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字字带刺。
他握着她的肩膀:“喜欢你没有勉强。”
“不抛弃我是勉强。”她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宁皓远蹙眉,他真的觉得沈厢太难搞了,她要未来他给,她要喜欢他给,她要什么他都给,凭什么现在又冒出了这一出自愿和勉强的戏码。
“你到底要什么?沈厢你说清楚,你到底想要我给你什么?不要这么模棱两可,我不懂,你现在在作什么。”他一直都在妥协,自打遇到她以后,他的底线一降再降。
沈厢看着他那张俊俏的脸,她要的是他爱她,要他跟她一起从青丝到白头,而不是为了不抛弃她而和她走到白头,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是本质是有区别的,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她摇了摇头:“你让我想一想,我不能这么轻易而草率的答应你,这对你对我都是极度不负责任的,我不想你因为我毁掉你自己本来既定的人生轨迹。”
宁皓远终是怒了,一拳锤在了她身侧的玻璃窗上,隐忍着脾气看着自己的让步一再被她踩在脚底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是想在我跟顾予和之间权衡高低,是么?”
沈厢错愕,她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别人。
“我跟他没有关系。”她说。
宁皓远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只是生气,气自己就是忘不了她:“你多久才能给我答复?”
以前都是他面试别人,给别人机会,给别人答复,现在他在她面前变成了面试者,变成了心情忐忑的那一个,他是多骄傲的一人,怎么可能容许自己被放在市场上做买卖权衡。
“沈厢,你是个聪明人,又是做交互的,懂的权衡利弊,像我这样英俊又有钱,加上能力强,已经超过了99.9%的人,再加上我喜欢你,以前虽然滥情,但现在我自认为还挺专情的,基本上在你的人才库里已经超过了100%的人,我希望你做事情不要冲动。”
什么时候沦落到要把自己的优点悉数说出来,来让她谨慎做决定。
宁皓远想,但凡沈厢给他这个机会,以后他都是要她还回来的,等她彻底沦陷的时候,他一定要她好好求他,脑子里尽数都是以前她求他的场景,最喜欢的莫过于在性.事里把她弄哭,光是想想就浑身紧绷,他已经一年禁欲了,再禁下去感觉自己要终身萎了,想起那些斗志昂扬的日子,他就惋惜,昔日雄风不再,可是总有一天,他要她尽数还回来的,在这一天来临之前他可以忍。
忍一忍,以后什么都有的。
自尊不要的,以后讨回来。
面子不要的,以后讨回来。
卑微就卑微,反正以后他要一点一点的从她身上要回来。
光是想想又觉得心满意足,眼睛不由自主的上挑,今天当孙子,明天当爸爸。
他眼睛落在沈厢身上,却好像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剥尽,嘴里说着最怂的话,心理想着最骚的操作,等到花开的那天,他还要在车里跟她做.爱,不止如此,还要她哭着求他,他要看看到时候她还怎么横。
YY真好,YY的世界里什么都有了。
现在也只能YY了。
沈厢只感受他灼灼的目光,不知道他现在脑子里的操作,要是知道了,她肯定要唾骂他不要脸。
她考虑的从来不是他的钱更不是他的长相,她低垂眉,轻眨了一下眼睛:“我会考虑的。”
宁皓远这才舒了一口气,挑唇:“明天下班之前能给我答复么?”
“太快了,一周吧,一周之后我给你答复。”
“这么久?”
“是的,一周是最快的了。”
沈厢从来就不是头脑发热快速做决定的人,所以她的感情隐忍,她宁可选择不要也不可能轻易去尝试她承担不起后果的决定,黎安曾经说她就是活得太规矩,规矩的不敢去尝试生命很多不可预期的事,沈厢也知道,她很想跟黎安一样,为了自己爱的人从望都去北京,不担心将来,只在乎现下的快乐,可是黎安很容易走出一段伤情,而她自己却走不出来。
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宝贝儿,那我等你一周。”宁皓远沉声,伸手搁在她后脑勺,低头碰了碰她的唇。
他整了整她被撕坏的衣服,拉链被撕了,扣子掉了,里头的内衣也被他刚刚粗暴的扯坏了,整个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睛红红的,就像被非礼过一般,真是让人欲罢不能,他真是想要她想的发疯,可是他不能毛躁,毛躁等不来结果。
最终只淡淡说:“衣服回头我给你买新的。”
沈厢想起了他之前给她买的衣服,昂贵又不实用,摇头:“我自己买就好了。”
“行吧。”他不勉强她。
他从后座退了出来,对她说:“坐前排,我送你回去。”
沈厢点头,捏着羽绒服的两边裹紧自己坐在了副驾驶,他打着方向盘,车又回到了高速路上。
静静的车里流淌着淡淡的情愫,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今儿个说白了,虽然没在一起,可总觉得怪怪的。
“今天是想带你来看雪的,这里的雪是望都最漂亮的。”他开口。
沈厢抬起头,看到他高挺的鼻子,窗外的雪花成了背景。
“嗯,是很好看。”声音还有点哭腔。
“秋天的时候也好看。”她想起了一年半前那次互联网大会。
宁皓远偏过头,扯了扯唇:“哪次?”
他故意问。
沈厢不答。
他又装模作样的说:“白日宣.淫那次?我记得那天你哭着叫我死在你身上来着。”
他又这样没个正经,沈厢一瞬间脸就红透了,不说话了。
宁皓远忍不住笑:“那时候你多可爱啊,现在就只会对我发脾气。”
沈厢瞪他:“我什么时候对你发脾气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喏,刚刚在车里,你手指甲挖的,还疼呢。”
沈厢看到他下巴下面淡淡的红痕:“是你刚刚想对我做那种事,你自找的。”
“你看,脾气说来就来。”他很久没这么轻松了,逗她可真的太好玩了。
沈厢垂着眉,不理他。
车缓缓地在开,无尽的雪悠悠的飘落,天地间一片寂然,天露出些阳光,一束一束的落在远处的松柏林里,像是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落下无数晶莹的希望。
“我记得上次做完那事之后我说带你去海边的吧,到现在都没有去呢。”
宁皓远想起了那天晚霞,林子里她绯红的带着高.潮余韵的脸,纯而带着欲望,真是个又纯又欲的极品,而且很不禁干,太娇弱可又是这娇弱惹人爱。
“去过了的,那次游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