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国太子已来了二日,半月后便会与静雪回到罗国,而他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芷恙送到罗国太子的身边呢?叹了口气,折下枝头那粉红的桃花微微失神。风起天澜,满天的花瓣飞舞随风飘落至小池,望着那覆盖了一层在水面上的桃花沈砚修不由得叹道,“春水印着桃花,别样的红,美得那么凄然。”
“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司徒峥走到了他的面前,“我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发觉!”沈砚修回过神来看着精神抖擞的司徒峥浅浅的笑了,“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了?”是呀,他这几天总是忙着三皇子的事情,竟然忽略了司徒峥,他都有好几日没有见过他了罢。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我若不来看你,你就不会主动去我家找我?”司徒峥微有不满,将藏在背后的手伸了出来,沈砚修忍俊不禁,“好大的纸鸳!难不成你想约我放纸鸳?”
“有何不可吗?”司徒峥说得理所当然,沈砚修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头,“我都十七岁了还玩这个,被人瞧见了还不笑话?”
“这你可就不明白了吧,只要是能让人快乐的事,不管年纪还是什么事情都不是问题,别人的想法你管做甚?你又不认识他们,与你又何干?”
沈砚修猛然震住,怔忡的看着司徒峥,良久,终是点了点头,“我从未放过纸鸳,你教我吧。”
“那好说,叫我一声师父我铁定倾囊相授。”司徒峥抬高下巴说得很是得意,沈砚修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的好师父,请您教徒儿放纸鸳吧!这样行吗?”
司徒峥面上一红,清了清嗓门,装模做样道:“那```那就走吧!”
两人来到郊外,司徒峥很快的就把纸鸳放了起来,手中那线越放越长,然后他将手中的线交给了沈砚修,“可得抓住了,别让它被风吹走了。”
手中的线牵住那越飞越远的纸鸳,沈砚修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的人生就像这纸鸳,不管走得多远,站得多高,那根无形的线始终存在,他何时才能为自己活下去?
失神中,手中那线挣脱了他,纸鸳越飞越远最终不见,司徒峥惋惜得连连叹气,“这么好的纸鸳就这么没了``````”沈砚修十分歉意道:“是我不好,可这断线的纸鸳再也寻不回了,以后我再给你做个更好的吧。”
司徒峥听到这里这才打起精神来,“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忘了哦。”
“不会忘。”沈砚修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咱们回去吧。”
第二日皇城内不论贩夫走卒还是高官巨贾纷纷都如蜂蜜闻到花密般朝栖凤楼赶去,一大早若大的栖凤楼就已挤不进人了。
“听说罗国太子在此悬赏,若是能解kai堂中央那悬挂的那幅牡丹花前少女展颜图就能得万两白银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是罗国太子岂能有虚言,只是不知这幅画究竟有何妙处?连小花都没一朵,那画上的美人还苦着张脸,难不成真的能让这画活过来吗?”
“我们估且看看``````”
眼看都过了一个上午,罗伦轻叹着摇了摇头,“看来这幅画的秘密只能等三皇子来解kai了。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人能够解kai这迷底,连我也不能。”
另一边厢房内,太子等得有些不奈烦了,”我看这事八成没戏,依丞相之见这三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恐怕只是无聊的哗众取宠罢了,最终也会不了了之,本太子就不信这画还能活过来不成。”
“太子,咱们还是看看再说吧。先不说这画,单看三皇子的举动恐怕他也有夺位之意,虽说他无权无势,但他若能拉拢罗国太子罗伦就另当别论了,不能小瞧了他!”
“真是笑话,这三皇子本太子还从未放在眼里过,他再怎么耍尽心机,这地龙也成不了真龙!这皇位非我莫属,若是将来我当上了皇帝一定不会忘记丞相大人的提拔和爱护。”
“哈哈哈,那老臣可就等着那一天到来了。”丞相刘参之爽朗的笑道:“到时候再将冉儿接回来一同享受这荣华富贵,到时候可都拖太子的鸿福啊!”
“那一天定不会等太久了。”``````
他们这番话哪知被坐在隔壁的萧政听得一清二楚,萧政忍不住喷出一口上好的铁观音仰天大笑了几声,对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大冰山贴身侍卫说道:“风行,这就叫白日做梦!”
“主子说得是。”
“他孰不知天下第一楼最大的情报网早就投靠我这边了,真想看看他们知道真相后的表情是怎样,一定大快人心,风行,你是不是也很期待?”
“主子说得是。”
“风行啊风行,你一年四季顶着一张冰山脸就不感到无聊吗?来,笑一个给本皇子看看。”于是风行皮笑肉不笑了,惨不忍睹,萧政立马将脸转开,“别笑了,你想让我做噩梦?这三弟还是不能小瞧了,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什么时候他的心机和沉府变得如此深了?莫非他还真的长心智了不成!”
“想必有军师在背后操控着。”风行一板一眼的说道,萧政笑道:“看来风行你也长心智了。不错!”
风行的脸一阵抽搐,也不知他主子这话是褒还是贬。
突然楼下一阵骚动,萧政等人好奇的往楼下看去,但是人太多了什么也看不到。“这些人怎突然如此激动起来了?风行```你去看看。”
风行领命退了出去,不久门再次被推开,“二皇子,看来您已来多时了。”夏候宠微微欠了欠了身,萧政忙热情的请他入坐。“我要你做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二皇子放心,那群山贼已成功归顺您了,韩翎儿正在招集更多的江湖人士组织兵队,我想再过不久一支全新的实力惊人的兵队就要出世了,想必您的实力又大大增加了不少,其他两位皇子到时候想要与您争锋```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两位皇子?哼!”萧政嗤之以鼻,“我的对手只有太子,三皇子```不管他在背地里搞会么鬼都成不了什么气候。”
“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三皇子孤身一人奋战可以不在意,可若是沈砚修在帮他那就另当别论了,他虽不太了解沈砚修但从他种种事迹来看他知道这个人远远没有他的外表那么简单。
萧政疑惑的看向他,“是你多疑了?还是你知道些什么事情了?不然你不会说这么没有根据的话。”
夏候宠的心猛然抖了两抖,赶紧说道:“是二皇子想太多了,只是有些事有些人我们都不能小瞧了。若是到时候出现了批露``````”
萧政点了点头优雅的端起了茶杯没有再说话。风行打探完后回来禀报道:“二皇子``````只是有一个绝色的美人而矣。”
“绝色美人?”萧政来了兴趣,“到底有多美?不过从我向来不太敢恭维风行的你眼光``````不若你给本皇子弄进来瞧瞧?”
风行脸上一红,“这恐怕```,那姑娘是好人家的姑娘,突然让我给带进来``````”突然风行话峰一转,“二皇子,您看,从窗口往外瞧去便可见那位姑娘!”
萧政和夏候宠听及此都纷纷伸长脖子朝风行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夏候宠愣了半晌没回过神来,那穿白衣的少年公子不正是沈砚修么?他旁边那位绝世美人是谁呢?
萧政仿佛被勾了魂魄般痴迷的呐呐自语,“绝世美人``````几年不见他出落得倒是更有气质了。这回本皇子不会让你再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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