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嫉妒羡慕。
“宋知欢,你真让我嫉妒。”
“你嫉妒我什么?”宋知欢笑了笑,放下手里杯子,“14岁生日过后不久,我没了妈,同胞哥哥被送出国。妈妈头七没过,父亲就领了小三母女进家门——”
宋知欢这些年,除了梁怀洲那狗男人,最不想回忆起的就是14岁那年的冬天。
别人家在欢天喜地喜迎新年,她却跟无家可归的流浪犬一样,原本是她家的宋园,最后成了陈盛和一家三口团圆的地方。
那年,她才14岁,半大不懂的孩子。
却经受了生离死别,被一直崇拜的慈父亲手上了一堂名为人世冷暖的课。
陈盛和亲手把她从过往十四年的童话生活里拉出来,告诉她,她所拥有的父爱,都是假的。
“嫉妒我比你会投胎?”宋知欢敛起外露的情绪,下颌一抬,一派骄矜样儿,“那你就嫉妒着呗…”
陈知晴咬牙,脸都气白了。
服务员拿来打包好的咖啡和蛋糕,宋知欢拿起手包,戴上墨镜起身,提着外卖袋要走,似想到什么,转身看着陈知晴:
“今天的对话,我录音了,别想着阴我。”
她扬了扬手里的食物袋:“谢谢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那抹幽蓝消失在咖啡厅里。
陈知晴沉着脸给陈盛和打电话:“宋知欢说了,不会给钱给你治病…”
那边的陈盛和已经病得说不话来,零零碎碎几个字:“…找…宋…遇……”
“我知道了。”
陈知晴烦躁的挂了电话,结了咖啡的帐。
她全副武装的往外走,服务员揽住她:“小姐,刚才离开那位小姐说,您帮她结账。”
陈知晴咬牙,黑着脸结了账,离开咖啡厅。
准备上保姆车时,她看见不远处黑色迈巴赫里的场景。
咬牙。
忍不住又多看一眼。
陈知晴深呼吸,压低帽檐,上了一边的保姆车。
-
深灰色的保姆车驶入车流,消失在视野。
宋知欢咬了一口榴莲千层,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看着梁怀洲:“陈盛和真病了?”
梁怀洲回答:“病了,公司也破产了。”
“真真是报应不爽…”宋知欢似很高兴的样儿,喜滋滋的喝了一口咖啡。
过会儿,又恹恹的靠座椅上,“梁怀洲,梁怀洲——”
“嗯?”梁怀洲偏头看她。
“我难受…”小姑娘吸了吸微酸的鼻尖,跟撒气似的把手里的咖啡往他手里一塞,“难喝死了,我想喝酒。”
“你在想桃吃。”
梁怀洲下车,把她没喝完的咖啡,以及剩了一半儿的榴莲千层都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转身上了车。
车内灯光很暗,只能看见宋知欢双手枕在案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没有哭声,可看那样,是真的伤心极了。
梁怀洲皱眉,抬手把宋知欢胳膊一拉,把人带进怀里。
“要哭就大声哭出来,我又不会笑你。”
“……”
宋知欢没说话。
梁怀洲感觉到衬衫胸口湿润一片,叹息一声,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别哭了,衣服都给我弄湿了。”
“你还说你不会笑我…”宋知欢一抬头,红了一圈的杏眼瞪着他,使劲的撒泼抓着他衬衫来回扯,“你嫌弃我,还凶我,骗子——”
梁怀洲无奈,抬手把人按进怀里轻哄,“别作了。”
“滚呐。”宋知欢从他怀里离开,懒得再理他。
梁怀洲衬衫被她哭湿了一大半,还沾染上一点儿化妆品的残痕。
他狠皱眉:“宋知欢,你哭什么?”
宋知欢看着窗外夜色,良久,才开口:“我也想知道,我哭什么…”
她转头看着梁怀洲,妆画了一半儿,丑的要命。
“陈盛和落得如今的下场,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我却难受…特别…”
“特别难受…”
小姑娘眼圈一红,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梁怀洲叹息,真是佛了。
他抬手把人从副驾驶上拽了起来,让宋知欢侧坐在他腿上,按住她不安分的小腿,把脑袋往肩上一按,沉声:“我借你个肩膀,哭。”
宋知欢咬着唇,抽抽搭搭哭了一会儿。
想到今晚精心画的妆,立马止住眼泪,命令梁怀洲:“把包给我拿来,我卸个妆,这模样肯定丑得要死。”
梁怀洲嗤声:“跟个女鬼差不多——”
宋知欢气不过,手臂勾住梁怀洲肩,贝齿咬住他滚动的喉结,恶狠狠看着他:“你说什么?”
梁怀洲抬指摸了下喉结上的一圈牙印,薄唇挑起笑容,抬指扣住宋知欢下巴:“跟谁学的?”
车厢内很安静,又是无人来的小巷,烘托的气氛格外暧昧。
宋知欢把他手丢开,翻白眼:“别闹,把包给我拿过来,我要卸妆。”
梁怀洲如言把包给她拿了过来。
她包里常备了卸妆巾。
宋知欢一脚蹬了扣带的高跟凉鞋,在梁怀洲腿上晃着双腿,对镜卸了妆。
她看着镜子的自己,只涂了个口红,柳眉杏眼儿,五官精致,自顾自欣赏起来。
忍不住自恋问梁怀洲:“我可真好看,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别动了。”梁怀洲大手扣紧她腰,唇凑近她耳垂,恶声:“老子不是柳下惠…”
“……”
只隔了一层布料,她明显感觉到梁怀洲起了反应。
宋知欢无语:“就这样,你都能起反应,你属泰迪吗?”
说着,她要从梁怀洲腿上起来。
梁怀洲眸色一沉,按住她腰:“喜欢的姑娘穿个吊带裙,还在你身上动来动去,你能不起反应?”
宋知欢偏头看他:“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男人。”
“……老子也不是太监”
梁怀洲拧眉,扳过她脸,吻了下去。
宋知欢皱眉看着他,怎么哄着哄着就变十八禁频道了。
“别这么看我…”梁怀洲牙齿咬一下她唇角,“你这样,我真忍不住。”
水眸一圈红,可怜的样儿。
只叫人想欺负。
宋知欢:“我……”
话被梁怀洲堵在嗓子眼,出不来。
他咬住她唇瓣,舌尖用力撬开她贝齿,滚烫鼻息落在宋知欢脸颊,与她的呼吸交融,烧得她整个人都要熟了。
“…松手…”宋知欢喘不过来气,伸手去推梁怀洲。
梁怀洲松开她,扣住她下巴,眼神警告:“不许乱动。”
有了先前教训,宋知欢乖乖的趴在他怀里,喘着气。
过了好一会儿,梁怀洲揉揉她头发,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宋知欢抬头看他,“梁怀洲,你会永远爱我吗?”
陈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