辛澄坐在了迟家的客厅里,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杯鲜榨的胡萝卜苹果汁,岑果就坐在对面,励晏林的白猫溏心蛋蜷在她身旁,帅气的金毛狗米修则趴在她脚边的地毯上。
岑果低着头双手握着玻璃杯,欲言又止:“我......想问你一点事......就、比较私人的事,如果......让你感觉不舒服,就当我没问,好不好?”
看着岑果纠结的模样,辛澄越发好奇:“你问吧。”
尽管做足了心里建设,岑果还是难以启齿:“.......就.....那个......你、第一次的时候......痛、痛吗?”
她的声音又低又弱,辛澄上半身前倾着,尽管注意力高度集中,还是花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
而岑果见辛澄半晌没出声,顿时摆了摆手,窘迫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你就当我没问吧!”
的确,拿这种问题去问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实在太不妥了.....
可她......真的找不到人问。
科里的同事就不说了,一个个面上看起来正儿八经的,可私底下都是八卦星人,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保管整栋楼的人、甚至连打扫厕所的清洁工阿姨都知道......
而大学里的同学,和她关系最好的那一个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其能和她交流这种问题的,又不怎么可靠......
毕竟同系的同学都知道她有个从高中就开始交往的男朋友,两人刚满婚龄就领了证。结果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还来问这种问题,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夫妻不和谐,更何况她读的就是迟怿任教的江州大学,到时候传开来,他还怎么做人?
想来想去,只有辛澄能问。
两人虽然刚刚认识,但她给人的感觉很稳妥,不像是那种爱八卦的长舌妇......
可此时此刻看辛澄的反应,岑果却后悔了。
她整张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就在这时,辛澄开口了:“这个......我也不清楚。”
“诶?”岑果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听说是很痛,但我......还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清楚到底痛不痛。”辛澄说完,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果汁。
岑果错愕不已,她愣愣地瞧着对面的女人,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可你......不是怀孕了吗?”
辛澄哭笑不得:“没有啦.......只是肠胃不好而已。”
“啊......只是肠胃不好?”岑果讷讷地重复着她的话,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顿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
——她说她还没经历过,也就是说,她和励晏林......
也没成功?
岑果的心里刚刚冒出“惺惺相惜”的感觉时,就听辛澄说道:“我和他......是假的。”
“诶?”因为太过惊讶,岑果的音调一下子拔得老高,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溏心蛋像是突然被惊醒,猛地直起了脑袋,米修也站起身来,抬起双爪趴在她腿上,歪着脑袋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瞧着自己的主人。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岑果连忙捂住了嘴,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睁得滚圆,就这样瞠目结舌地瞧着辛澄,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表情让辛澄忍俊不禁:“是不是没想到?”
岑果依然一副被惊到的模样,放下手,半张着嘴机械地点了点头:“做梦也没想到......昨晚晏哥那么紧张,我真的以为他要当爸爸了......”
“要替我们保密哦!”
其实,关于痛不痛的问题她完全可以编几句话敷衍过去,可她还是选择说实话。
大概......是不想辜负岑果的信任吧?
辛澄笑着竖起中指放在唇上:“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希望也是唯一一个。”
岑果立刻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一脸严肃地保证道:“我谁都不说,连小怿都不说。”
“嗯,谢谢。”辛澄笑着点了一下头。
“可是......”岑果歪着脑袋陷入困惑,“你和晏哥......看起来那么甜蜜......”
她的眼前浮现出第一次见到辛澄的那个早晨,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