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冰世花,将那深渊映照的一片火红。
“这是怎么回事?”
何唯又哪里搞得明白,他虽经历了一次,但谁又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黎炎也要掉进那忘仙城?
这超级不妙的感觉一升起来,何唯耳边就传来了黎炎的声音:“那边似是有什么东西,走,去看看!”
何唯顺着视线看过去,然后真有种宿命重合的感觉。
在那深渊极深之处,的确有一抹亮光,幽深的紫色,似是要融入黑暗一般,这般暗沉的色泽,何唯真想象不出,黎炎是怎么看见的。
不过黎炎可不像凌云翼,根本不等何唯发话,他就驾驭着血瑛花,一眨眼冲了过去。
在空荡无边的地方,哪怕是极微弱的一丝异色也会变得灼眼起来。
周围极深极黑,那紫色的闪光点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指明灯,给他们指明了方向,引着他们过去。
也分不清过不了多久,等到那闪光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的时候,他们便架着斗灵,一股脑冲了进去、
耀眼的强光之后,是让人头晕的空明。
何唯缓了口气,才慢慢睁开眼,在来的路中,他隐隐有了些猜想,甚至还有了防备。
黎炎八成也会遇到忘仙城,所以他得小心一些,别让他和凌云翼打起来……
这般打算着,何唯拉着黎炎收了斗灵,在一片丛林中降落,他不太记路,但好在刚刚才走过一程,所以现在倒也能辩得明白。
一路前行,果真如同所想,远远地就看见了忘仙城。
心中隐隐有些疑惑,何唯像是想要印证什么一般,他认真地问道:“黎炎,你可曾见过此地?”
黎炎扬眉:“不曾见过,说来奇怪,这无妄海底竟别有洞天,这城邦繁盛,瞧着像是人族领地……莫非,”黎炎轻笑,“这儿竟是一处幻境?”
对于黎炎的敏锐,何唯不置可否,他只强调地问了一遍:“当真不曾见过?哪怕是梦中也没看到过?”
何唯问得这么详细,黎炎转头,红眸锁住了他,而后微微勾唇,笑得邪气十足:“我的梦中只有与你的欢爱之事,哪有闲心想这般无趣的地方。”
何唯顿时无语,鸡同鸭讲,种族狭隘,他和这名血族根本无法沟通!
见何唯有些生气,黎炎身为一个好老公,只好又哄道:“不是逗你玩,当真没见过,而且……”黎炎稍稍顿了一下,才说道,“我从不做梦。”
“啊?”何唯回神看他,“怎会有人不做梦?”
“宝贝儿,”黎炎凑近了他一些,“为夫可不是人。”
何唯抬眼,瞪他,然后威胁道:“不准这样叫我!”
“嗯,”黎炎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听你的,宝贝儿!”
何唯一气之下,咬了他一口,然后,血腥味蔓延了。
若是正常人,这样就是在发火了,但对血族来说,这、根、本、就、是、在、调、情!
所以,何唯差点被这变|态给就地正法了。
好歹一个急刹车,何唯hold住了,他气息有些乱,但却能守住心中清明:“黎炎!停下!”
黎炎不满的抬头:“怕什么,又没人。”
何唯倒吸一口气,然后大声说道:“这忘仙城里全是人,哪里是没人了!”
“忘仙城?”黎炎的动作猛地停下,而后抬头,“你说……什么?”
何唯分不清是自己的哪句话触动到了他,但能让他停下来就再好不过了,何唯喘口气,待到心间平息了,他才抬头说道:“这里,这就是忘仙城。”
“你怎么知道?”
何唯一愣:“不是写着吗?”
黎炎稍稍放开了他,红眸里是少有的认真:“这里没有写。”
何唯一听,猛地抬头,然后愣住了,那城门上,果真没有那块书写着名字的匾额。
这是怎么回事?何唯自己也搞不懂了。
黎炎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说道:“罢了,若这真是忘仙城,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吧。”
黎炎难得正经起来,何唯有些不适应,虽是并肩而行,但何唯却时不时地看向他:“黎炎,这忘仙城,对你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算有,但也不算没有。”黎炎看着那城门,而后眯了眯眼睛,“我没有过去,从我诞生的那一刻,这天地间才有了血族,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自己会走向何处,但只有三个字,我从没忘过。”
黎炎说的轻描淡写,但何唯却听得满心震惊,在斗灵大陆,对于血族是有个传说的。
天地间本无这凶煞之族,便是在万万年前,无辜枉死了一名神者,他的血液从天边洒落,汇成了一条河流,那河流所圈之地名为审判,那血液催生之灵,是为血族。
黎炎既是在那时所生,且是第一位血族,何唯皱了皱眉,他蓦地响起了那个已经有些久远的梦,和那个在天边陨落的男人,银发如雪,黑眸若夜,而那飘散于空中的华美羽翼沾满了鲜红之色,那是他的血,散落在整个大地。
这一瞬,他脑中有根弦莫名搭上了。
但他没出声,只是随着黎炎进了这忘仙城。
何唯离开不就,但这城里却是换了一副模样,城中建筑越显老旧,往日里几个熟面孔皆以不见,路上行走的也远非之前的平明百姓,他们各个都身负斗灵,且有许多竟已化形。
黎炎同何唯走在路上,接受了很多视线,但却远远不是当初同凌云翼来到时的景象。
城民依旧行着注目礼,但却是打量陌生人的好奇,而非那般孺慕之情。
何唯心中的猜想又开始动摇了……
也许,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他们已经径直走到了大路正中,在向前便是那恢弘的宫殿了。
黎炎笑道:“这城主的品味不错,宫殿建的很和我心意,走,今晚咱们就住这儿了。”
何唯懒得吐槽他,他有些担忧,不知道凌云翼是否还在宫中。
正这般想着,前面忽地来了一片人,他们形色匆匆,脚步很快,虽如此但却也算稳健,可见已颇有些功力。
为首的妖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额间的雕纹越发清晰,何唯初见时觉得是条小蛇,可如今一看,却隐隐发现了,那哪里是蛇,分明是一条小龙。
此人正是离忧,只是让何唯错愕的是,几个时辰前还年纪轻轻,充满活力的他怎的变成了如此模样?
双鬓斑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