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感觉到眼睑在轻微而急促地颤动,呼吸也随之起伏,再也找不回最初的节奏。
沈蔓的指尖正贴着腰腹处用力,点滴热度在两人之间互相传导,给彼此的身心平添煎熬。任何动作、接触都成为施过魔咒的暗号,随时带来噬魂销骨的感受,直令灵魂都忍不住沉沦其中,永远无法回头。
她如同作画般,轻妙勾勒出男人流畅的肌r线条,随即就手扯开了那细条纹的衬衫,任由j瘦有力的肩胛、起伏不定的a膛、平坦清晰的小腹统统暴露在空气里。
伴随着女人发出喟叹,陈逸鑫的喉结开始上下蠕动。他体内的鲜血混杂着欲望,正不管不顾的奔涌、咆哮。
灵与欲、情与爱试图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得到纾解,却偏偏适得其反,越努力,积攒的澎湃越宏大,最终形成铺天盖地的洪流,卷席了所有理智与清明。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起,沈蔓将做工j良的衬衫抖落开来,贴着锁骨拢上肩膀,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垂,仿若不经意地说道:“还好我记得你的尺寸,来,试试看。”
说着,袖口套住修长而结实的手臂,一点点、一寸寸,如游鱼、如蛇行般地卷上来,再扣好扣子,男人起伏不定的呼吸被统统封存在洁白的衣衫之下。
陈逸鑫睁开眼睛,视线中有氤氲不明的雾气。
然而,不待他出声,身着职业装的端庄女子便跪在了地板上,视线与男人的腰线持平。鼻息间倾吐的热气穿透薄薄衣料,笼罩着蠢蠢欲动的分身。
沈蔓稍稍研究了片刻,方才谨慎地伸手解开了他的裤链,双手顺着紧致的大腿肌r缓缓下滑:“裤子可能做小了一点。”
言语间,温热的气息直接喷洒在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某处赫然而至的勃动几乎顶上娇俏的脸庞。
她谨慎地避开有限的距离,既不让自己被蹭到,也有若有似无地顺应着那起伏,故意叹了口气道:“谁让你长这么‘大’的,活该。”
喉间似被绞绳勒住,理智与情感、冷静与冲动在陈逸鑫的大脑里彼此拉锯,g本无法做出任何的判断。就在决心尚未下定之际,沈蔓已经侧跪着将西裤替他穿上,还用腰封将衬衫下摆妥帖地规制好,再站起身来后退两步,托着下巴点了点头:“嗯,不错。”
扣好袖扣,打好领结,她像对待模特般有条不紊地替陈逸鑫穿戴完毕,终于心满意足地拍拍a口:“真的挺适合你。”
那双素手牵着他,来到办公室的套间里。女人站在全身镜前,颇为得意地挑了挑眉:“怎么样?”
陈逸鑫亦被镜中的人影吓了一跳:单排扣的无尾半正式礼服,素黑的颜色显得格外雅致,面料挺括,良好的质感勾勒出流畅的线条,顿时就添了不少j神气;白色正装衬衫和黑领结相得益彰,尖角翻领的设计显得更加凌厉。这些年因为跑快递而风吹日晒的一张脸,在如此隆重的背景下竟也不显得沧桑,相反倒有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气度。
果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这家店做男装比较好,全是老师傅亲自动手。我之前记得你的身材很标准,只跟他们说了个大概,没想到最终的成品能到这个程度。”沈蔓显然也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留他在镜前欣赏,转身走进步入式衣帽间,开始翻翻找找。
这间套房不大,分为洗浴区和休息区两部分。全部采用玻璃作隔断,在暗哑的光线下,带着明显的未来感。地砖壁纸,包括床铺都是深色,跟复式公寓里温馨自然的风格截然不同,或许是有意做出的区分吧。
她取出一件黑色塔夫绸包肩曳地晚礼服,顺手搭在了化妆镜前的椅背上。
而后,开始一点点脱下衬衫和铅笔裙。
如果说之前换装的过程对陈逸鑫来说是场煎熬,那么如今看着沈蔓宽衣解带,则无异于凌迟酷刑。
女人显然很明白自身的优势所在,年轻而充满韵味的身体缓缓展露在空气中,带着近乎炫耀的赤裸相待。
丝质衬衫底下是一件无肩带内衣,银色的镶边光泽细腻,包裹住浑源的曲线与细嫩的肌肤。a前的两个半球间,成功挤出了一道令男人疯狂的y影。顺着她俯腰的节奏,那两团莹润还在有节奏地跃动着,几乎随时都有可能脱离束缚,彻底暴露出来。
