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忍不住还喜欢他
宋知遇嗯一声,颔首:“不用收拾了,我那里东西都给你备下了,现在就走吧。”
宋知欢也不想收拾,毕竟那些东西,多多少少都有往日回忆。
她嗯一声应下宋知遇的话,和辛韫挥手道别:“阿韫,我走了,拜拜。”
“好,姐,拜拜。”
辛韫挥手,目送宋知欢离去。
宋知欢离去后,老宅迎来一个令辛韫意想不到的人。
“哥?”
家里还有佣人,面子功夫还是要做。
梁怀洲环视一圈客厅,目光落在辛韫身上,问他:“宋知欢人呢?”
“走了。”辛韫语气倒有点儿幸灾乐祸,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梁怀洲,他嘴角弧度愈发明显,“你后悔了?”
“……”
梁怀洲眼皮掀了掀,寡淡目光掠过辛韫。
似在说,关你屁事。
辛韫想起宋知欢那本满是梁怀洲肖像的速写本,原本横跨在两人之间的差距,就令他难掩嫉妒。
他喜欢宋知欢。
从小起,就喜欢。
可宋知欢喜欢梁怀洲,更令他嫉妒。
“梁怀洲,你不喜欢她,有的是人喜欢她。”
辛韫看着梁怀洲,笑得有点儿无力:
“我嫉妒你,不是因为你是梁家继承人,我嫉妒她所有目光都在围绕着你转。”
从小到大,宋知欢眼里,心里,都只装得下一个梁怀洲。
她永远都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梁怀洲看他一眼,眼皮一掀,笑得欠揍:“或许是因为我比你帅?”
“啧。”辛韫讥嘲笑了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现在不一样了,她不喜欢你了,我就有机会。”
“毛长齐了吗?”梁怀洲单手环肩,居高临下俯瞰他,“还未成年,谈个屁的恋爱。”
宋知欢不在这,梁怀洲也没留下的必要。
他转身要走。
辛韫叫住他:“我不会放弃——”
“这话,你留着和那只猪说。”
梁怀洲跨上摩托,戴上头盔,一轰油门,离开老宅。
他来的像阵风,去的时候也像一阵风。
自由,散漫,不羁。
辛韫看着夕阳余光里梁怀洲远去的背影,似乎明白宋知欢为什么喜欢他。
梁怀洲是在宋知欢失去家后,拥有的所有希望和温暖。
梁怀洲是宋知欢追逐的光。
她又何尝不是他追逐,却永远拥有不了的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凌晨不更,要上夹子,后天晚上11点爆更1W+
预收《恣意》/《吻火》求个收藏,么么,救救孩子吧
☆、守寡的前奏(20)
20.
“梁哥, 那是宋知欢?”
梁怀洲疏懒的靠在篮球框下, 穿着宽大的白色红边球服, 手臂线条肌肉流淌着运动过后的汗珠。
单手抄兜, 眉目垂下,嘴里咬着根没点燃的烟,唇角笑意散漫。
一副典型的吊儿郎当痞子样儿。
他听见队友说话, 狭长眼皮睁开, 目光看向从体育馆外走进来的一众啦啦队女生。
穿得是清一色的白T恤, 蓝色百褶裙,白色运动鞋。
个个脸上都带着笑,青春活力,让人移不开眼。
领头的那个栗色短发女孩儿更引人瞩目, 统一服装穿在她身上, 硬生生比旁人多出点儿不属于这年龄的妩媚。
身姿曼妙,眼波勾魂。
一双长腿, 隐匿在百褶裙下, 纤细莹润, 美得惊人。
是一周都没来学校的宋知欢。
梁怀洲眸子微微眯了眯, 扯掉嘴里的烟别在耳后, 丢下话:“再休息十分钟——”
长腿迈开,在一众人或八卦看戏的目光下,阔步走向宋知欢。
队里的那些人,都是和梁怀洲玩得不错的,平日也敢和他开点小玩笑。
看梁怀洲走远, 几人纷纷议论出声:
“梁哥这是打算倒追前女友?”
“放屁,宋学姐都澄清她和七中那书呆子没关系,这是别了多日的牛郎织女见面,OK?”
“都别猜了,看就完事。”
众人目光看向远处,梁怀洲已经走近宋知欢。
-
“宋知欢。”
梁怀洲在离宋知欢半米距离远停下脚步。
她好像比上周看起来更纤瘦了点儿,栗色短发,发梢烫着卷儿,天鹅颈修长,肩胛骨漂亮。
宋知欢听见梁怀洲声音,眼睫颤了颤,深呼吸,转身。目光淡淡看向他:“你有事吗?”
梁怀洲没说话,盯着她。
宋知欢画了淡妆,唇瓣涂了唇釉,有点儿像枫叶红,又有点像番茄色。
水漾的杏眼用大地色眼影加深轮廓,眼尾微扬,带出一点儿眼线的味道。
望着他时,鸦青色的眼睫一眨一动,在白皙脸颊上映出蝶翼的形状。
很好看,却又有点不像他认识的她。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开口:
“你……”
“你要没事,我们就要训练了,先走了。”
离和七中的联谊赛时间越来越近,学校拉拉队的集训也提上了日程。
宋知欢是初二追着梁怀洲进校队的脚步,参加了啦啦队,后来直升本校,在去年成了啦啦队队长。
宋知欢转身,拍拍手,对一众女孩儿道:“去四楼舞蹈教室了——”
然后领着一众人离开。
梁怀洲望着宋知欢离去的背影,心尖萦绕上一股火气。
操。
梁怀洲低骂一声,转身回了球队。
刚看戏的一众人,嬉笑着凑过去,调侃梁怀洲:
“梁哥,真和校花分了?”
“梁哥,不会哄女孩儿的男人,注孤生——”
梁怀洲抬手拿下右耳别着的烟,点燃,吸口,眼皮略掀,懒洋洋的目光看向说这话的男生:“怎么哄?”
“我……”
母胎SOLO多年的他就逞个嘴快。
“啧。”
梁怀洲不屑笑了声,指尖一弹,烟灰落下,轻飘飘扫他一眼,“那就别逼逼,训练。”
-
时近黄昏,啦啦队训练完,一众女孩三两结伴去了食堂吃饭。
偌大的舞蹈教室就剩下宋知欢,她关上电闸,臂弯里搭着外套,背上挎包,走出教室。
转身关门那瞬,身后响起梁怀洲声音:“晚上去哪?”
她握着门锁把杆的手一紧,指尖蜷了蜷,转头看向梁怀洲。
他懒散斜靠在阳台护栏上,单脚站立,嘴里含着半根还冒着火星的烟。
宋知欢收回目光,站正身体:“回家。”
语调平淡,毫无波澜。
就像往常一样。
梁怀洲不爽挑眉,走到宋知欢身边,倾身靠近她,盯着她澄清的杏眼,问:“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