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5岁,在陵城人民医院工作,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他住在国峰公寓的28层,名下还有两套房产。”
宁皓远在听到梁恣阳信息的时候,很快脑子里变梳理了一条线,沈厢和医生,很容易联想到她母亲的情况,加上她急匆匆的赶回去,他又说:“查一下沈厢母亲的情况还有她老家的情况。”
“沈厢母亲目前还在人民医院,情况不太好。”
男人幽黑的眸子涌动着一丝复杂的情愫:“好,如果有时间再帮我调一下沈厢最近的通话记录和手机所有的短信记录,再查一下她的手机是什么型号的,是否具备自动录音存储功能。”
这两句话看起来简单,可是却是最为难人的,因为涉及到的信息比较复杂。
“宁总,那可能要等几个小时,目前没有办法在较短时间内出结果。”
“不着急,你查完直接发到我邮箱,另外这件事不要再透露给别人,沈小姐的隐私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
宁皓远挂掉了电话,车内一片沉寂,他握着手机,看着电话记录里的沈厢,说不出来的堵心,她母亲生病了,她往乡下跑,再回城里,全程没有去过一趟医院。
母亲手术失败,她那样的孝女不可能不去医院还跟别人的男人厮混。
除非她压根就不知道她母亲生病了。
宁皓远想起了上一次她回家再回望都,脸上被打了,身上也被泼了粥,每回一次家,都是让人操心不已。
单亲,跟母亲生活了十几年,从小颠簸,为了凑25万不惜去当个鸡,他眉头紧紧拧着,他从没想过25万会把人逼成这样,他不由得想起了她闷闷的样子,虽然话不多,可却百折不挠,哪怕是缺钱也依旧仰着头颅,她的身体在示弱,可是她的灵魂没有,正是这样,他才总是想要征服,他也知道征服身体这是最表层的,他一直都未能真正的征服她。
到陵城已经是早上五点多,黑色的保时捷径直开到了国峰公寓的楼下,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也刚好发到他的手机上。
一页全是她主动联系她母亲的短信,她母亲唯一回的就是:不要再发信息了,我没有你这样靠身体换钱的女儿,以后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我们各不相干
然后就是很多沈厢拨打的记录,她的母亲一直没接。
宁皓远心里不太好受,任何人都可以说她靠身体还钱,说她自甘堕落,唯独她的母亲不可以,他难以想象那个小姑娘在面对唯一的至亲说出这样话的时候的心情,忍着不哭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而这条短信的收信日期就是那天他在车里粗暴对她,她咬破了自己的唇,她的心时刻都在刀尖上,总是垂着眉,忍着,从来不在他面前掉眼泪,宁可选择疼也不哭。
他要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也不可能在车里对她做那种事情。
宁皓远再也受不了去回想她倔强的脸,给她打了电话。
“喂。”她的声音有很重的哭音。
“下楼。”他说。
沈厢一晚上没睡:“我不在学校,我不在……”
她知道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要今天跟她上.床,便是要今天,明天不行,后天更不行。
“我现在心情很糟糕,所以你不要再逼我了。”声音又涩又哑。
“我知道。”宁皓远前所未有的温柔,“所以现在下楼,我在28层公寓的楼下,我在门口等你。”
沈厢愣住了,眼泪绷不住往下掉。
“你在陵城?”她问。
“嗯,为你来的。”他回。
沈厢已经无暇顾及他是从哪里知道她的信息,她跑去卫生间冲了一把脸,冷水没过她红肿的眼睛,有些疼,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和难看。
离开的时候,把钥匙搁在了桌上。
28楼到1楼,五分钟。
他站在门口正好抽完一根烟,背对着大门,远方有一丝鱼肚白,微光里他的浑身犹如镀了一层薄光。
然后听见了推门的声音,他转过身,看见了沈厢。
在距离望都三百多公里的地方,他们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也就那一刹,沈厢鬼使神差的撞进了他的胸口,她的脑袋在他胸膛,什么话也没说。
他伸手环抱着她,紧紧地。
即使宁皓远知道她母亲是想以这种方式让沈厢好好活下去,可他依旧觉得很烦闷,铁路局的政策没有叫他难受,各种场面逢迎没有叫他压抑,偏是沈厢一个没有理由的拥抱叫他心都在泛着疼。
那样强硬的她忽然露出的柔软,让人无法把持。
他不懂得安慰人,更不懂得哄女孩子,只轻拍她的后背。
沈厢缓和了些许她抬起头:“明天,明天我跟你上.床,今天我很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我想休息一下。”
理智已经恢复,她松开了他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 宁狗渣你完了,先动心先示弱的就输了。
☆、情诫
“你以为我来是跟你上.床的?”他的声音很沉, 而且有点气。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他找她除了上.床还能干什么?
宁皓远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冷峻的脸上有一丝不悦:“是。”
他继续说:“但是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 鬼都燃不起半点性.欲。”
沈厢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蓬头垢面, 邋里邋遢,昨天下乡在田埂上穿梭的时候衣服鞋子都弄脏了。
“一切回望都再说。”他拉开了车门。
沈厢低着头坐进了后座, 靠在座椅上, 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想到什么,她掏出了手机给梁医生发了一条短信, 谁想刚发完, 梁医生就打来了电话。
“沈厢, 现在还早, 你是准备怎么回去?公交车都还没开。”梁恣阳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国产机的话筒永远都像扩音器。
沈厢看了一眼宁皓远:“我朋友正好从陵城回望都, 顺带捎我回去。”
宁皓远伸手把她拉到了跟前,她一个踉跄就靠在了他身上,他又对司机说:“小陈,开车。”
声音不大不小, 似乎是故意让梁恣阳听到他的声音。
“是你朋友么?”梁恣阳也听到了。
沈厢点头:“嗯。”
“你叫你朋友等一下,我给你买了早饭,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楼下,我送过来给你,你让你朋友先等一等。”梁恣阳说。
沈厢自然是不想梁医生知道宁皓远的存在, 他就像她不能被察觉的阴暗面,永远提醒着她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