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静音了没有听见。
顾予和小声的说:“后面那辆车好像跟了我们一条马路了。”
沈厢停住了,她转过头看见了那辆黑色的保时捷,甚至透过车窗看见了小陈的脸,呼吸一瞬间停滞了,脸色一片苍白,她想或许宁皓远不在车上,或许小陈只是路过的。
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小陈只是路过为什么会跟在她后面,因为宁皓远在车里,是他吩咐的,只有他会做这种事,沈厢心里怕极了,她害怕宁皓远下车朝她走过来,她害怕他们这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被全校人知道,害怕自己为了50万出卖自己的事情落得众所周知…
她浑身都在发抖,顾予和瞧出了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你认识?”他问。
沈厢颤抖的回过神,她努力的咬着下唇,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切还没有那么糟糕,宁皓远没有下车,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隐藏在这黑暗里的,他并不想当众戳破她。
“我…我不认识。”沈厢感觉声音都在颤抖,她胡乱在脑子里想了个理由,“我觉得很诡异,有点怕,我们快点回学校吧,这条小路没什么车子,真要遇到变.态,我们两个学生还挺危险的。”
被一辆车跟了一路,任凭谁都会有些怕的。
顾予和也瞧出了不对劲:“那好,我们加快点,再走一个路口就到了公交车站,那边应该会有几个人。”
沈厢点头,她只想快点儿跟顾予和分开,至于后面的事情,她来不及再多想了。
他们加速,跟着的车也加速。
小陈回过头来看见宁总暗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透着些冷意:“宁总,待会还回公司吗?”
宁皓远交叠着腿,身上有很浓的烟味,他倚在后座,看着窗外那对身影,要不是今晚应约来江湾别墅的party,他根本不会瞧见这一幕,昨夜里她的乖巧很动人,他很喜欢,本想着江湾别墅就在J大附近,过会抽空便去看她一眼,谁想撞破了她与别人的好梦。
“回,等会从大门开车绕到学校北面的小门。”
人呵,便是这样,永远不懂得自己的处境,真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肆无忌惮,一切都不过是场戏。
终于在10分钟后,到了学校,两个人小喘着气,顾予和把她送到校门口,朝她挥了挥手:“那车还没走,我看着你进校门再走。”
就在顾予和说完的下一秒,那辆保时捷一踩油门从校门口疾驰而过。
“哎?好像走了,你快进去吧。”顾予和说。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狗血无法自拔
☆、情诫
沈厢走进了校门,穿过操场,看见操场上零星的在跑步的学生,她的书揣在兜里,握着安静的手机,宁皓远没有再打电话来,她知道她应该主动去打电话,坦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接,可是她还是发怂。
直到走到宿舍门口,她都在犹豫。
他就那么走了?
沈厢相信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不管她打不打,她故意不接电话这件事已经既定,就算躲得了今晚也躲不过明天,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她最终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过去。
“我……”她开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刚刚跟同学在一起,我不想被同学发现我们的关系。”
所有的借口都不如真话来的坦诚。
“同学?”他咀嚼着这个词。
沈厢在宿舍门口踱步:“嗯。”
“什么同学?”他又问。
沈厢下意识的咬着指甲:“我帮他们宿舍做的翻译作业。”
宁皓远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沈同学倒是很乐于助人呢。”
“是收费的。”她回。
他冷笑:“那真是难怪了。”
沈厢就当听不出这语气中的挖苦。
“现在来学校后门的北门,我在这里等你。”他不想进行这通电话,只想现在见到她。
沈厢握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她就知道他不可能这样轻易离开。
她从宿舍门口一路往北门走,见面无非又是那种事情,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她到了。
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乖乖坐了进去。
小陈的车开出了学校。
宁皓远不知道伸手按了什么,前座和后座之间升起了一道挡板,沈厢在挡板升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她把头发扎了起来,露出一段修长白皙的脖颈,然后低下头去。
他却伸手拂开了她的脸,将她拉到了身边。
手指与她紧扣,她声音颤抖:“明天早上有课。”
他回:“嗯。”
车在马路上行驶,很稳,后座却在上演着春景,这春景里唯独少了情.欲,单纯的索取和占有,沈厢咬破了唇,闻见了血腥味,她感受得到他的脾气,又狠又疼,她已经麻木。
车开到了WTS大楼的停车场,他松开了她,将她从后座径直抱进了私人电梯,他衣冠楚楚,只有领带稍微有些褶皱,而她的衣服却七零八落。
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宁皓远是不想说话,沈厢是不敢说话。
一直到顶层的办公室,他把她扔进了办公室里面的隔间,然后径自走了出去。
沈厢摔在了大床上,裹紧了被子,她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只觉得屈辱和难.堪,等了没几分钟,他转身回了,手里是一份合同,他摔在了她面前。
“沈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这份合同的第37项,在合同期间里,你的身体只属于我,过了这份合同期,你爱和谁交往和谁交往,在这期间我不希望你出现任何的违约情况,我没有空时刻盯着你,但是如果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不介意在你手机里安装监控系统,当然你最好别让我做到这一步。”
宁皓远想起了马路上成双入对的身影心情很不舒服,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从小到大,想要的应有尽有,所以他对很多东西没有那么强的占有欲,唯独沈厢,这感觉不一样,她是第一个和他达成这种期限性关系的女人,所以他更多的时候希望这段期限里不会存在任何的意外。
沈厢脑子是蒙的:“你没有权利监控我的手机,这是犯法的。”
他挑了唇:“犯法?是你太天真还是太愚蠢?你大可以报警试试。”
沈厢脸色很难看,她明白了他说的,她在他面前不过是一只小虾米。
沈厢仔细的回味着他的这句话,今天这样的情况。
“今天什么情况?”她问,又据理力争,“我不能保证我能时时刻刻接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