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清的一根睫毛,正准备往下拽一拽的时候,男人突然动了一下,脑袋往江晚岁这边凑近了一下,吓得江晚岁一动也不敢动,任由他贴着自己的脸。好在,男人只是随意地蹭了蹭,很快又安静睡着了。
江晚岁僵硬着身体,躺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又开始悄悄动着,她侧着身子,不敢再伸手揪睫毛了。但是她又不能起床,免得到时候把沈逸清吵醒了。没事做,江晚岁又盯着沈逸清发起了呆,男人的唇形很好看,让人看着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于是,向来有贼心没贼胆的江晚岁决定趁着沈逸清睡着的时候偷偷地亲他一口。
江晚岁屏住了呼吸,动作轻而慢地微微仰头,在男人性感的薄唇上碰了一下。和想象中的一样软,不知道是不是偷偷摸摸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会让人觉得很兴奋,江晚岁暗搓搓地乐着,正要躺回去的时候刚刚安睡的男人突然睁开眼,不等她反应过来,红唇就被人堵住,唇齿被撬开,任君采颉。
她蓦地瞪大眼睛,好一会儿后沈逸清才松开她,江晚岁立马抗议:“你竟然装睡?!”沈逸清侧躺着,手撑着脑袋。抬指抚着少女湿红的眼角,声音里裹挟着笑意:“本来我是要醒的,可是看你玩得这么高兴为夫不忍心打扰啊。”
他特地咬重了“为夫”字音,江晚岁还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有些别扭。边调整着呼吸边往墙边挪去:“那我没有揪你睫毛之后你可以为什么还不醒?!你就是存心逗我!”
“醒了怎么看到我家岁岁还会偷偷亲我呢?”沈逸清轻佻地勾了勾唇角,暧昧地朝她脖子吹了一口气:“岁岁,要不要再亲一下?嗯?”
尾音上扬,透着说不出的魅惑。
江晚岁抖了抖,默默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摇摇头:“不要,不舒服,不想亲了。”
“不舒服?是不是昨天……”一听到她说不舒服,沈逸清的表情立马正经起来,眉头担忧地皱着,“是给我看看——”说着就要掀起被子,江晚岁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怒目圆瞪:“不行!”
沈逸清垂下头亲了亲的额头,像哄小孩子似的说:“你乖,别闹,给我看看,待会给你涂点药。”
即便已经彻底成为了真正的夫妻,江晚岁还是不能这么明晃晃地给他看,死命地拽着被子,一副沈逸清敢强行掀开她就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不要!不需要涂药,你让我休息几天就好了。”
她的态度坚决,沈逸清没有办法,只好妥协,“好好好,我不动你就是了。”
江晚岁点点头,脸红红的,脖子上有好几处红痕。沈逸清有些愧疚地叹了口气,重新躺下,将她搂进怀里。江晚岁也不动,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相拥而卧。
躺了有一会,江晚岁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今天时间过的好慢啊,今天还得进宫去敬茶吧?素春怎么还没有来叫我?”
“要不我还是起来吧,”江晚岁说着就要坐起身,“别到时候误了时间。”
“不用去。”沈逸清一把把人勾回怀里,江晚岁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可我听说第二天要……”
“他特许我们不用去。”
江晚岁震惊极了:“不用去??”
她前不久还以为沈崇对沈逸清还是很好的,可现在又说不用他们进宫去,她记得沈明哲成亲之后崇帝就喝了晋王夫妇的敬茶。现在说不用沈逸清去,江晚岁抿着唇,有些担忧地垂下眼。
难道其实他们父子关系是真的不好?沈崇不让沈逸清进宫去敬茶,这件事情不管是在谁看来都是崇帝在表达自己对这个儿子的不喜吧?
沈逸清说的很简单,语气和表情都很自然,江晚岁看不出他生气或者是失落。
她噢了一声后又安安静静地躺在男人怀里,沈逸清倒没她心里揣测的各种情绪,他现在很是满足,在自己的府邸里,拥着自己喜欢了多年的小姑娘,并且还娶了她,大概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更幸福了。
沈逸清抚摸着江晚岁柔顺的头发,温声问道:“岁岁,你饿不饿?早上想吃点什么?”
他这么一说,江晚岁还真的觉得饿了,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想喝点甜粥,不要太甜。”
“好,我让人去准备。”沈逸清压住两人中间的被子,坐起身体,微微掀起床帘,拿过外面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衣服。
他换衣服的时候江晚岁不小心瞥到一点,然后就没移开眼。沈逸清看起来清瘦,但是身材却很好。人鱼线从腰腹处延伸,直至到被子下。身形清瘦,却处处充满了磅礴的张力。
沈逸清拿过衣服,换衣服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了她这副“色眯眯”的样子,坏心思地说道:“好看吗?要不要看的仔细点,嗯?”
他的手搭在被子上,作势要掀开。一掀开能看到什么刺激的画面,江晚岁想想就心跳如雷,飞快地翻了个身,卷着所有的被子就缩到墙角里,也不看沈逸清,“面壁思过”。
沈逸清愣了下,垂眸看了眼自己如此“清凉”的画面,又看了看墙角装肉卷的某少女,不禁莞尔一笑,摇着头穿好衣服,出去了。
他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房间里守着,所以房间里是没有下人候着的。
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后江晚岁才翻了个身,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见四下无人,这才松了口气。下身酸痛,江晚岁挣扎着坐起来,视线往下,她看见满身斑驳的暧昧红痕,虽然旁边没有人看见,但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昨晚的嫁衣早就被□□成不知道什么样子让沈逸清给扔到床下去了,江晚岁悄悄探出床帘,发现沈逸清还很贴心地给她准备好了衣服,大概是她睡着后让素春准备的。
这个样子她也不好让素春和繁冬进来服侍,只得咬着牙,一边穿衣服一边暗骂着某个狗男人。
“你怎么自己穿好了?”沈逸清端着餐盘进来看见她坐在桌边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怎么不叫人进来?”
江晚岁瘪瘪嘴:“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我身上都是那个……我还怎么面对素春和繁冬啊?!”
沈逸清把甜粥放在她面前,又把一些小菜摆好,轻笑道:“那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帮你。”
江晚岁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要是等你帮我穿,我还能下得来床吗?”
看似没听见,实则听得一清二楚的沈逸清手一顿,决定继续装聋,因为……江晚岁好像说的确实没有错。在江晚岁身上,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全都没用了。想起昨晚的纵情,沈逸清的喉结下意识滚了滚。
江晚岁感觉自己饿得能吞下一头牛,实则她一碗甜粥还没喝完就饱了,每次都是都是眼睛“这个我想吃,那个我也可以吃完”,然后胃告诉她,“不,你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