下身是同色系的底裤,低腰设计,腰线恰在那小巧的肚脐之下。平坦的小腹成功地绷起了比基尼桥,与紧致翘实的臀线构成完美的切面。
她缓缓坐下,取出一双丝袜,缓缓卷上细直的大长腿,末了还不忘扣好吊带,愈发显出复古禁欲的美感。
陈逸鑫不得不靠着墙站好,否则恐怕早已跌坐在地了。
沈蔓冲他笑笑,而后拉开礼服的拉链,踮着脚站进去,顺着腿线、腰肢和a围,将贴身设计的礼服穿戴完毕。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雅,不慌不忙却也随x而至。明明没有音乐,却堪比最顶级的脱衣舞秀般,让人看得目不转睛——确切地说,是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经过时间的洗礼,曾经青涩稚嫩的少女,如今正值盛放之年,身体的每一处轮廓无不恰到好处。青春容貌,以及与年龄不相称的财力,赋予了她足以令所有人羡慕的资本。
只见沈蔓从化妆镜前的抽屉里取出一只丝绒盒子,款步来到陈逸鑫面前,低下头略显羞涩:“本来准备上次给你的,但是……”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而是用行动代替了解释。
盒盖打开,是一只做工j致的机械手表,光滑表面,皮质腕带,伴随着滴答的秒针走动声,在静匿的空间里显得很真实。
陈逸鑫不了解手表的品牌和行情,但一看也知道这只表价值不菲。
“你先别着急拒绝,”沈蔓解下表环,揽过他的手腕,一边锁搭扣一边垂眸道:“男人当然应该有自己的追求和事业,这一点我从不质疑。但既然你是我的,就得有所证明,所属权证书什么的免了,基本的表示还是不能少。”
陈逸鑫抬腕看向刚刚戴好的表,思维有些迟钝:“多少钱?”
“真不知道,”她抬起头眨眨眼睛,“宝齐莱的设计很经典,他家的女表也不错。一般定期都是……”
“会计师结账,对吗?”男人出声打断。
沈蔓点点头,笑着将他推出更衣室:“好了,我要化妆了,这个过程任何人都不得在场。”
一个小时后,太阳已经沉入q市遥远的天际线,容貌j致、衣衫显贵的一对璧人出现在外国语学校的大门口。
今晚的校园格外热闹,香车华盖云集,从车上下来的全是q市各路权贵,而且个个盛装出席,直接将整个活动的档次又拉高了不少。
校园里,专业的会务公司已经提前布置好一切:红地毯一直铺到街边,入校的林荫道两侧挂满灯笼,与远处会场里的光影相互呼应,显得格外隆重。身着白色制服的侍应生忙前忙后,确保每一位客人都能得到最及时的服务。
看到这场景,陈逸鑫愣了愣:“真的只是校庆活动?”
沈蔓与司机交代好停车地点,转身挽起他的手臂:“建校50周年,好像还有校友的捐助仪式,乱七八糟的,请柬上也没写清楚。”
j心装扮后,女人的气质愈发出挑。轻柔的卷发绕着脸颊,从肩膀垂向a前,她将一侧拢到耳后,露出与礼服同色系的黑珍珠耳环。完美的五官维持着淡淡的妆容,看起来高贵而典雅,明明与之前的职业白领是同一人,却又给观者截然不同的感受。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场,或许才是她独特魅力的关键。
能够走在这样的女人身边,陈逸鑫想,即便乞丐也与国王无异。
经过长枪短p包围的媒体区,任由不断曝光的闪光灯亮瞎双眼,两人方才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走向主会场。
“你经常参加这种活动?”离人群稍微远了一点,陈逸鑫揉着眼睛低声问。
“偶尔,”沈蔓似乎在浅笑,挽着他的手臂稍稍用了点力:“家里那些个醋坛子你也知道,带谁出席都不好,我只能尽量少参与——今天是不来不行。”
“为什么不来不行?”他其实很想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梁志?如果不考虑到共同的求学经历,林云卿、王笑天、吴克,甚至周胤钦也可以成为选项,为什么偏偏是我?
“虽然是校庆,但外国语学校这么多年来培养出的毕业生都很优秀,早已成为q市各行各业的领军人物。我们做知识产权管理,说白了就是掮客,跟各方面的关系都要维护好。所以像这种一年难得几次的社交盛事,最好是尽量参与。”沈蔓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却不容置疑,“更何况,我今天还有必须要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