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眼神都颇为诡异。
宁清阳不禁自我反思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惊人之举。
可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这几天她乖乖呆在自个儿院子里,究竟又怎么让旁人瞧不顺眼了?
正巧这时,姮阳公主同样一身轻巧的骑装朝宁清阳迎面走来,两人骑装颜色相近,就连款式也差不多,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穿了一款一模一样的衣服。
姮阳公主发现了这一点,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今早,她在自己带来的十来套骑装中,千挑万选出来这一套,本想艳压群芳,哪里想到,才刚到了这儿就和人撞裳了。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宁清阳比她好看!
姮阳公主郁闷的要吐血,但心底里绝对不认为宁清阳是长得比她好看。
她一步挡在她面前,忍不住讥笑,“宁清阳,你如今的本事可是越发大了,见着本公主不行礼便算了,竟然逼着烈王叔戴你绣了猪的荷包!”
姮阳公主这话一出,宁清阳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周遭人都用那么诡异的眼神瞧着她,原来根结在这儿。
宁清阳短短无语,忍不住转头去搜寻某混蛋男人的下落,看来看去都没找着他人,只好磨了磨牙。
她说那混蛋男人怎么肯乖乖带了那荷包出去,不怕丢人。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混蛋男人向来装得一手好蒜,旁人就算见着了他腰间荷包感到诧异,也不会觉得烈王殿下这是疯了,而是会理所当然地联想到他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未婚妻。
宁清阳不幸中枪。
好了,这会儿全京城都该再次同情烈王殿下怎么会有个这样的未婚妻了。
姮阳公主见宁清阳好半天没说上话来,自以为自己是戳到了她的痛处,又道:“烈王叔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要娶你这么个女人!”
宁清阳这才想起来面前还站了姮阳公主,撩起唇角,道:“自然,烈王殿下把八辈子的福气都攒在这辈子,用在了娶我上。”
姮阳公主没料到她脸皮能厚到这程度,被她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宁清阳却已经慢悠悠转了身,留下一句袅袅余音,“想来公主未来的驸马已经享了八辈子的福。”
这辈子倒霉透顶。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吵架,以往姮阳公主非得要想上好一阵子才能想到宁清阳没说完的话,然后把自己气个半死。
如今,姮阳公主在宁清阳上一句话出来,立刻就想到了她的下一句话,瞬间气得七窍生烟,连瞳孔也忍不住晃了晃。
她身边的小宫女连忙惊呼一声扶住她,姮阳公主却一把将她推开,怒气冲冲的大喝:“宁清阳!你竟敢骂我?”
被指名道姓,宁清阳只好停下脚步来。
姮阳公主脑袋变聪明了也不是件好事,她这才刚刚讽刺完,也不能得了片刻清净。
宁清阳才刚停下,姮阳公主已经哼哧哼哧冲到了她面前把她挡住,“今日.你要是不把话说明白,别想本公主会放你离开!”
眼见这两人又闹上了,周遭人不由面面相觑,可谁也没敢上前劝架。
姮阳公主身份尊贵,除陛下皇后娘娘,没几个能能压制她。
宁清阳又是个胆大包天,次次和姮阳公主争锋都占了上风,这谁要是上去,一不小心就会被两人的战火波及,没得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宁清阳无奈的看了一眼姮阳公主,“公主这是说哪儿的话?我什么时候骂你了,又什么时候没说清楚话了?”
她说着就要往旁边走,偏巧这时姮阳公主瞧见了她染花了的指甲,瞬间笑开了去,“宁清阳,你没了郡主之位,这品味也跟着一降再降?指甲染成这样你也好意思出来见人?”
姮阳公主的嘲笑声传出老远,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宁清阳的手指上,企图看一看被姮阳公主如此嘲笑的的指甲究竟什么样。
姮阳公主本以为自己这样嘲笑,宁清阳定然没脸见人,哪想到她不仅不觉得羞耻,还把双手伸出来,笑盈盈道:“公主觉得可好看?”
宁清阳这反应实在叫人反应不过来,姮阳公主也不由一愣。
紧接着,她就看宁清阳把双手摆了摆,眼睛飘向了她身后,随后幽幽道:“公主,这可是您烈王叔亲手给我染的,好不好看?花了一个多时辰呢……”
“哎呀,烈王殿下技术不行,这不,染成这样了。”
她左一个烈王殿下,右一个烈王殿下,生生让姮阳公主闭上了嘴。
宁清阳抬了抬下巴,瞥了一眼领着小侍卫前来的混蛋男人,见他被这么多人瞧着也面不改色,目光下滑,就见着还被他带在腰间的荷包,食指忍不住屈了屈。
既要丢脸,那便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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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疏
众人一大清早就被撒了一堆狗粮, 神色有点儿恹恹, 这会儿, 谁也不会说宁清阳骄纵任性, 竟绣了个小猪荷包非要烈王殿下带上。
人家明明在和烈王殿下玩情调,一个带着小猪荷包,一个顶着染花了的蔻丹出门, 这两人的定力都非一般人能及, 秀起恩爱来, 也全然让人招架不住。
没一会儿,皇帝来了。
实在是小猪荷包过于突兀,因着颜色浅粉,完全与烈王殿下气质相左, 一眼就让人瞧出别扭来。
皇帝指了指姬元飒, “元飒,朕记着你原来是不戴荷包的, 怎么今日不仅戴了, 还带了个别出心裁的?”
皇帝蹙着眉头, 直觉这荷包有损姬元飒身份, 开口就是嫌弃, “你要想带也带个好的,皇宫里多少绣工出众的宫女,绣出来的荷包任你挑,怎么就带个这样的?”
众人听着皇帝这么说,嘴角都不有狠狠抽了抽, 紧接着纷纷瞄向绣出这荷包来的人。
宁清阳面不改色站着,好像如今被皇帝嫌弃的荷包不是她绣的,被皇帝嫌弃的人也不是她的未婚夫,她悠闲自在地抖了抖手。
没想到她才刚抖了手,皇帝的目光就挪了过来,直直瞧见了她不堪入目的指甲,一起嫌弃。
“清阳,朕记得以往你可最是计较宫女们有没有将你的蔻丹染好,怎么这会儿让成这样便出来了,若是身边伺候的丫鬟不得力,换了便是。”
这一左一右都躺了枪,众人憋笑的越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