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耀眼,让人不自觉地想触碰。即使是沾满情欲,他平湖似的眼睛也只柔柔泛起水光,目光深处依旧清澈见底。
项辙看了他好久,原本想说的话全都跑远了。
项辙在想,顾慈然最好不要让别人看见他哭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伸手抹掉顾慈然眼角的泪珠。“......没什么,你只要知道我是个坏人就好了。”
“你可以不是的......”小家伙居然颤颤巍巍用一种期翼的眼神看着他,他有些失笑。anuo
项辙察觉到自己的东西又大了几分,之前跟顾慈然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收着,只轻缓的撞击,现在他,真的忍不住了。
“啊!”顾慈然被项辙突如其来的一击撞得失声叫了出来。
几乎是恶狠狠的,项辙掐着他的臀说道:“宝贝,你最好别说话了。”
“我......唔......疼......”顾慈然疼得在项辙后背抓出数道红痕。
项辙却好像十分受用,越发大力地用下身征伐着他,不住挺腰往顾慈然身体最深处桶去。
夜色那么美好,月光如纱,浮在白色窗扉下,虚掩着翠绿中疯狂生长的漫漫情潮。
顾慈然昏迷之前,模糊听到项辙在他耳边说:“乖宝,哥哥不要钱,哥哥只要睡你。”
11
这几天天气很不好。
冷空气大举来袭,携带了多日的阴雨天气。
泥土在阴绵的雨水里溃烂成浆,有的顺着水泥地缓慢流淌,去向远方。更多的飞扬到潮湿的空气,用潮腥湿寒,带去深秋特有的破败与孤寂。
奄奄一息的枯叶等不到风来解脱,意料之外任由雨水打落。
地上横着大片褐色落叶兀自腐烂,残缺的叶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昆虫黏液,污秽到极致,乞丐都厌恶去踩。
顾慈然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发呆。一直到雨停,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清理街边了,他才麻着腿换了下姿势。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跟那些落叶很像,身上都曾布满了恶心的液体。不过,或许也有唯一一点优越,他还可以洗掉,叶子却动不了。
然而洗掉后再次覆盖,干净与脏乱,反反复复辗转交替,他只觉得更恶心。
新来的佣人打扫完项辙的房间没有关门,被下楼的他看到了。门从一侧敞开,房里的灰
黑色墙壁,强势地挤进顾慈然的眼。
顾慈然没说话,看了楼下忐忑的佣人一眼,走过去,轻轻拉上了门。
他讨厌那个颜色。
每每抬头,除开身上那个人,他睁眼看到的就是那个颜色,大片的,窒息晦暗的灰。然后他就会在眩晕里恍惚意识到,好多东西都变了,他好多东西都没了。
他躺在了项辙这儿,自己在用身体接纳对方的情热与吐息。现在不是被迫了,他也算项辙的帮凶,跟着项辙卖了自己。
他觉得心痛。
然而事实就是,十九岁的顾慈然变成了亲哥身下的婊子,而二十六岁的项辙如愿做了弟弟的嫖客,这是他们七年的距离。
他没有任何资本拒绝项辙的要求。
顾慈然不至于一无所有,却一事无成,所以一败涂地。
他原先的幻想碎了,华丽的外壳下,内里全是渗血的渣。
“项先生说他今晚加班,您不用等他,饭已经给您放桌上了。”佣人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有些担忧,又有些害怕,“我......就先走了。”
顾慈然点点头,说了句好。
没吃几口,他就把剩的菜都倒掉了,然后上楼再次缩回自己的房间。
那晚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项辙告诉他许茂佳和项震葵出国参加好友婚礼,好多天都不会回来,这栋房子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躺在床上,想给他妈妈打电话,对方却一直没接。顾慈然这才想起,那里还不到七点,妈妈应该还在睡觉。
他翻了个身,脸朝着窗,黑亮的眼睛透过白窗纱的缝隙,看向无尽的天幕。很黑,低沉沉地压着人。
今晚其实是有月亮的,但是它被太厚太厚的云层挡住了,只从边缘漏了点灰黄的光,雾蒙蒙的,让人瞧不真切。
看了一会儿顾慈然眼睛有些疼,酸得想流泪。他所幸不看了,笼了被子闭上眼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将他往外拽。力气不大,但是反复折腾让他有点烦,随后一股冷冽微涩的味道紧紧将他包裹住了。
他猛地清醒过来,是项辙。
项辙扯着他的被子,坐在床边。
“我弄醒你了吗?”他问。他还穿着西服,领带都没解,一副刚下班的样子,眼里有些疲惫。
顾慈然坐起来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低垂的发丝有些凌乱,显得乖巧又微微惊慌。
项辙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又蒙着头睡觉了。”
“......”顾慈然耷拉着头,没说话。
“不是说了这样不好吗?”
“......它自己上来的。”顾慈然低头回答,手指捏着被单。
项辙笑了笑,去自己房间拿了换洗衣物过来,进了里面的浴室。
顾慈然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深深呼吸。
月光不见了,完全被夜色掩盖掉,刚才渗出的柔光全然不见痕迹。他侧躺着,眼睛无神,从那细小缝隙里只看到无尽的暗。
许久后项辙走出浴室,床垫陷下去了一大块,他带着新鲜热烈的水汽将顾慈然拥进怀里。黑暗中的顾慈然皮肤更加白皙,月光下的雪一样细腻幽美。
项辙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跟他接吻。衣服上掀,他的手从顾慈然的腰上逡巡着摸到了花蕊一样挺立的粉色乳头,滚烫的吻从唇上落到了下颚,顾慈然受不住地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
项辙这几天实在非常忙,他们两天没有做,今天似乎是躲不过了。
“别,别留印子,我过几天还要出通告。”
顾慈然喘着气想推项辙。项辙却没听见似的,俯身把人压下去,一手控制他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慢慢朝着蜜穴探了进去。
项辙顺着白皙的脖子一路往下,温柔舔舐,舌头情色地勾着顾慈然,顾慈然整个人都有些红。
“别......”
来到锁骨的时候,项辙在那个深凹的地方咬了一口,看到顾慈然慌张乞求的脸,他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奇异的快感。项辙冷冽锋利的眼睛瞬间微眯了下,嘴角上扬,危险地盯着顾慈然的锁骨,最后恶作剧般地用力吮吸,在那里烙下一个热气喷薄的红色痕迹。
颜色很深,他很满意。
项辙微笑着,有些急切地手指快速套弄,模拟抽插的频率,随后扶着自己的事物抵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