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就拉了沈厢到一边:“小沈,明天你跟宁总出去单独玩吧, 不用跟着大家伙,大家伙都理解的。”
沈厢被说的无地自容,可第一天看大家都拘谨着,也不好意思了。
“好的,我明白了。”
结果就是第二天,他俩脱离了大家伙的团队,宁皓远正好乐的自在,租了一辆车就带着她在这座岛上兜风,安基岛与呸呸岛隔了45分钟的航程,呸呸岛有白沙滩,但是要坐快艇去。
“想不想去那边那座岛?”宁浩远指着远处那个很朦胧的小岛。
沈厢放眼望去就看到深蓝色的影子,隔着很远,她这两天玩的有点累,乏了不想跑,摇头:“不想去。”
“真不去?”宁皓远伸手弹了一下她昏昏欲睡的脑门。
沈厢一个激灵捂着脑门。
“白沙滩只有呸呸岛有,你这次不去,下次可要很久才能来,真不去?”他之前不说呸呸岛有白沙滩,故意说一半。
沈厢一听白沙滩,瞬间来了精神:“真的?那去呀。”
他扬了扬下巴,伸过脸去,指了指,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厢咬着唇,四下看了眼,没有看见其他人,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啵”了一口。
宁皓远非常享用她的主动:“我是没教过你么?”
沈厢脸发红:“外面呢,晚上吧。”
他轻笑,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一大口:“那晚上,今晚你不能跑了。”
沈厢点头:“嗯。”
宁皓远发动了车子开到了安基岛左面的布肯纳码头,这个码头可以通往安基岛附近的其他几个小岛,所以人很多。
他们下车,沈厢穿着一身橙红色的吊带连衣裙带着草编的草帽,她本来就白,红色衬得皮肤如雪,码头人口众多,她很快就成了焦点,而她身边的男人,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衫加亚麻色中裤,郎才女貌,成了码头最亮眼的一对。
宁皓远拉着她穿过人群,走到了码头售票口,他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与码头的工作人员沟通着,沈厢听得仔细。
她拉他的手臂:“你疯了,你要包快艇?”
宁皓远却是没理她,继续沟通着快艇的事情,沈厢有点不高兴了,她觉得这趟旅游太费钱了,明明可以跟大家一起坐快艇,可是他偏不愿意,钱不是她的,可她还是心疼。
他说完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钱包,然后给出去一张卡,这座岛虽然物资匮乏,但可以刷卡。
等他付完钱,发现沈厢不是很搞笑,他伸手揽着她的腰:“宝贝儿,你又气什么?”
沈厢抬起头,她看着他:“我们可以和大家一起坐快艇,只是等人齐了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特意花这么多钱,虽然对于你来说是九牛一毛,可是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个钱可以救命。”
沈厢就是因为太知道钱的重要了,当初就是因为25万,才导致了她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她看着他刷卡,钱就像流水一样,她就感觉生命可悲。
他弯下腰,看她黑着脸:“就因为这你跟我生气?”
沈厢抬起头,镇重的看着他:“你的钱也是钱,也是要上班挣来的,不要总是不把钱当钱。”
宁皓远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唠叨。”
沈厢愣了,他嫌她唠叨了,摆了脸:“你嫌我唠叨,那你找别人,我就是唠叨。”
宁皓远是不知道她又在生哪门子气,感觉最近她的脾气真的太大了,总是动不动就摆脸色。
“行了,我就找你了。”他把她搂的更紧,“以后卡给你,你说包快艇咱家包,你说不包咱就不包,成不成?”
沈厢没好气:“我不要你的卡。”
他挠她的腰肢:“那你要我的人。”
沈厢被他挠的往前跑,他就把她拽回到怀里,惹得她不停求饶:“痒呀,别动,我要生气了。”
宁皓远继续挠她:“那你气一个。”
阳光穿过巨大的芭蕉叶落在她红通通的脸上:“你混蛋!”
“反了你了。”
因为怕痒,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弯弯的像是小月牙,宁皓远也不自觉的扬了眉毛,很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了,有她在身边真好。
到了快艇停放的甲板,塑料泡沫盒链接起来的甲板扑在海面上,人往上一踩就晃动起来,宁皓远伸手拉着沈厢:“你慢点儿。”
沈厢一手拎着裙摆,一手握着他的手,晶透的光落在她平直的锁.骨上,映得皮肤反射着浅色的光,长发在身后飞舞,她走的摇摇晃晃,一晃,抹胸的连衣裙就会走漏一些春光,叫人遐想非非。
他沉了眼神,弯下腰把她从甲板上抱了起来,沈厢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金色的光镀在了他们身上。
“领口太低了,这衣服谁让你买的。”他低头瞧了一眼,正面看还好,就弯腰的时候容易走光。
沈厢嘟着唇:“昨天在摊子上你让我买的。”
宁皓远抱她的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哦,买衣服的时候就听话了,其他时候就蛮横的要死,啧啧啧~”
沈厢咬着唇,她最是受不得他逗弄,瞥过脸。
船长和船员看着他俩,眼中流露了无尽的爱意,宁皓远一直把她报上了快艇。
黑皮肤的船员说:“先生很爱小姐哦。”
船员会说一点中文,虽然不标准,但能听得清。
宁皓远很愉快的给了他小费,船员收了下来,把钱递给了前面的船长。
两个人的快艇发船了,发动机的后坐力让沈厢往宁皓远身上倒去,他顺手就把她揽到了怀里,此时已经临近傍晚,晚霞映着海面,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扑打在快艇上,海面的波流晃动着快艇,人的心脏跟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天与海连在了一起,在这天地间,她靠在他怀里。
风温柔的在耳边吹过,沈厢回过头,她的眼中含着这满眼的天光,他懂她要什么,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发在风中轻轻飘动,草帽上的飘带吹成了弧线,他的手揽着她的后背,一切都是恰到好处。耳边是吉他声,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沈厢睁开眼,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她低下头:“谢谢你。”
她从来未曾像现在这样放肆,在这艘快艇上亲吻他的唇,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情不自禁,什么叫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与他相伴。
他伸手揉她的鬓角:“傻。”
沈厢吸了吸鼻子,这一切都像是童话一般,快艇甲板上坐着的船员手里抱着一把破吉他,那个音乐便是那把旧吉他发出来的,他侧着脸,看